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为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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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
她薄衣轻裙,拈指为舞。衣裙带起微风,吹拂着火焰灵动。人与火在光亮之中,融为一体。
没有乐器为伴,便脚蹬土地为声,轻声咛常,歌声悠转,灵妙之极。
她全身沾满污垢,火的炙热将身上的汗水蒸腾,带起寥寥白烟。
她有一双灵动的双眼,衣裙下若隐若现的详细四肢,尽显女性之美。
她满脸忧伤,眼中却没有泪痕。
她不过如同机器般的舞蹈,供人取乐。
千头蛇嘴里叫喊着‘好’,对于眼前的美人美景十分满意。
秦花朝刚开始被这样的美丽所吸引,这是一种古色古香的美丽,是后世所不能模仿的。
很快,秦花朝就看见了眼前美人的忧伤,他的眉头也跟着紧锁起来。
千头蛇笑容灿烂,尽是得意之色,炫耀的说:“她叫凤语,乃是一个商贾从齐国买来的优伶,后来那个倒霉蛋被我半道给截杀了,这个女人也就成为了我的女人。”
秦花朝回味着这个名字:“凤语,真是一个不错的名字。”
千头蛇听到秦花朝的赞美,他笑的十分开心:“这种女人无名无姓,乃是齐国贵族专门培养出来玩乐的优伶。”
秦花朝思索着,好奇的开口问道:“大哥可去过齐国?”
“没去过。”千头蛇回答干脆,却是心向神往的说道:“他们说齐国的都城之中,歌舞升平,各种玩乐吃喝之物,听说还有天下最大的稷下学宫。”
秦花朝指了指凤语说:“她不过是齐国的冰山一角?”
千头蛇摇头道:“她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秦花朝站起来,端起酒杯走到千头蛇面前,奉承的说道:“大哥真是好福气,本公子敬你一杯!”
千头蛇还没有意识到秦花朝不经意间露出的阴冷微笑,他只当是秦花朝这个公子哥的热情。
秦花朝与千头蛇对饮一杯之后,秦花朝随即说道:“不知道大哥要什么价格?”
秦花朝这一问却将千头蛇给问懵了,千头蛇疑惑的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秦花朝面带微笑的指着凤语说道:“她!”
千头蛇脸上笑意瞬间消失,带着敌意的说:“公子可知不夺人所爱?”
秦花朝立刻反驳道:“大哥可知,成人之美?”
千头蛇的手已经握住身旁的剑:“公子这是要仗着权势威胁我吗?”
秦花朝摆了摆手说:“难道大哥不怕我的阿爹?”
千头蛇冷笑道:“区区一个张德,我还没有放在眼中!”
秦花朝回头看一眼凤语说道:“大哥如果不想将此美人送与我?为何要让其出现在我眼前?”
千头蛇瞬间跳起来,剑也架在秦花朝的脖子上:“我不过是想让公子欣赏一下我的美人,公子莫要欺人太甚。”
空气冷如冰。
王龁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剑。
千头蛇的手下此刻同样也准备大干一场!
秦花朝却哈哈大笑起来:“大哥当成有魄力,看来杀死秦花朝乃是指日可待。”
千头蛇没有附和,表情阴冷:“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秦花朝拱手道歉:“本公子刚才失礼了,还望大哥莫要见怪才是!”
千头蛇这才放松的笑起来,随后将剑给收了起来。
因为秦花朝这么一闹,这宴会的气氛也被破坏,加上半夜的时候大家也已经很疲倦,睡意很浓,于是宴会解散。秦花朝与王龁被安排到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千头蛇让‘张尺’在这里等着看他们杀死秦花朝。
秦花朝满面虚伪的表情,连忙说着感谢有劳的话语。
天快亮时,寨子里面的人也进入熟睡阶段。
秦花朝立刻将王龁给叫醒。
王龁醒来之后就问秦花朝接下来该有什么计划?
秦花朝邪魅一笑:“当然是放火烧了这个地方。”
王龁张大嘴巴:“为什么要烧了这里?”
秦花朝眉头皱起来:“这个地方修建方式不巡逻辑,这里很容易被偷袭,且很难防御。不知道背后有些什么鬼,要想知道的最佳方案就是放一把将这里给烧了,看他们能不能露出尾巴来。”
秦花朝望了望外面的景色,在瞧一瞧外面熟睡的大汉,他拿起武器,准备好打火石,干净利落的出门。他虽然动作幅度不大,不容易引起他人的警觉。
秦花朝点燃火把,火焰迅速蔓延,十几分钟,这里便被火海淹没。
王龁跟着秦花朝放火之前,攧手攧脚,生怕被发现。现在火势蔓延开来,看着那群被惊醒的人们,他的脸上不经意的洋溢起笑容。
王龁站在原地欣赏着自己这一手的杰作,内心窃喜疯狂,知道背后一个巴掌拍过来将其唤醒。
秦花朝拉着王龁就开始逃跑:“你还愣着干什么?等死吗?”
千头蛇众人被惊醒之后,乱作一团,大家都忙着救火,最开始他们还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意外失火,结果看见夺路而逃的秦花朝等人,他们瞬间清醒过来。
千头蛇眼珠子都快气出来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张尺’会干出如此之事。等到千头蛇将目光落在凤语身上后,他瞬间明白。
千头蛇暴跳如雷:“为了一个女人……张尺……张德就算你有三头六臂,我也要杀了你的儿子。”
王龁神色越来越凝重,从刚开始的好玩到现在的生死逃亡,已经由不得他在有半分犹豫。这被逮到必死无疑,于是恐惧、慌张在王龁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王龁几乎快被吓死了,在下山逃命的时候连滚带爬,模样十分狼狈。反观秦花朝虽然脚下一点儿也不慢,但脸上尽是放松姿态。
王龁带着哭腔吼道:“我说你跑什么?如果不跑的话,他们至于这么快就知道凶手吗?”
秦花朝呵呵笑道:“跑都跑了,还有后悔药吗?”
……
……
秦花朝与王龁前去刺探情报走后不久。
在远处观察情况的兰暮光等人,铁牛一通抱怨秦花朝太没经验,探查敌情居然如此嚣张。看见秦花朝被千头蛇众人给围起来之后,铁牛很是着急,如果不是兰暮光将其拉住,铁牛恐怕已经拿起武器杀了上去。最后看见秦花朝不知道与领头这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就那样勾肩搭背的走了进去。
铁牛从怒不可遏到瞠目结舌:“他这是去刺探情报的吗?怎么感觉是想串亲戚?”
兰暮光却不寒而栗的说:“此人年纪轻轻居然有此等能力,如果当他的敌人真是可怕。”
铁牛问:“兰暮光你这话啥意思?”
兰暮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秦花朝虽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子,可这智谋绝非我们能够比较。他没有任何刺探情报的经验,而且对方明显是有埋伏,如果偷偷摸摸被抓住绝对逃不了好。反而这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必定会引起对方的心虚。”
铁牛望着黑夜中已经见不到秦花朝的身影,他眼神中对秦花朝已经有了几分敬佩之感:“兰暮光,你说这个小子值得我们信任吗?”
兰暮光说:“不知道,不过现在有一点能够确认。与此人当兄弟,肯定前途光明,如果当敌人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白鱼在一旁开口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兰暮光却舒服的躺在地上:“休息,等待着秦花朝那边传出动静来。”
铁牛此时才想起欣赏其刚才与秦花朝交换的武器,刚才因为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秦花朝身上,并没有仔细去看秦花朝使用的武器。
铁牛将秦花朝的环首刀挥舞几圈之后,忍不住感叹道:“真是天人般的武器!”
兰暮光此时也想起来刚才王龁的剑,他拿在手中也一番挥舞劈砍:“真是一柄宝剑呀!之前虽有见识,却没有细细观赏,现在发现果然与众不同。”
麻虫作为一个使用长兵器的人,他对于短兵器的感觉并不强烈:“反正那小子说过之后会带你们去锻造的,现在有什么可惦记的?”
麻虫这话说完,几个人相似几眼,而后不觉得尴尬的笑起来。
黎明十分。
空气中布满在夜色中落下的霜露。
几人的衣服头发有些湿润,在睡意朦胧中,火中的叫喊声将铁牛等人给吵醒。
几人定睛一看,正好瞧见被千头蛇众人追杀的秦花朝等人。
铁牛握紧武器:“他们这么快就露馅了?救人吗?”
白鱼不免冷笑:“我们这几个,对方人多势众,如何能救?”
兰暮光脸上却泛起了微笑:“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秦花朝他们逃跑的方向?”
秦花朝此刻看上去在朝兰暮光这边逃跑,其实是朝着旁边一处可以居高临下的峡谷中。
兰暮光说:“秦花朝这是想让我们到那个地方布下埋伏,不过我们不能暴露人数,给对方虚晃一招,将他们吓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