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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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的户型不错,双卧朝阳,苏梓桑住主卧,主卧带卫浴,她毕竟是女生,洗/浴方便一点儿。
洗完澡她也没打算再出门,倒头就准备睡觉,却突然觉得腹痛难忍。
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赶紧起身直奔卫生间。
起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喉头的翻滚,对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系统看着她这副模样,又心疼又无奈,“你说说你,人宋斐都说了,烧烤不能多吃,你还拿它当饭吃。
你这肠胃又没受过垃圾食品的摧残,头一回吃烧烤就敢吃这么多,疼死你算了。”
听系统这么说,苏梓桑也明白这次确实是她贪嘴了,从此也长记性了。
系统叹了一口气,“不过好在疼不出什么问题,就是你要多遭点罪。”
苏梓桑实在腾不出精力来说话,只默默点点头,疼不死人就好。
她身子骨本就娇弱,没吐一会儿就两眼冒金星,虚弱的不行。
也顾不得地上凉,顺势就瘫坐在马桶旁边,继续对着马桶吐,大有一副将黄胆都吐出来的架势。
隔壁房间,宋斐原本兴奋得睡不着,合衣躺在床上发呆。
听到动静鞋都没穿赤着脚就跑到了苏梓桑门口,边敲门边问:“怎么了?不舒服吗?要紧吗?”
一连串的问题,一声比一声问得急。
但苏梓桑一直在吐,吐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没听清楚宋斐问得什么,也实在分不出精力来回答他的问题。
见她不答,宋斐更急了,“我能进去吗?”
苏梓桑还是没回他,但隔着门他都能感受到她的痛苦,一时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入。
不过幸好,她门没反锁。
估计是还没学会。
进门后就见苏梓桑瘫坐在冰凉的瓷砖上,他顿时心疼地不行,边脱外套边走到苏梓桑旁边,一只手就轻松将她环抱了起来。
突然双脚离地,苏梓桑一惊,差点儿被呕吐物噎住嗓子。
宋斐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将事先脱下的外套垫在地上,又迅速在苏梓桑将他踹出去之前放开了手,让她坐在他垫好的衣服上。
“地上凉。”宋斐柔声解释道。
苏梓桑当然也明白,但心里终究别扭。
她还没成婚,就先被男子闯了闺房,又被他轻薄了去。
虽说他不是浪/荡之人,可怎么说也抱了她。
这要叫人知道了,她怕是没脸在苏家村呆下去了。
好在,这里只有她和系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别扭完,本该对宋斐道声谢的,可她一个没忍住,恶心劲儿又上来了,顿时也顾不得说话,只能一个劲儿对着马桶吐。
宋斐心都揪了起来,“我带你去医院吧?”
苏梓桑摆摆手,缓了一会儿才说:“就是吃坏了东西,吐一会儿就好了。你……你先出去吧。”
听她这么说,宋斐才后知后觉,她今天吃了很多烧烤。
他早该想到的。
但,关心则乱。
宋斐退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苏梓桑吐了一会儿后才觉得肚子没那么难受了,缓了一会儿后用手撑向地面准备起身,却触到了少年温热的外套。
刚刚好像忘了和他道谢。
苏梓桑站起身,将衣服捡起来叠好放在一旁,又去洗了把脸,将自己整理干净,才推开门出去。
听到开门声,厨房里的人赶紧跑了出来,“好些了吗?”
苏梓桑点点头,“刚刚谢谢你啊,外套等会儿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你就别折腾了,放那儿我自己洗。我煮了点姜汤,你先喝点暖暖胃。”说着就去厨房端来一碗刚做好的姜汤。
接过碗,热度借着碗壁传到手心,热气升腾而上,打在她冰凉的脸上。
还没喝,就已经先舒服了不少。
就着碗边轻啜一口,热流顺流而下,一路暖到了胃里。
再喝一口,品得细一点,能喝出一股甘甜的味道,化解了姜的辣味儿,带着丝丝甜味儿。
暖身又好喝。
“真好喝。”苏梓桑不禁夸道:“你手艺真好,比我大嫂的手艺还要好。”
在遇到宋斐之前,她觉得刘氏做的饭就是最好吃的了,在见到他之后,才知道竟还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姜汤都做出花儿来。
宋斐笑笑,嘴唇微动。
“嗯?”苏梓桑侧耳过去听,刚只看见他嘴巴动了动,却没听见他说话,还当是自己脑瓜子还在响,又没听清人说话。
“我说,喜欢就多喝一点儿,锅里还有。”
终究还是没能将那句“喜欢我就天天给你做”说出口。
“不用了。”苏梓桑笑笑,“喝多了夜里又该睡不着了。”
宋斐笑笑,没有说话。
不喝今夜也是不眠夜。
苏梓桑喝了完,宋斐就从她手上接过碗,“早点休息。”
苏梓桑想上前抢过碗,宋斐却抬高了手。
身高差距摆在那里,她完全够不着。
“我自己洗。”苏梓桑试图跟他讲道理。
宋斐却不给她商量的机会,“你不舒服,要好好休息,我来。
而且,你收留我,我总不能什么也不做,以后做饭洗碗都归我,就当是报答,行不行?”
眼见着僵持下去也没个好结果,他逻辑又太强大,苏梓桑完全不是对手,只得缴械投降,乖乖回屋睡觉。
“对了,房门记得反锁。”
“啊?”苏梓桑走到一半,又一脸懵逼地回过头。
“门下面的铁块儿转一下,这样外面的人就打不开门了。”
“噢噢,知道了。”苏梓桑点点头,暗自感叹:25世纪的门还真好用,又能指纹开门又能从里面反锁。
见她回房睡觉了,宋斐才乐呵呵去厨房刷锅洗碗,好像能为她做这些是顶值得高兴的事儿。
夜深,霓虹灯下的都市依旧车水马龙。
屋内,苏梓桑睡的正香。
屋外,宋斐独自坐在落地窗前。
失眠于他而言是常事儿,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经常在熟睡时被打,他到现在睡觉都从不敢睡得太死,怕睡熟了被打/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了,也还是会做噩梦,梦里也不能消停。
睡觉于他从不是什么放松的事,日子一久难免失眠。
但今夜不同。
今晚是高兴得睡不着,怕一觉醒来这些又都不复存在,怕此间美好全是他一场黄粱大梦。
若真是梦他也认,但求这场梦永远也不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