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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你还有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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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闹的哪一出呢?”乔民藏在房顶上,小声嘀咕着,感觉有点看不明白了。

按理说,乞丐最开始是为了劫财,朝方璟棠和季姨娘下手,应该也只是觉得她俩势单力薄容易得手而已。

可现在看着,怎么更像是寻仇?那柳枝抽打皮肉的声音,乔民光是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眼看方璟棠的目光越来越涣散,乔民也顾不上其他的了,从房顶一跃而下,虽然是赤手空拳,可依旧打得乞丐招架不住,不一会儿就被制服了。

将乞丐捆了个结实以后,乔民走到方璟棠面前,替她拿下塞在嘴里的破布条,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方璟棠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盯着乔民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便晕了过去……

乔民认命地叹了口气,解开方璟棠身上的绳子,将她往肩上一扛,然后便送回了醉香楼附近。

此时,官府的人已经到了,正在向季姨娘了解情况。

乔民速度很快,寻了个不太惹眼的角落,将方璟棠安置好以后,一转身便重新没入了围观的人群里。

为了怕季姨娘发现不了,他还特意大喊了一声:“哎呀,方姑娘怎么在这儿?!”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方璟棠身上的时候,乔民已经飞快地回到了刚才那间破民房。毕竟,他还得审问那个老乞丐呢~

留在现场的季姨娘,看到方璟棠浑身是伤的被人就这么扔在街道上,早就已经吓破了胆儿。忙不迭叫车,将方璟棠送回了方家。

平日里沉寂的方府,一时间忙碌了起来,所有人几乎是吓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惹恼了方老爷和老太太。

来看诊的大夫是换了一波又一波,足足两个时辰过去,躺在床上的方璟棠,依然没有半点即将醒来的征兆。

方老爷大怒,像拎小鸡子一样,拎着季姨娘来到了前厅:“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啊!”季姨娘泣不成声,“原本那乞丐只是想抢我的金钗来着,谁承想……”

“一只金钗你倒是护得紧,棠儿的命你却看得这样轻贱!”方老爷一巴掌抽在季姨娘的脸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璟棠因为你,第二次遭受了危险!如果这次她醒不过来,你就得给她陪葬!”

“老爷,不要啊!”季姨娘瘫倒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拽着方老爷的衣襟。

这回,她是真的害怕了。之前浮玉山那次,她顶多就是好心办了坏事。可这回,方璟棠是在她眼前被人掳走了,她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你还有脸哭!”方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也照着季姨娘踹了一脚,“你这个贱皮子,还说什么陪璟棠去买毛笔,醉香楼那种地方卖毛笔么?”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季姨娘大口喘着粗气,天地良心,要是早知道会遇见这种事儿,就算是借她十个胆儿,她也不敢带方璟棠上街啊!

瞧着三个大人都急成这样,小桃子叹了口气,悄悄回到了方璟棠的卧房。

床榻上的方璟棠,脸色惨白如纸,全身上下到处都缠着纱布,竟没剩下多少完好的皮肉。即便小桃子平日里不太待见她,现在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喂,不是说要让我跟你去春日宴么,你这样睡着不醒,还怎么坑我?”小桃子用湿帕子,给方璟棠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忍不住叹了口气。

昏迷中的方璟棠,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神情看上去极不安稳。

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不一会儿,月瑶探了个脑袋进来:“小桃子,你师父来了,在院子里等你呢~”

小桃子看了看方璟棠,咬咬牙回道:“我过不去了,你跟师父说,今天先不见面了吧。”

“哎呀不行!”月瑶一脸严肃,“你师父说了,让你务必得去见他一面。”

“那……那好吧。”小桃子点点头,起身唤来了方璟棠的丫鬟,这才跟着月瑶一起,回到了她自己的院子里。

等进了门,小桃子这才发现,今天来的,竟不止师父一个人!

在他脚边的地上,还蜷缩着一团黑影,看上去,衣服破烂不堪的,离近了,隐隐还能闻到一股子好些天不洗澡的馊味儿~

小桃子有些好奇:“这是……”

“劫走方璟棠的人,我给你带来了。”慕鸿摇了摇扇子,“要杀要剐,都听你的。”

“听我的?”小桃子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师父,难道不该扭送官府么?”

慕鸿轻笑出声:“你先看看他是谁,再做决定。”

小桃子凑近那人,弯下腰去,借着月光,努力辨认了半天,这才惊叫出声:“怎么会是邢窑头?!”

“起初我也觉得奇怪,本来只是劫财,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幸亏我让乔民留了个心眼儿,先查清了对方的身份。不然若是落到官府手里,你可就捞不出来了。”慕鸿踢了邢窑头一脚,“还愣着干嘛,不想蹲大牢的话,就赶紧求饶!”

“欸!”邢窑头连连点头,跪着走到小桃子面前,苦苦哀求道,“大小姐,你就饶了我这次吧,都怪我鬼迷心窍,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鬼迷心窍?”小桃子冷笑,“你知不知道,方璟棠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大夫说她身子太弱,如果夜里还醒不过来,十有八九就是熬不过去这一关了!她如果死了,你就是杀人犯!”

慕鸿看得出来,小桃子是真生气了。

他将小桃子拉到一边,小声劝道:“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倒不如想办法减少一下损失。邢窑头固然该死,可如今他理亏,你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照做……”

“师父!”小桃子打断慕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方璟棠再讨厌,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邢窑头之前吃里扒外也就算了,起码没伤人性命,可现在不一样,我觉得,他必须去官府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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