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刑天篇18：梦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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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曦却有点愕然：“挖心…杀人？什么案子？是最近发生的吗？我怎么我在网上没看到？”
说着，她掏出手机在上面不断搜索着。
清晖表情变得十分凝重：“五年前，在红云市闹得满城风雨的挖心案，医生你居然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和曦笑了：“原来是五年前的事，怪不得我不知道了，那时候我根本还没来红云市。”
“哦？！”清晖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我听医生的口音十分地道，还以为你是本地人。”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了，也怪我这人语言天分特别好，听什么口音都立马能学会，所以大家都以为我是本地人。”
“这样…”
清晖还是不依不挠地继续问：“那么医生觉得那个案子怎样？当时被杀的人都被挖了心脏，还一滴血都没渗出来，这不是太诡异了吗？”
“这样听来的确是有点…法医怎么说？”
“当时的法医只说，每个死者被取出心脏的一霎，血液就瞬间停住。而且尸检报告上并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这么奇怪？”
“我也觉得十分奇怪。如果换做医生你，你会相处什么方法来令一个人滴血都不流出来就…”
“不要再说了！”
百里苗猛地站了起身，挡在和曦面前，直视清晖说：“不是和医生！”
“什么？！”和曦被她突然的话弄糊涂了：“你在说什么？什么不是我？”
百里苗没回答她，只继续对清晖说：“真的不是医生她。五年前的那一天…八月三十一号的那一天，医生跟我在一起，就在隔壁的白月市，直到第二天，我们都在一起，所以…所以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她居然知道八月三十一号这个日子…
不用猜，肯定是清音说的。
清晖定眼看着她好一会，然后耸了耸肩，笑着说：“我都不知道你突然说什么我想的那个人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在跟医生讨论讨论而已，你就这么紧张了，唉…”
“只是这样？”百里苗问。
“当然！”清晖摆出平时的妖媚姿态，用兰花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小喵喵，那你以为我刚刚还想怎样呢？”
百里苗没回避，只是直直看着他：“希望只是这样…”
“瞧你这样子，头发蓬松，多难看…”
清晖摇了摇头，对和曦问道：“医生，你有化妆品在吗？”
“有的..”
和曦走去从手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化妆盒递给他：“你要来干嘛？”
“我要给这只小喵喵化上个人妆，要不待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说着，清晖把百里苗按坐在椅子上。
和曦惊讶道：“你会化妆？你该不会是个化妆师吧？”
“答对了！”
百里苗却懵了：“化什么妆？就算见到人又怎样，反正外头的人我都不认识…”
清晖一边给她打粉，一边笑眯眯地说：“难道小晨晨来了，你也要这模样去见他吗？”
“教授？”百里苗立即定住了：“他…会来？”
“你忘了呀，在咱们上车的时候，小晨晨说了，等商场那边的事完了就会过来接你走的。”
百里苗真的事忘记了。
上车后，她只想快点离开，根本没认真听千御晨说了什么。
“可是…”百里苗无奈笑道：“就算是教授要过来，也没必要化妆这么严重吧，平时我也是没化妆的…”
“哎哟！”清晖突然变得很为难：“和医生，这小喵喵居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样子多难看哦。”
百里苗被他这话吓了一跳：“我…我现在这样子很难看的吗？”
和曦点了点头，拿出一面小镜子给她：“虽然脸上是恢复了血色，可看上去还是很憔悴，如果是我，我是不敢出去见人的…”
百里苗照了照镜子，差点忍不住自己来，忙说：“那赶紧吧！”
清晖笑了笑，继续给她上妆，并细声说：“瞧你把自己弄得人不人，妖不妖的，有必要吗？就算再执着的人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就为了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百里苗轻声说：“你现在说的话怎么跟和医生一个样。不过，我都走到这一步，怎么也要坚持下去吧。”
“我实在没法理解。”
“可能，就跟我无法理解你喜欢做人妖一样。也许，是个人变态的嗜好吧。”
清晖很不爽地一手叉着腰怼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说过了，生理和心理上，我都是个百分百的真男人！只不过平常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这哪里算是变态呀。我可是喜欢女人的！”
“你说是就是唄，别停手，赶紧！”
“你再乱说信不信我给你弄个大花脸，让你在小晨晨面前出个大洋相…哦，对了，我想朗朗肯定也会跟来的，到时候我就让你…”
“行！我不说话了。”
已经是人家砧板上的肉，百里苗也只好投降了。
清晖满意地笑着给她化妆。
见这二人似乎很投契，和曦就不打扰了，坐回电脑前干自己的事。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
到最后一步，上唇色。
清晖拿着唇彩给她缓缓涂着，很自然地说了声：“谢谢。”
“什么？”百里苗愣了。
“别说话。”清晖一边涂一边说：“要不是有你，清音她早就没命了。所以我要跟你说声‘谢谢’。”
原来是为这个事。
百里苗忙说：“我之前就说过，我可没那么伟大的，只是我的身体…”
“闭上嘴巴！在上唇色，嘴巴不要动。”
百里苗只好闭上嘴了。
清晖却细声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明知道自己要承受那种剧痛还是冲出去救人，单凭这点，你就值得接受我的道谢了。所以我决定收回之前喊你‘飞机场’的话~~好了，化完了。”
百里苗松了一口气，然后大声说：“那三个字你本就不应该说的好不好！我这可是传统中华女性的标准身材，是古典美！这才是永恒不变的 fashion！”
终于把当初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她心里很是畅快。
尚清晖却僵住了，脑海了闪过小薇生前说过的话：“什么‘飞机场’？ 我这可是传统中华女性的标准身材，是古典美！这才是永恒不变的时尚！懂吗？”
怎么她会跟小薇那么像？
上次她说我的发色像枫叶，小薇也说过。
为什么我总觉得，见到她就像见到小薇那样？
为什么…
他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些问题。
可百里苗见他不说话，问：“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清晖突然大笑起来：“对对对！你说得很对！”
“…”
他这反应令百里苗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见他似乎没了之前的不愉快，也安心了点。
这时看到和曦在一旁掩嘴偷笑，百里苗便拉住清晖，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说：“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和医生真的不是那案子的凶手。”
清晖同样细声地应道：“我知道了，你不用重复说的。”
“我只是不想你浪费时间在她身上而错过了寻找真凶的机会，而且还是劝你一句，什么时候都要冷静小心，别冲动了。”
“行行行…等等…”
清晖愕然地看着她的脸：“你知道…我在找凶手？是…是谁告诉你的？”
“不用其他人告诉我，我也能猜到。好好的警察不做，突然在小薇小姐遇害后去当什么化妆师，准是为了去查凶手。”
“这…”
“而且上次你莫名其妙当众亲了教授一口，应该是当时外头有什么人在监视，你情急之下才那么做。碰巧那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对面马路有反光，应该就是那个了。”
清晖没说话，可心里却想：她全都说中了…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你是怕连累到教授他们才那样做。这也说明你现在做着的事是十分危险。放心，我不会过问你的是，更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是希望你别踩得太深，更不要以身犯险，因为清音是很担心你的。”
听完她这番类似忠告的话，清晖没有回答任何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原地。
门外有人在敲门：“和医生在吗？”
是千御晨。
不知怎的，一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白里苗很自然地露出清澈的笑容。
没等和曦去开门，尚清晖就兴奋起来，率先跑过去，一打开门，就搂住千御晨的手臂，娇滴滴地说：“哎呀！小晨晨，你可来得真慢，想死人家了！”
刚刚还是个男人样，下一秒就变成个人妖，百里苗真是佩服她这变脸的功夫，绝对不逊色与京剧里的变脸演员。
千御晨没理他，一把推开他，径自走进校医室。
清晖四处看了看：“怎么朗朗没来呀？”
“商场闹那么大的事，他一个负责人怎么也要到警局交代所有事才行…”
千御晨很平静地应了话，可下一秒看到百里苗就一下傻眼了。
“我还以为朗朗肯定会跟过来呢…”
清晖有点失望，可这时看到千御晨傻眼的表情，却又得意地说：“小晨晨，是不是觉得我的化妆技术很高超呢？”
千御晨问：“这是你化的？”
“当然咯！经我这个国际级化妆师的手，丑小鸭也是能变成白天鹅的。”
“你现在说谁是丑小鸭？！”
百里苗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有其他人，她真想过去踹他一脚。
清晖故意笑道：“谁在说话，就是说谁唄！”
百里苗很不爽地回了一句：“死变态！”
千御晨忽地冒出一句：“他虽是个变态，可偶然也能做出令人赏心悦目的‘作品’来。”
百里苗一下怔住了，难以置信地问：“教授，你这是…在夸我好看的意思吗？”
千御晨的嘴角有点狡黠地往上翘起：“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