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只有头的女鬼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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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有这种可能性？
就算我手上有把刀，在激动也不可能一下就把她的头砍下来吧？
即使是个专业杀手来了也未必在那么短时间做得到吧！
陈翔继续问：“她打了你以后，有什么吗？”
百里苗努力回想：“有的…她当时就说‘别以为懂几门外语就很了不起，说来说去，你也只不过是人家的助手，人家只是关心你一下你就得意忘形，也不想自己配不配’…这是她的原话。”
“配不配？”陈翔的脸一下沉了下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跟她在抢男人？”
这个家伙就算当了警察，脑子还是这么爱乱猜的。
服了他。
百里苗只好说：“就算要跟人抢也不可能跟她抢吧？她是当红的女明星，你觉得我一个普通的教授助手能争得过她吗？更何况，今天一整天，就只有在这个教室拍戏时候才跟她对上话，所以，我自己也根本不明白她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其实，她大概也猜到佳明话里所指的应该是千御晨或者是赵子朗，因为今天在他俩跟自己谈话的时候，总感到佳明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隐约间有股敌意。
只不过，她没料到一个受万人追捧的女明星居然会这么贪婪，非要所有男人都拜倒她裙下才满足。
这个佳明，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好了。
百里苗暗暗为曾经喜欢过这个女明星而后悔了。
陈翔对她的话半信半疑：“那之后呢？你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不能不跟她吵起来吧。”
百里苗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她到底在说什么，就算想吵也找不到话来驳她。而且她一直在说个不停，什么她有大好的前程，什么像我这种小人物只不过她踏上辉煌美好前程的一块踏脚石…之类的话吧，我想插个嘴都不行。”
这么听着，欧阳云算是明白为什么百里苗一直不想说了：“真是的，听到这种自恋兼自诩的话，我也不希望再重新提起这些...真的太无聊了。”
其他人也有同感。
水银搭着百里苗的肩膀，深表同情地说：“实在是太难为你了。”
陈翔又问：“之后你是怎么晕倒的？是佳明把你弄晕的吗？”
“不是的。在她不断数落我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有人走过来。没等道我转过身来，就感到全身发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教授他们全在这里了。”
陈翔立即说：“你应该是被电击棒电晕了。如果你说的都是实话，那么，把你电晕的那个人就应该是本案的凶手了。”
水银很肯定地嚷着：“喵喵说得当然都是实话！她绝对不会是凶手！”
百里苗拉住他，有点尬尴：“你能信我，我很高兴，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嚷的…”
“喵喵，你放心吧，我哥她一定会找出凶手，还你清白的，对吧，哥？”
“嗯…”
千御晨只是这样微微应了一声，低头想着什么。
在场的拍摄人员开始窃窃私语：“既然是用电击棒电晕，那就不可能是那个女鬼所为了…”
“可是佳明那时候明明是见到那个女鬼的头…”
“就连这个助手小姐也见到了，总不可能有假的吧。”
“说不定这事就是那女鬼附在某人的身上干出来的。她绝对是看中了他们俩做替身…”
陈翔立即走到他们跟前：“你们在说什么女鬼？还说死者和这女的都亲眼见到了女鬼，是真的吗？”
其中一名男工作人员站出来说了：“是真的，就是今天的事，大家都知道的。你可以问导演。”
陈翔看着徐导演：“真有这么回事？”
徐导演点了个头，然后把今天他们见到鬼头的事全说了出来。
陈翔又转回到百里苗身上：“你这运气还真够‘好’的，连鬼的头都被你撞见了。”
“这个…”
百里苗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只好堪堪笑着。
“这个…该不会是你故意安排好，让人以为你跟死者一样，都是被女鬼盯上，就算你俩人被关在这里面动手杀了人，大家都只是觉得这是女鬼在作怪…”
赵子朗实在看不下去：“小苗当时可是被吓得全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怎么看也不像是装的。如果你非要说她是故意安排而刻意在演戏，那她的演技也未免太逼真了，完全可以当这女主角了。”
百里苗忙拉住他：“没事没事，赵总你也不用为了我跟他这么说话的，警察办案嘛，总会这样…”
夏旭言也开口了：“我说陈队长，你只是在怀疑小苗苗有没有在演戏而已，直接问徐导演就好了，他最有资格发言。”
欧阳云凑到陈翔耳边：“他说得对，不如…”
陈翔立即问：“徐导演，你怎么看？”
徐导演看了看百里苗，笑了笑：“不管怎么看，她的表情动作都生硬得很，绝对是个门外汉。那时我瞧她被吓成的那个样子，绝对不是演出来的，是真的。”
陈翔看到百里苗松了口气，笑道：“怎么，有人证明你是真撞见了鬼，你就很高兴了？”
这算哪门子的高兴？
这人还是这么说话不饶人。
百里苗苦笑了一下：“我想，对正常人来说，撞鬼不见得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好事吧？起码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后怕。”
欧阳云很紧张地问她：“那是不是真的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头？还满脸鲜血，十分狰狞的？”
这时旁边拍摄组有人忍不住插嘴了：“对对对！就是这样的，今天佳明就说过，那女鬼披头散发，眼睛，鼻子，嘴巴都在流血，十分瘆人！”
另一个也开口了：“听说几年前这个旧校舍就有个女大学生在这里惨死，当时她的尸体上就没了个头。说不定这女鬼头就是她不见了的头。”
“真是有完没完的！”
陈翔低声叹了一口气：“怎么每次遇上这种离奇的案子总要扯上什么传说、怪谈、鬼故事之类的，原本以为他们普普通通撞个鬼也就罢了，现在倒好，又扯上个什么女大学生惨死后化作冤魂的事来…真是够荒唐！”
欧阳云拍了拍他的肩膀：“陈队，咱这地方的案子一向离奇，比这更荒唐的多的去，见惯不怪。今天您可是来咱局里考察的，这种案子根本犯不着陈队您出手，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来办吧，您还是先回去…”
“我可不是你的下属，用不着你跟我说我要做什么。今天这案子涉及到的人都是你的熟人，恐防有人徇私舞弊，我还是必须留下来彻查到底。”
欧阳云被他气得语塞：这家伙还真够拽的！明明比我还小，却总是摆出个领导的款来压我！要不是局长叫我忍让他三分，我早就打他几拳了！
“而且，”陈翔看着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真正撒谎的人，我已经锁定了，现在就看搜证的有什么结果。”
“已经…知道犯人了？”
欧阳云瞬间僵住：果然是总部里头的高层，是有两把刷子的。刚刚他一直针对百里苗，我还想他是个轻率的家伙，想随便揪个人当疑犯就了事的…
“那么…犯人是谁？”
陈翔瞪了他一眼：“你没听懂我说什么？我只是说已经知道哪个在撒谎，那只不过是个疑凶，可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那是真正的犯人。现在关键是凶器。否则，说再多都是空谈。咱们是警察，说话用词必须谨慎，免得有人趁机说咱们乱抓人！”
他说这话时特意瞥着水银。
水银别过头去，若无其事地来了话“你该不会还是想说人家见到鬼就是在撒谎吧？这学校里也有些学生亲眼看到了那女鬼的头，这可是事实。”
“我并没有否认这个事实，既然有人看到，当然是有其看到的原因，只是我并非这方面的专家，真要研究这个事，恐怕要你们的教授来才行。我纯粹是个警察，抓道真凶才是我的职责。”
水银暗笑：切！没料就没料了，还拿“警察”的身份来当借口，逊毙了！
“那个…其实…”
陈翔见百里苗支支吾吾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话你直接说。”
“就是关于…那个…”
百里苗犹豫再三，还是难于启齿。
赵子朗很温柔对她笑了笑：“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百里苗有点难为情：“其实呢…有个事，我一直想了好久，不知当说不当说…”
陈翔盯着她：“你难道不懂在警察面前要‘知无不言’的吗？”
“其实，我觉得我看到的那个女鬼样子，好像跟佳明小姐看到的不太一样…”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刚刚一直沉默的千御晨一下紧张起来：“你说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
“就是…我见到的那个，没有像佳明小姐说的那样流血，样子也不可怕，相反，她长得颇好看，而且…还在笑。”
“笑？！”
千御晨都愕然了。
百里苗十分肯定地重复：“是的，她在笑，而且还是很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