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人间蒸发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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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
犹豫了好一会，才解释道：“别这么说…我这…我这不是瞒着，只是…只是我觉得那个事跟这个事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没必要…”
百里苗瞪着他：“都有人失踪了，你还说没必要？还说真要闹人命你才肯说？”
“什么人命的！你也说得太夸张了吧！”
千御晨半带威胁道：“如果你还想顺利毕业的话，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你忍辱负重几年要换取和清音的幸福将来就白费了。”
“…哥…你这不是在逼我吗？我答应了清音不说的了。”
“反正话就说得很清楚，你自己选吧。”
水银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决定招了：“那好吧…其实那晚…我看到清音在舞台上的表演似乎跟之前排练得不太一样，感觉舞姿没那么美，相反，那个陆之晴的舞步比之前要流畅许多…”
“之后呢？”
“我以为清音不舒服才表现差了，私下里问过她。她说，那是因为表演开始前，她跟陆之晴调换了角色…”
“调换了…角色？”
“嗯，他们是想，在决赛当晚来一段摘下面具的一瞬，给大家意想不到的惊喜，会让人眼前一亮。”
千御晨捏着下巴呢喃：“原来这样…”
可百里苗却想不明白了：“虽然说这样调换角色是有点新意，可跟节目表上的演员名字没什么差别，依旧是那两个人的舞蹈，对观众来说是一个样，能有多大惊喜？这个我想不明白。”
千御晨说：“这个嘛，恐怕要当面问本人才知道了。”
水银慌了：“哥，难道你是想去找清音？”
陆云祥紧张道：“教授，我也要去，说不定我家晴晴的失踪正是那个叫清音的女孩在背后搞的鬼！”
“不会的！”水银脸色大变，激动地喊道：“绝对不会是清音做的！”
“小伙子，这就很难说。人不可貌相，没听过吗？”
“老头！这句话应该对你女儿说吧！”
“你在胡扯什么？！”
“我可没胡说，平日里她的言行就叫人痛恨，外头先不说，单单在学校里她所得罪的人可是十个手指都数不完，这回的事八成是她哪里惹来的仇家做的！”
“你…”
“陆先生！”
千御晨拉住他：“我家这小子就是爱口无遮拦，你可别放心上。不过他也说得没错，这事未必就跟清音有关的。”
“可你刚刚说要找她问话…”
“我只是想了解前后的事才能更准确查出你女儿到底在哪儿。可这并不代表清音就有嫌疑。而且不止他，学校其他相关的人我也要详细问个明白。”
沈月梅急了：“这么问，不是又耽搁大半天吗？晴晴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按照你们所说，你女儿失踪到现在还不到24小时。如果真被什么人掳走并且关了起来，就算不吃不喝十来个小时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可要死真为钱绑架人呢？我担心会撕票”
“那就更加不用担心，只是为钱的话，一般的绑架犯都会在拿到赎金以前也不会伤害她。”
听他这一说，沈月梅悬着的心稍微定了下来。
陆云祥说：“可现在也没有收到任何绑匪的电话或者信息，那么就不是为钱咯…”
“陆先生说得没错，这确实不是单纯的金钱绑架案。”
“那不是为了钱，会是为了什么呢？”
“这也是我要去查清楚。”
陆云祥坚持说：“行，那我去换件衣服跟教授您一块去学校吧！”
沈月梅：“等我一下，我也拿个手袋也跟着去！”
可千御晨说：“陆先生和陆太太身份太过显眼了，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不安而做出对陆小姐不利的举动来，所以你们还是留在这儿等消息吧。”
赵子朗问：“某些人？你说的…难道是那真正的绑架犯？你这么说，确定是人为咯？”
千御晨无奈地笑了：“这是当然的，难道你觉得我会毫无逻辑地去相信有什么在作怪吗？”
百里苗见赵子朗露出颇有深意的微笑，问：“该不会是赵总相信有鬼神吧？”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
赵子朗看着她笑道：“从小到大，人人都当我神般信仰，甚至膜拜….或许等多几年我死后就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鬼了…”
这话让白里苗听上去好像他活不长那样。
一时，她也不知说什么，只好勉强笑着说：“赵总还真爱开玩笑…”
千御晨淡淡笑道：“要开玩笑也要选对时间吧。”
赵子朗马上打哈哈起来：“呵呵，抱歉抱歉！这种时候的确不太适合开玩笑哦。那么我们的教授是不是要立即出发去大学呢？”
“嗯，不能再耽搁，立即去…”
水银立即站了起身，精神抖擞地大喊：“好！！我们马上过去！”
千御晨很干脆地命令道：“你留下！”
“为…为什么？”水银呆住了。
千御晨解释道：“鉴于你跟清音的关系，你不适宜跟过去问话。否则，真出了什么事我们的调查报告就会作废，之后清音成为嫌疑犯的几率就会变高。”
“这个…我也懂，可是…可是…”
水银还是想跟着过去，他生怕到时候清音被问得不知怎样回答，不是嫌疑犯都被当做嫌疑犯了。
千御晨摸了摸他的头说：“学校那边就由喵喵和我过去就得了，你就乖乖留在这儿吧。”
水银还是一脸的不情愿：“哥…我不想干等…”
“你在这里可不是什么都不用干的。”
“啊？”
千御晨指着监控视频：“你继续把这两天的监控全看了，看多几次，看有没有发现什么遗漏的蛛丝马迹吧。”
“…这个…”
“还有，你不能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清音，更加不要告诉她我们要过去找她。具体的事，等见面后我会当面跟她说清楚的了。”
“…知道了…”水银低下头细声应着。
赵子朗突然扬了扬手道：“那咱们走吧，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宋方愣住了：“赵总您开车？那不好吧，还是我来…”
赵子朗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一个陪他们过去就行，现在是调查，不是谈生意，那么多人跟着会碍事的。”
宋方慌了，这不就说自己是碍事吗？
他跟了赵子朗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到说自己碍事的！
“那…我怎办？”
赵子朗指着监控视频以及水银，笑着说：“你就留下来，跟水银一块看监控录像吧。”
“…这怎么成…”
宋方实在是为难，万一被赵董事长知道自己没好好守在赵总身边，他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所以他决定死缠烂打，就算抱他腿被拖着也要跟着去。
可赵子朗马上补充道：“小方，别忘了，我才是给你发薪水的那位。如果你想着就算被拖着走也要跟我去的话，那我马上就将你为了跟女孩子约会而没去演奏会那事告诉小圆，看她会怎么对你。”
宋方大吃一惊：“什么事都可以说，唯独这事说不得！我姐她肯定不放过我的！”
“那你还要跟来吗？”
“赵总可是我老板，自然是您说了算。我留在这儿等您回来吧。”
见宋方一脸憋屈地举白旗投降，水银搭着他肩膀，很是同情地说了一句：“咱们还是认命吧。”
可这时候，千御晨大声地地反对说：“我说子朗，你要我接这case，我已经接了，接下来就是我的调查工作，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位大忙人跟着来有什么用？”
“大家那么熟，客气什么！”
赵子朗笑嘻嘻地打着他肩膀：“原本为了上你家吃一顿，我今天推了所有工作就是来休息一天的，反正已经闲下来，那我就来当你一回助手唄。有我这样的朋友，是不是很感动呢？”
“感动…就差感动流涕了…”
千御晨沉着脸，瞄了百里苗一眼，再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复杂。
“其实…”
走到外面，赵子朗就立即问：“你去学校到底是要查什么？我刚刚就瞧出你神情不太对，是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千御晨奇怪看着他：“不知道我查什么你又死缠着跟过来做什么？”
“我就是担心有什么进展不知道嘛。快说，是不是有线索了？”
“没有。”
千御晨很平淡地回答：“我只是想确认，陆之晴是不是真的有回家。”
赵子朗愕然：“你这是梦游吗？刚刚咱们不都看了监控视频，上面不是拍到她回家了吗？”
千御晨淡然一笑：“人回来了，也可以走出去。没被监控拍下，也不代表她没出去。这被拍下的也不一定就是她本人。”
“你这话是…”
“很明显，监控拍到的只是她戴墨镜的模样，有谁能说是确切地看到她的真容？”
“你是想说那个人…不是陆之晴？”
“不确定，可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
百里苗马上明白：“这么说，如果那不是陆之晴，那就是有人在撒谎咯。”
“确实如此。可是谁在说谎，就要看下回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