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坐中间的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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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使团里面那些牺牲之人,凡是居住在咸阳内的,秦花朝这几天基本上都已经走了一个遍。
秦花朝购买了打量的粮食,当然秦花朝这种囤粮的举动也是引来了官员的注意,在得知秦花朝的用途后,官员没有阻拦。
这些牺牲者的家里基本上大同小异,他们的家人虽然在为他们的死而难过,但也对于这种牺牲而感到光荣。当然也有不喜欢秦花朝到来的,他们认为秦花朝这是在侮辱勇士。
这些天,大秦使团里面的幸存者也回到了咸阳,这些人数量屈指可数,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人。他们先到庭司衙门报道,然后在来秦花朝家中打招呼。
现在秦花朝看着竹简上面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名字,这些人都是秦花朝没有拜访的人,这几人住的位置比较偏僻,所以秦花朝还没有来得及去。不过这几个人中,有一个人的名字却不在咸阳城外,秦花朝盯着这个名字许久,他迟迟都不能下定决心。
这个人便是大秦副使,祝贾温。
祝贾温,学宫里面最优秀的学生,宫主的得意门生,还是祭酒大人的独子。
学宫祭酒,祝博。
祝博与魏冉二人的关系匪浅,不过具体是什么关系,暗卫没有做调查,并且向魏冉这种地位的人,在没有秦王允许的情况下,是万万不能轻易调查的。
至于说,魏冉与祝博是关系亲密的好友,亦或者说相互有利益牵扯,或者说祝博乃是魏冉的手下,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暗卫也不希望秦花朝去详细调查,毕竟魏冉可不喜欢有人调查自己。
当然秦花朝现在并不关心祝贾温背后站着谁,因为秦花朝现在只担心一件事。
秦花朝回到咸阳也有些时日了,并且秦王委任白起当统帅的命令也已经下达,按照魏冉的性格,应该早就找上门,或者派人来邀请秦花朝到自己府上做客,然而这几天里,魏冉从没有现身,一切都仿佛风平浪静的。
并且在这几天里,蒙武、王龁都来秦花朝跑了好几趟了,甚至还有些时间跟着秦花朝跑去看望使团里面牺牲者的家人。
而这种感觉很不好,这让秦花朝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秦花朝目光从竹简上移开,暗自忧伤:“看来这个才是需要我真正去的地方呀!”
……
……
先是秦人给祝博家里递上竹简,告知主人自己将要前往他家。
而后秦花朝便在家里沐浴更衣,穿戴整齐。
娃鱼在这期间给秦花朝雇佣了一辆略显华丽的马车,等到秦花朝准备完成之后,秦花朝便出门坐上马车。
来到学宫门前。
秦花朝缓缓走下马车,而在门口王龁早已等待多时。
二人简单一个眼神交流。
王龁便让开一条道路,做出一个恭请的手势:“先生,他们已经在等候多时了。”
秦花朝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走进了学宫。
秦花朝虽然走在前面,但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在学宫里面走过,他对大秦这所唯一的学宫并不太熟悉,不过好在有王龁指路。
走进门才片刻,王龁便在秦花朝的耳边小声说道:“来的人有些多,看样子有些不怀好意。”
秦花朝淡淡笑道:“如果他们怀有好意,事情就不会这样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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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龁略显好奇,伸长的脖子并没有从秦花朝的耳后挪开,反而追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对策?”
秦花朝道:“我什么都没有想。”
王龁十分诧异:“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担心吗?”
秦花朝道:“其实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因为我知道,他们刁难我是肯定的,但绝对不会拿我怎么样,毕竟现在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如果我没有了,那么那遍布在各处的暗卫该怎么办?谁来担任暗卫统领的位置?暗卫统领可不是一个闲职,如果有半点儿办的不好,不但会掉脑袋,我王这里也不好交代。”
王龁听到秦花朝这样说后,他紧张的情绪跟着消失,伸长的脖子慢慢的收了回去。
因为王龁此时的职责乃是出门迎接秦花朝,加上这里乃是学宫之中,秦花朝这才也不是来玩的,王龁也不便与秦花朝闲聊太多。
接下来,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并慢吞吞的走在学宫中。
这走的很慢,并不是王龁的要求,或者与礼仪有关的。
这只是因为秦花朝对这学宫充满好奇。
在此之前,秦花朝去过了宋都的天琅学宫,他被天琅学宫的景物所震撼,于是走在咸阳的学宫里面,他便忍不住的将二者拿出来进行对比。
咸阳学宫里面该有的设置建设也是应有尽有,藏书阁、教室、学生休息的楼阁、演练广场等等基本上没有一样少的,里外的建筑也充满大气,有着一个帝国该有的气派。
然而咸阳学宫比起宋都的天琅学宫还是差了很多,无论是格局上,还是占地面积,还是那种阔绰之感。
咸阳学宫都十分逊色。
走在其中,秦花朝甚至感觉这个地方才应该属于宋都。而天琅学宫才应该是大秦该有的。
毕竟宋不过是一个小国,大秦才是一方霸主,也是将来要统一天下的帝国。
一路上,秦花朝对于路边的每一样景物都充满好奇,他不止是因为这些东西从没有见识过,还因为秦花朝忍不住想要从中找出比天狼学宫更好的存在。
然而这一路走来,秦花朝似乎很失望,他居然没哟找出一个优秀的点。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地方。
这是是一个优雅的阁楼,虽然没有假山假树的衬托,也没有那种鸟语花香的感觉,但这里依旧有着一份恬静优雅。
秦花朝目光现在房间里面扫视了一周。
房间里面的布置并不奢华,小配件的装饰却恰到好处,不浮夸、不拥挤、也不空旷。
房间中间是一个有着一片空地,两边有规律的摆放着长桌与草榻。
房间里面有三个人。
魏冉秦花朝是认识的。
另外一个的年纪与魏冉相仿,衣着朴素简单,与王龁的衣着十分相识,身上有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他应该便是祝贾温的父亲,学宫祭酒祝博了。
而在房间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的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皮肤白皙,高贵的气质,华丽的衣服甚至比嬴稷的还要好。而这个人秦花朝并不认识,也从没有见过。
秦花朝先向主位的祝博行礼,然后便向魏冉行礼,最后将目光投向这个华衣男人:“不知道这位是?”
华衣男人从秦花朝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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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版着脸,现在脸色更加的难看:“你不认得我?”
秦花朝表现出羞愧的姿态,不好意思的说:“很抱歉。”
气氛随着华衣男人的脸色变得十分压抑。
“哈哈!”魏冉一个笑声就将一切打破,魏冉道:“贤侄从未与公子悝见过,不认识也是不奇怪。”
随后魏冉介绍道:“这位乃是,高陵君,公子悝。”
秦花朝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地位,但还是恭敬的行礼,一番奉承道:“原来是公子悝,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魏冉作为客人,并坐在主客位上,却像主人一样指着距离自己最近的空位长桌道:“贤侄还请入座。”
等待秦花朝刚坐下,魏冉便指着坐在最中间的主人位置道:“这位便是学宫祭酒,祝夫子。”
秦花朝再一次奉承道:“原来是祝夫子,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公子悝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就会这一句话?”
秦花朝摆手道:“公子这是什么话?”
公子悝十分鄙视的望着秦花朝。
秦花朝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瞧见一件事,那便是这位公子悝与秦王嬴稷长得十分像。
秦花朝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公子悝乃是嬴稷最小的弟弟,嬴悝。
嬴悝的地位有多高?
身为相国的魏冉都见面都必须行礼,然而秦花朝也留意到另外一件奇怪的事。
祝博坐在最中间的主人位置,相国与王爷却坐在两旁。
这祝博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魏冉的目光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秦花朝,他很快就注意到秦花朝的表情变化。
魏冉笑道:“贤侄一定很疑惑吧?”魏冉指着祝博道:“祝夫子为何坐在这个位置,这不是因为公子去坐吗?”
秦花朝一脸苦恼的点头:“魏伯父一眼洞穿小侄的心思……”
魏冉道:“因为夫子乃是祭酒,就连我王来了,这个位置也该夫子坐。”
秦花朝这才想明白,古人信奉上天,这祭酒虽然没有实权,却是上天的使者,地位肯定肯定很高的。
本来一直保持沉默,这时微微动了动嘴唇,平视着秦花朝,缓慢的开口问道:“早就听闻先生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然是一个翩翩少年郎呀!”
秦花朝表现的很是谦虚:“在夫子面前,不敢当,不敢当!”
祝博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继续用那种语气问道:“先生今日拜访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秦花朝暗自感觉这祝博的厉害。
秦花朝近几日在咸阳做了些什么,也不是什么秘密,至于秦花朝为什么登门拜访,这意图显而易见。
祝博没有任何客套,直接开门见山询问,在装糊涂的时候,有关大秦使团的事情只字不提,同时他的这种开门见山的方式也丝毫不给秦花朝缓冲,并慢慢带入主题的机会。
秦花朝长叹一声:“自然是为了祝副使者的事情而来。”
祝博眼睛顿时变得凶狠:“祝贾温的死讯早已传回咸阳,我秦人只要战死同样受到功勋奖赏。然而我的的死因一直不明,先生今日突然拜访,还说是因为我儿的事情前来,莫非我儿的死因与先生有着密切的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