第120章 只有头的女鬼篇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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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越发的糊涂：“主动找上我？这到底…”
“他应该早就想好，要是你没走过来，那他就以‘自己眼睛不好看不清’为由，喊你过去帮忙，所以你是逃不掉的…”
“不不不…哥，”水银连连摆手：“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为什么是我？这剧组的人那么多，随手粘一个来不就好了吗？干嘛非得是我？我跟他又不熟…”
陈翔冷笑道：“正因为不熟，才更好证明他口供的可信。如果是剧组的人，警方肯定马上怀疑他和捡珍珠的人是一伙，怎么看都是一个陌生人更安全吧。”
“这么说的话…”水银顿时大惊失色：“要是那时候我没在那草坪上睡午觉，也没因为好奇才走上去八卦一下，那…那我就不会被人怀疑成凶手咯。天啊，我怎这么倒霉？”
千御晨晲笑说：“倒霉？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算哪门子的倒霉？应该说你的运气是太好了才对，否则当年高考差一分没考上重点线，却也能在最后关头被补录上？”
“哥，你是在嘲笑我？”
宋方十分愕然：“我就奇怪你这小子是怎么考上这一样的一流大学，原来是补录啊！”
水银一手叉腰瞪着他：“补录也是正规录取，有啥问题吗？！”
“没…”
宋方别过脸去掩嘴偷笑。
林霄笑着插了一嘴：“水银这家伙，这一辈子总能在最后关头碰上好运气的”
这时文韬抬头看着孟水银，表现得相当惊讶。
千御晨笑道：“文先生，看你现这样子肯定是很奇怪吧，原以为水银是个霉气十足的倒霉鬼，选他准能替你转移警察的调查方向，可没想到他居然是个这么有运气的人，一阵子就能化险为夷。”
“哥，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倒霉鬼？就算我真是倒霉，又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你忘记吗？剧组的人都知道，文韬是个百分百的倒霉蛋，天天都会碰上些倒霉事。”
水银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事。可又怎样？”
原本不打算插话的夏旭言憋不住了：“御晨，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倒霉，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之前小叔你说过，这个文韬刚进娱乐圈的时候也是一名演员，曾经还当过男主角，后来才当上了经理人。所以，我没猜错的话，他从当上经理人的那一天开始，从来没中断过自己的演戏事业，他根本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就连徐导演本人也听懵了：“你说他在演戏？演的什么？”
“倒霉的经理人。”
“这…”
“他就是要所有人觉得自己就是个天生倒霉的家伙，永远碰不上好运气，所以才退到幕后当经理人。同时，这也是为了今天的案子做铺垫。”
“铺垫？！”
所有人都惊住了。
陈翔没有说话，但是眉心已经卷作一团。
欧阳云紧张地追问：“你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想说，这是他早有预谋的吧？”
千御晨嘴角浮出一抹自信的笑意：“我想，他原先计划跟佳明关在一起的人应该是他自己，被电击棒电晕的也是他自己，当遭警方怀疑的时候就怪自己太倒霉，而剧组的人自然都会为他也说话，说他就是倒霉才撞上这种事…”
陈翔突然一声冷笑：“千教授，你这说法是不是太牵强了？就算他真的是有预谋，也不可能让自己跟死者关一起那么蠢吧，警察一来，他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可不是一句倒霉就能忽悠过去的。”
“那么，要是他原先计划是将佳明的头和身体分开处理来造成时间差，你又怎么看，陈队？”
“分开处理？”
“我没猜错的话，他原本是打算先将头扔进排水口，身体再扔进一楼那个大冰柜里，然后说佳明在自己晕倒的时候无端端失踪的，过一两天后再把尸体抛出去附近的河道…”和
曦立即接上话：“原来这样，因为尸体被雪藏过，就算被发现了，法医也只会推断死亡时间也会有延后。即使警方会怀疑他，也因为有时间证人而没法起诉他。只能当他是真的倒霉了。”
陈翔也低声呢喃：“这样的手法，确实是会误导警方…”
穆婉彤害怕得直哆嗦，紧紧扣住柳晚枝的手臂，都不敢去想那是什么场面。
夏旭言急了：“可那个头呢？按照你所说，就算警方发现了尸体，可是没在排水口那边找到头，那不是…”
“或者他一开始就不想那个头被找到，就那样在排水口里头一直腐烂吧。”
清音越听越不对劲：“御晨哥，这好像讲不过去吧！这个经理人不是跟佳明有地下情的吗？网上都是那么传的，就算再讨厌也不至于要他的脑袋沤在排水口腐烂那么残忍吧？而且，现在不是都发现了佳明的头吗？这似乎跟你想的有很大出入吧。”
水银一把拉住她，抢着问：“先不说这些了，我还是想不明白，既然他老早就计划好，干嘛还要拉上我？我倒霉不倒霉，跟他有啥关系嘛？！你都没说清楚。”
千御晨淡然一笑：“全因一个意外。”
“意外？”
一直坐着一声不哼的百里苗恍然大悟：“那个意外…是我！是因为导演临时要我顶了那个女配的角色！”
千御晨笑道：“就是这么回事。”
陈翔也理清了思路：“那我明白了，当时佳明就决定趁机跟百里苗关在教室里独处来整她。这就令文韬措手不及，部署已久的计划瞬间被打乱。他不得不改变计划，采取相反的方法，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令佳明的人头被发现，这样的话，警方怎么查也不会觉得一个一直在大家视线范围内的人能在离开死者后那么短的时间内去杀人…”
夏旭言也似乎懂了：“嗯嗯，还会特意选了水银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负责掏出佳明的头，可能他认为这么有这个倒霉人，警察肯定先盯上他，自己就不会被怀疑上…”
水银暴跳起来，冲上去双手扯住文韬的衣领，火冒三丈地开骂：“你当然是不会被怀疑上，可我却差点被带上手铐，被当成嫌犯了！我是不是上辈子挖过你祖宗山坟，你非要这么来害我？！”
小郑跑上去拉住他：“水银，冷静点！别激动！”
水银想甩开他：“你试试差点被当成嫌犯，你会不激动吗？！”
“那你现在不是没事吗？陈队也没说你是凶手！不是吗？”
“水银！你激动个啥！”清音大声喝住他：“要是你出手打了人，被学校知道，将你记过处分，甚至将你踢出学校，那我怎么办？你可是很快就毕业了，想功亏一篑吗？”
一听这话，水银稍稍平静了下来，松开了手。
千御晨安慰他：“其实这个人也不是真的想让你当替罪羔羊。最起码当时警方问起的时候，他有特意替你说话。”
小郑盯着千御晨，双眼闪闪发光，看上去十分来劲：“请问教授，您是怎么怀疑上这个人的？也是跟陈队之前那样是因为他的证词有可疑吗？还有，您又是怎么推断出他在演戏，还早有预谋的？”
陈翔瞪了他一眼，明显很不爽。
千御晨装没看见，一本正经地解释：“其实之前我家的助手小姐被吓倒的时候，剧组的人就围过来看热闹，而这位经理人差点跌倒却被子朗扶了一把，可他的手机很不幸被自己踩坏了。大家都应该记得这事吧。”
大家都点了个头。
陈翔盯着他：“试问，他的手机被踩坏能有什么不妥呢？”
“这就是不妥之处！明明赵子朗已经扶着他，他的手机还能被踩坏，这是破财！这种事是不太可能的…。”
“等等！”陈翔完全听不明白：“你怎么说得好像有那个赵子朗在，就不会破财那样？意外这种事谁能说得准？”
千御晨十分肯定地回答：“这绝不可能是意外。”
“我说你，真以为自己是教授，说什么都是对的吗？你会不会有点…”
欧阳云见陈翔的火要爆发了，忙拉住：“陈队陈队，听我说，你不知道了，咱们这赵子朗的兄弟，是天生的财神命，从小到大，不管是谁，只要跟他走一块，都会多多少少沾上些财运，譬如说手上有基金股票的会马上涨上去，能发点小财。可是要说到破财，就万万不可能。”
陈翔难以置信地打量起赵子朗，发出一阵轻蔑的冷笑：“财神命？我真没想到在这年头还会听到有人说出这样无知的话来。欧阳云，你可是警察，要死被上头听到你说出这么荒谬的话，你想明年的升职考核能通过吗？”
水银倒是来气了：“你说出这样的话才是无知呢！子朗哥可是财神转世，他的财运气场是百分百的强，穷得一分钱都没有的人只要碰上他，马上就能成小康！这就是财神爷的神力！不信你可以试试！”
赵子朗很苦笑着拉住他：“水银，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太夸张了！”
“哦…”陈翔倒是来了兴致：“我倒是想试试这股所谓的财神爷的神力能有多强！”
“不，陈队，这只这小子胡乱吹的，哪有那样…”
赵子朗有点紧张地看着千御晨求救。
陈翔却坚持：“试试无妨，反正都是为了办案。教授，你不介意吧。”
千御晨却反常地应道：“当然不介意，我也不希望陈队当我是胡说八道…”
不是吧！
赵子朗一脸的不愿意：“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