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那跟变态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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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爷比方夫人迟一点赶过来，见方璟棠神情有些恍惚，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璟棠啊，房契的事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方璟棠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似乎有些惊讶地反问着：“房契怎么了吗？”
“没事没事。”方老爷心里一凉，只能无奈地安慰她，“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先去休息吧。解语要养伤，没办法伺候你，季姨娘就拨了郁香过去照看你。”
方璟棠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我不要小桃子的丫鬟。”
“不要正好。”小桃子也不甘示弱，虽然她也不太喜欢郁香跟芍药，觉得那两个丫头有些嫌贫爱富。
但好歹也是小桃子自己院子里的人，她嫌弃可以，别人嫌弃可不行～
听小桃子那么说，方璟棠也不再多言，转身直接就走了。小桃子跟方老爷和方夫人行过礼以后，也带着月瑶回自己院子了。
其实，小桃子现在的心情是有些压抑的。原本按约定，明天就是方老爷将掌印交给她的日子。可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小桃子心想，只怕不会有人还关心她能不能拿到掌印了。
毕竟，跟房契丢失比起来，交接掌印简直不值一提－－那玩意儿早一天给和晚一天给，对于方家来说，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分别！
知道小桃子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月瑶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不少她爱吃的菜。可小桃子实在没有胃口，随便扒拉了几下之后，便爬到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第二天的天都大亮了。
小桃子梳洗完以后，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情还是低落得要命。果然，根本就没有人来叫她去接掌印。而她自己，明知道府里发生了这种情况，也根本没办法主动去问，只能郁郁寡欢地坐着，希望仿佛能平安渡过这次危机。
此时，跟方府一样不太平的还有天泰亨。
慕鸿拿着方璟棠带来的那张房契，已经足足发了有大半个时辰得呆了。尤掌柜跟乔民在旁边陪着，两个人俱是连点儿声音都不敢出。
其实不用去府衙查验，慕鸿也知道，这张房契肯定是真的。而且方家那座宅子的价格，也高于五千两，这生意若是做了，铁定是不会亏钱的。
可慕鸿觉得，钱是不亏了，但是心亏啊！
方璟棠忽然拿着房契来借钱，这事儿怎么看有问题……
见慕鸿一直拿不定注意，乔民建议道：“少爷，要不咱们想办法去方家探探，看看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慕鸿愁眉苦脸地问道：“怎么探？”
“就……飞进去。然后听听他们聊什么，不就知道了？”乔民不解，这种翻墙头的事儿，少爷做得不知道有多熟练，还用得着问他？
“如果想不出主意的话，就别乱想！”慕鸿白了乔民一眼，挺大个人了，一天天的，说话做事都不过过脑子～
这个办法，慕鸿何尝没想过？
关键是行不通啊！
去小桃子那儿吧，万一被抓住了，后果太严重，慕鸿根本承受不起。
可要是去方老爷跟季姨娘那儿……那跟变态又有什么区别呢？
慕鸿之前可听月瑶说过，那两个人孟浪得很，真要是去了，听见的还指不定是什么呢～
思来想去，慕鸿觉得，还是不趟这一趟浑水为好。
“尤掌柜，这样，你亲自去方家走一趟吧。”慕鸿说着，将房契递了过去，“如果方老爷是不知情的，那就权当咱们做了件善事，帮他们把房契保住了。如果方老爷是知情的，确实是他们急需用钱，那就按流程借给他们。”
“没问题少爷，我这就去办。”尤掌柜对于慕鸿的法子颇为认同，觉得这应该是当下最稳妥的选择了。
不仅把天泰亨置身事外，并且做到了进可攻、退可守。兴许，还能让方家欠下一个大人情。
见尤掌柜准备去了，乔民嘿嘿一笑，向慕鸿问道：“少爷，我能不能也跟着一起啊？”
慕鸿不解：“你跟着干嘛？”
“我……我当然是去看小桃子啊！”乔民向慕鸿提醒，“今天可是小桃子接掌印的日子，我想去看看小王掌柜的风采不行么？那咱们城里，这么小小年纪的女掌柜，可还是独一份儿呢！”
女掌柜……慕鸿心里一动，这么大的事情，确实是应该去看看的。但以他现在这个身份，实在不方便露面，太可惜了。
思忖了一会儿，慕鸿将前阵子自己刚得的玉如意拿出来递给了乔民：“你也跟尤掌柜一起去吧，把礼物带给她，就说是我们慕家预祝她生意兴隆。”
“行行行，保证完成任务！”乔民接过那沉甸甸的玉如意，对小桃子在自家少爷心目中的地位，又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啧啧，这玉如意，可是和田那边的贡品，慕老爷知道慕鸿喜欢这些东西，才特意花了大价钱弄来的。无论品质还是雕工，都是世间罕见的精品。
平时少爷自己也当个宝贝似的藏在柜子里，连把玩都小心翼翼地。现在为了小桃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就给拿出来了。
这事儿如果被老爷知道了，十有八九得心疼上好几天～
等尤掌柜安排好手头上的事情以后，乔民便跟着他一起来到了方家。
听到小厮来报，说是天泰亨的尤掌柜到访的时候，方老爷还觉得有些意外，甚至不太想接待。毕竟方家现在一团乱麻，哪里还有精力去应酬生意上的事情？
可一想到天泰亨实力雄厚，之前因为提亲的事情，很可能已经惹得慕家不高兴了。这回，方老爷是说什么也得硬着头皮好好表现。
他换了件体面的衣裳来到前厅，刚想跟尤掌柜寒暄，就只见尤掌柜摆摆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方老爷不用客套，我今天来是有正事要办的，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你家的房契？”
“我家的房契？”方老爷神色一凛，忙不迭将那盒子接过来，拿出房契看过以后，方老爷激动地朝尤掌柜做了个揖，“哎呀尤掌柜，你这可是帮了我们方家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