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只有头的女鬼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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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没完！”
赵子朗喝住他：“警察都还没来，案子也没开始查，人到底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你就冒然说小苗是凶手，是不是太过分了。”
夏旭言也搭了口：“文韬，你瞧喵喵她手弱质纤纤的，怎么也不可能砍得下一个人的头吧。而且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里，都没找到类似电锯的东西，那你说她能用什么杀人？还是等警察他们都来了，找到凶器，再看吧。”
海森走到文韬身边，拍他的肩膀两下，拉过一把椅子，语重心长地劝着：“经理人先生，不管什么情况，堂堂大男人冲一个弱女子喊杀人凶手，也太离谱了。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文韬坐了下来，脸上的怒容缓了下来，没再说什么。
反倒是徐导演抱头呢喃，显得十分紧张：“天啊，还真的闹出人命来…该不会是…是那个女鬼想要找替身，就把…就把佳明…”
千御晨截住他的话：“如果真是那个传闻的女鬼干的，那干嘛佳明的身体还在这里？按道理，女鬼应该立即占为己有才是。”
“说不定…说不定是因为不适合…”
“真不适合的话，那她可以立即找另外一个。我这个喵喵助手不是也在吗？可她却没事，难道是女鬼嫌她身材平庸，瞧不上？要真这样，干嘛今天又在洗手间盯上她？”
“这…也许…也许太仓促，她来不及…”
赵子朗马上明白了：“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能把佳明的头切下来，无声无息地扔到排水道，可见这女鬼能耐挺大的。又怎不可能来不及切下第二个女人的头呢？这怎么也说不通。”
“这…这…”
徐导演也想不到措辞来解话了：“那么…要不是鬼，那会是…？”
千御晨很淡然地回答两个字：“人为。”
他轻柔地在百里苗耳边问：“你能站起来吗？”
“可以…”
于是，千御晨仍然一手捂住她双眼，一手扶着她的手臂慢慢站了起来，然后让她转过身去，指着门口的宋方，在她耳边低语：“小方就在那边，你直接走过去，可千万别转过头来，要不然你今晚肯定睡不好，明天给我改卷出了差错，我很难跟学生交代的。”
百里苗迟疑了一下，弱弱吐了一句：“教授…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你好好想想，在你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放心，只要你没做过，警方也绝对不会冤枉无辜的。”
听到他这样温柔的安慰话，百里苗微微点了个头，心里踏实了许多，直接走向门口。
千御晨问和曦：“和医生，这个尸体…你怎么看？”
和曦刚刚就围着这个无头尸体观察了一圈，因为没戴工具，她也不敢乱碰，只能用肉眼看：“脖子上的切口十分平整，应该是被利器一瞬间切割下来，可见凶手一点犹豫都没有。”
赵子朗怔住了：“只是一下就切下来？那岂不是要个熟手才能办到？”
“嗯，可以这么说的…而且，从切口的肌肉组织来看，当时佳明应该是活生生被切下了头。”
“活生生？！”
这三个字真的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在门口听着的宋方连脸色都变了：“到底凶手是怎样一个残忍的人，居然会在一瞬间切下一个大活人的头来？百里小姐，你想起什么来吗？”
“这个嘛…”百里苗背着教室靠墙站着：“其实，我记得在我晕倒之前，佳明小姐是还活着的，所以之后发生什么，我就真的…”
宋方看出她的疲态，就不问太多了：“不过，你人没事真是太好了。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我家赵总可就…”
百里苗呆了：“赵总他怎么了？”
宋方很神秘地笑了笑：“没什么，反正你没事就好。”
“哦…”
这时欧阳云带着几个穿制服的警员走上三楼，身边还多了一个穿便服的男人。
那男人来到门口看到百里苗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看着她出了神。
百里苗同样定住了，却没说话。
欧阳云很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陈队，别愣在这光顾着看美女，我们可是要看案发现场了。”
这位陈队长却很自然地应他：“没，我只是想，在现场见到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嫌犯，所以才多看几眼…”
跟着来的水银立即冲上来护在百里苗的面前：“喵喵她绝对不可能是嫌犯，你别胡说！”
陈队长很不屑地打量他两眼：“你是这里的学生吧，看你这么紧张，那她…该不会就是你的老师和…恋人吧？啧啧啧，居然还搞上师生恋了…”
“你这人怎说成这样…”
百里苗拉住他的衣服：“水银，不要惹事了。”
水银很不甘：“可现在明明就是他在惹事…”
百里苗朝他摇了摇头，他也只好闭上嘴。
欧阳云和那个陈队长进去后，水银才拉住小郑悄悄问道：“这个陈队这么牛逼的，到底什么来头？欧阳哥来办案，居然还带上他？”
小郑不敢声张，尽量压低声音：“你别乱说话了，他可是总部派来各地警局考察的高层，叫陈翔，主要是来观察地方警员在查案的过程中有没有徇私舞弊的行为。不过，听闻他是从苏格兰警队受训过，本身就破过不少大案子，是很厉害的人物哦。”
“算哪门子的厉害的！”
水银盯着那人的背影，有点不爽地嘀咕着：“不就是泡过国外的水，在这里装模作样，见个人就说是犯人，真是无稽。哪像我哥，凡事先讲求逻辑和证据，否则冤枉了人怎办？”
“其实…”百里苗细声地说着：“他刚刚也没直接说我是犯人，只是说是嫌犯而已。站在警察的角度，在不清楚随时犯人以前，觉得所有人都有嫌疑，是正确的。他们之后会去查，会去排查谁最可疑…”
“喵喵！”水银瞪着她：“你到底站哪边的？我可是在帮你，你却站在敌人那边。待会要是你被当成了凶手，我就不管你咯。”
“怎会…”
宋方细看到百里苗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就拉过一把椅子来：“来，坐会吧。知道自己跟一具无头的尸体关在一块，肯定被吓坏了。”
“谢谢…”
百里苗到现在还是惊魂 未定。
水银错愕地看着她：“你…真的是跟佳明关在里面？就你俩？”
百里苗一脸的无奈：“看目前的情况，的确是这么回事。”
小郑把警 帽压得低低的：“看来，这小姐现在的处境相当不利…不过，她身上隐隐有股怪味…”
老夏走了过来：“喵喵啊，我给你的锦囊还在身上吗？”
“嗯，在的…”
百里苗从衣兜里掏出那个锦囊想要递过去。
老夏推了回去：“闻一闻里头的香味，能有助于你压惊的。”
“好…”
他这么提醒，百里苗才想起有这个药包。
她按照老夏说的闻了闻里头的中药香味，顿时整个人舒坦了许多。
小郑这才明白，刚才闻到的那股怪味是她身上的药包。
“爸，刚刚欧阳说了，咱们只要录了口供就可以走了。我先到下面打个电话回去，免得他们担心。”
一看到林霄，小郑双眼瞪得圆大，微微张开了口，想喊出声来。
可林霄见到自己却若无其事。
水银悄悄地问：“林霄哥，里头那个无头尸…真是佳明的吗？”
“嗯，衣服是一样的。而且，你不是在外头见到她的头了吗？”
“哎哟，这就很难说了，电视剧里不是常有的吗？这里是一个头，可身体未必是她本尊的。我还在想，会不会是凶手想故弄玄虚才要将佳明的头切下来扔出去的。否则又怎会这么麻烦把头扔出去呢。”
陈翔背手走了出来：“这位同学，你这想法十分的大胆，虽然是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想出来的，可不排除是有这个可能性。调查事件背后的真相，就是需要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精神。要不要考虑投身到警队来？”
听到难得有人这么夸赞自己，水银本应该很高兴的，可偏偏是这个家伙，他立即别过脸不理他。
千御晨走过来补了一句：“大胆假设，他是有的，可后半句对他而言，似乎是难了点。陈队长还是三思吧。”
陈翔微微笑道：“其实我这人很随和，只要是人才，都会无任欢迎。话说回来，这位同学好像是第一发现者吧。”
欧阳云看着孟水银：“就像之前我跟你提过那样，的确是这小子先在排水口里抠出了死者的人头。”
陈翔转向千御晨：“发现人头后，千教授你和其他人就跑上来这个案发现场了，对吧？”
“是这样。”
“听闻千教授也有不少查案的经验，那你应该晓得是不能随便进入案发现场吧，更何况是那么多人同时进去。”
千御晨镇静地解释：“当时情况危急，教室的门还是反锁的，大家根本不清楚里头什么情况，所以才合力破门进去，不过，大家都是站在门口。正如陈队刚才进来所见，只有我，子朗，和医生，海教授，文先生以及徐导演几个进入了教室范围。”
“几个？”陈翔用责备的口吻笑着说：“这还不够？千教授，我希望你明白，这么多人进入案发现场，很有可能破坏凶手所留下的指纹，甚至是细微的证据。你始终不是警察，不可能像警察那样很好地保护案发现场，请以后等警察来到再处理。”
千御晨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只是很谦逊地点了个头：“陈队说得很对，这次是我鲁莽了，很抱歉…”
哥干嘛要道歉？他又没错！
水银实在看不过眼，正要冲陈翔嚷道：“你是哪根葱…”
可百里苗却抢先他大声叫了起来：“教授没必要道歉，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