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童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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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冠往前大步走着,童新知望着白冠离去的背影。
二人的心在这一刻都受着同样的煎熬。
白冠需要童新知的力量,而童新知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要么向公孙喜低头,要么向白冠低头。
很显然向白冠低头更明智,因为白冠能够成为自己的谋士,而公孙喜只会骑在自己头上。
但童新知对白冠还有疑惑,事关生死,他万不敢马虎大意。
童新知最终选择的妥协,他向前将白冠拦住,并重重的低头认错。
白冠简单摆谱,最后勉为其难的原谅了童新知。
童新知见到情况,立刻追问:“先生,当下我该如何是好呀?”
白冠道:“救下大秦使者。”
童新知皱眉道:“这未免太过冒险了,很容易就被公孙喜揪住把柄,到时候我……”
白冠道:“如果没有被抓住把柄,虽然将军不能成为上将军,但公孙喜也别想成为上将军,同时将军你还多了一条随时可以后退的道路。”
童新知叹息道:“先生的话,我自然明白……”
白冠偷笑一下,这童新知很明显在给白冠打哑谜,童新知不过在拐弯抹角希望白冠能够给出一个极好的计谋。
白冠不慌不忙的说:“将军糊涂呀!这件事虽然需要将军去做,但将军不必亲力亲为呀!只需要交给将军的心腹完成,并给心腹予以厚赏,在销毁证据。就算最后事情失败,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将军做的,但没有真凭实据,只要魏王不对将军下杀心,便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将军。”
童新知思虑片刻后,恍然大悟:“哎呀!我怎的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
……
和风熙日。
连续多日的炎热,突然间冒出这么舒服的天气,当真令人有些难以适应。
秦花朝从西河离开后,虽然依旧是赶路,但待遇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身上有钱,还有马,也不必过那种刨树根,偷人家菜地里面粮食,过那种有上无下的日子。
路上的干粮够吃,路过酒楼饭店也可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他们穿着魏人的衣裳,加上还有白冠给的身份证明,路上遇上的官兵也没有阻拦。
这种日子对于秦花朝来说还是很辛苦,但对于麻虫与红姐来说,那是想当惬意了。
麻虫没有因为这份惬意放松警惕,随时都在留意周围可能出现的危险。
红姐却已经在期待着到达咸阳之后的日子。
秦花朝每天都累的半死,脑子里面的事物也不停围绕着他在转悠。
从没有用双腿走过这样远的路,每天路过的风景都很慢,周围的景物也不再是走马观花。但每天的疲倦也足够让人难受,躺在地上仰望星空,周围的蚊虫在时刻提醒着,不管有多疲惫,饭还是得吃。
行路是一种煎熬,无论刮风下雨,无论酷暑炎热,无论脚掌是否磨了一层又一层的老茧。
秦花朝被煎熬着,同时心中也不停涌现出无数的不安,两种痛苦让秦花朝每日都想放弃,而唯一能够宽慰自己的,只有身边缓慢消失的山水风景。
今日的天气不过,所有的思绪也被抛之脑后。
路边茶棚。
简陋的稻草棚屋,一口煮茶的瓦罐,几张磨损眼中的四方桌。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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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行人很少,茶棚的生意很清闲。
红姐一看见这种茶棚便走不动路了。
一路走来,大家遇上了很多这种茶棚,样式差不多,茶的口味也随着地理位置的不同而变化着。
这都是大锅茶,不知名的草叶放在锅中,混乱一顿煮,然后端上桌。
茶水的苦涩,总是带着一丝清爽。在炎热的气温中,丧失体力的大家恢复不少力量。
红姐从开始的嫌弃到现在的喜爱,无非便是多喝了几碗。
只不过叫了许久,才将睡午觉的店主叫醒。
没有菜单,也没有交流,店主很自然的瞧一眼有几位客人,然后一顿忙碌,便有三碗草绿色的茶水端上桌子。
麻虫与秦花朝闻到这碗茶的味道,都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
这茶的苦味随着升腾的白烟传入鼻孔。
这是他们见过最苦的茶,在没有喝之前便已经感觉到了。
比药还苦。
红姐的喉咙早就已经干涩,她已顾不得许多,端起茶碗咕噜噜喝了一大口。
秦花朝与麻虫对视一眼,正要端起茶碗,红姐噗呲一声将嘴里的茶吐了出来。
苦涩的味道令红姐表情难看,喉咙里面也似乎有异物卡主,让他话都说不出来。
红姐手舞足蹈,姿态混乱,却让人明白她在表达什么:这东西怎么这样苦?
一时间,秦花朝与麻虫面面相视。
麻虫正要开口质问店主这是什么茶。
然而这个时候,红姐一下倒在地上,嘴里冒出白沫,身体抽搐,表情十分痛苦难堪。
茶有毒?
茶叶带有剧毒?
麻虫与秦花朝同时进入战斗装备,刷一声拔出武器,对准脸上带着笑意的店主。
麻虫质问道:“你是何人?”
店主笑道:“大秦使者,你可真是给人增加麻烦。”
随即,从周围冲出来十几条魁梧的汉子。
不由分说,战斗一触即发。
秦花朝与麻虫并不选择硬碰硬,而是在经过几番交手,直接杀出一条道路,然后狼狈逃走。
后面的敌人紧追不舍,秦花朝与麻虫逃跑的还是很简单。
麻虫暗骂道:“这些人还真是紧追不舍呀!”
秦花朝道:“这公孙喜真是铁了心要杀死我们呀!”
麻虫道:“我真想跟他们拼了。”
秦花朝道:“这可不好凭,他们虽然战斗力弱了些,但都是被公孙喜进行培养起来的人。”
秦花朝知道公孙喜一定会追上来,只是一直不知道他会使用什么方法。
居然用下毒这种方式,确实出乎意外,如果不是因为红姐在这里,秦花朝肯定会立刻中毒身亡。
也因为这路边茶摊用的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草,有着一定清热解暑的功效。如果在这种茶草中加入一些有毒的草,定然令人防不胜防,就算这有毒的草味道极苦,也不会让人起多大疑心。
对方不但使用如此阴毒的招式,还留有后手。
秦花朝在这一点也不由得佩服起公孙喜。
在逃亡路上,秦花朝将自己的战斗技巧教给了麻虫,麻虫惊叹秦花朝的格斗技术巧妙,在由麻虫那百战经验改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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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后世的格斗技巧已经变成一击毙命的杀人招式。
刚才那虽说是一场硬仗,但秦花朝与麻虫未必会输给对方。
但秦花朝依旧选择逃跑,那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对手还有多少人埋伏,是否还有弓箭手的布置。
逃跑虽然狼狈,却是人的本能,也是最安全的一种方式。
绝路。
因为不知道路,只能一个劲的乱跑。
秦花朝与麻虫来到了一处陡峭的斜坡上。
这种地方能够行人,但切斜度超过七十度,下坡需要格外小心,不能疾跑,且稍有不慎便会滑落,轻者摔成重伤,重者死亡。
如果秦花朝他们硬要从这斜坡下去,上面的人不用追下来,只需要在上面丢石头,就足够给秦花朝带来致命威胁。
麻虫将秦花朝拉住:“不能跑了,只能回头一战。”
秦花朝瞧了瞧,叹息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麻虫回头瞧一眼:“不好对付呀!”
秦花朝长吸一口气。
对方出了刚才围攻秦花朝的那波人以外,在最后面还有另外一波人跟着,并且这波人的数量更多,足有一百多人。
秦花朝摇头道:“看来我们只能找机会逃走了。”
麻虫严肃道:“你注意找机会,我给你断后。”
麻虫表情坚毅,一副早有誓死的决心。
秦花朝苦笑道:“别……咦……什么情况?”
在秦花朝与麻虫都抱有必死之心时,眼前的局势出现难以置信的变化。
后面跟来的那一百多人,居然在对前面十几人展开追杀,并且这一百多人的战斗力明显还要强一些,不消片刻便将那十多人的小队剿灭。
秦花朝看着这一百多人,眉头紧锁:“这波人似乎更厉害些呀!”
麻虫道:“这些人使用的是战法,是魏军最常用的派兵布阵的战术。”
秦花朝瘪嘴道:“看来,我们似乎在劫难逃了。”
麻虫冷哼一声:“这可不一定。”
那一百多人在片刻后就来到秦花朝面前。
他们没有表现出敌意,也没有及时将秦花朝与麻虫包围起来,并切断退路,二人是整齐的站在秦花朝前面。
随后一个头领走了出来,先是给秦花朝行礼,最后才问道:“不知可是唐先生?”
秦花朝顿时心生警觉,问:“你们是何人?”
头领解释道:“我们乃是童将军的部下,特来保护先生!”
秦花朝疑惑了:“童将军?哪一个童将军?”
麻虫也十分不解,对方明显是魏人,而且对方还是将军。从对方的语气中不难看出,他们也知道是何人在针对秦花朝。然而魏将派人与公孙喜为敌,来保护秦人?
头领解释道:“我们的将军名字叫,童新知!”
秦花朝立刻想起童新知是谁,但他心中更加不解:“很感谢童将军,只是我还是很疑惑。”
头领道:“唐先生不必疑惑,我们将军还有我们是想与先生结缘,希望与先生成为朋友!”
秦花朝却认为事情并没有这般简单,于是他开口追问道:“你们与我成为朋友?你们可知道我是何人?”
头领笑道:“知道,大秦使者,秦氏唐姓,名花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