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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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孩跑过来撞到了一桌,汤水直接烫得他起了水泡,可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大声的喊道:“别墅闹鬼啦!”
我们这一桌坐着的全部是先生,立马都站了起来。
别墅?
不正是小芳家里?
因为常在心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我们不敢给她吹风,这会儿她还在家呢!
我们赶紧一听,饭也不吃了,丢下碗筷就往别墅跑去。
到了家门口,就听到了常在心疯狂的叫喊声。沈慕想进去的,被朱景林拦住了。
“别冲动,先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说着,他拿着桃木剑,打开了别墅的门。
这阴风阵阵的,让我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怎么回事这是,跟那天小芳上了常在心的身上一样的寒冷。
“是人是鬼!出来会会你朱爷爷!”
说完,客厅的门就被他一脚踹开。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邪风吹得客厅的钨丝灯泡乱晃,整个客厅的光线也是模糊且晃动不清。
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觉一片眩晕。
只听到了一股尖锐的笑声刺破了耳膜一般:“哈哈哈,哈哈哈!”
发出声音的人竟然就是站在二楼往下看的常在心,这声音听着特别的怪异,仍人人不想上去给她一巴掌。
“哪儿来的山精野怪也敢在你朱爷爷家里肆意妄为!赶紧滚出来。”
朱景林的话也是用来吓唬人的,他自己都怕得直哆嗦。
虽然说他说殡仪馆工作的,可是毕竟那里的死人都是中规中矩不爱说话闹事的,哪有这山里面的鬼怪这么讨厌人。
而且很多年没有接触这些个了,他自然心里有点犯怵。
沈慕倒是不害怕,抽出了鲁班尺就往二楼走。
我跟着沈慕上去,下面留下了刘进他们四个人。
楼梯上每一步都有一个血脚印,说来奇怪,不应该在这地方出现血脚印。尤其是最近村里已经没有人死了,即便有,也不是那种血淋淋的死状。
直到我们走到了常在心的面前,我才看到了这个血是从她胯下来的。
她穿着的小白裙,腰以下都是血。
“这是什么?”我有点疑惑地看着她。
这个血量看起来就像是流产了一般,根本就不像是女生生理期的血量。
而且别说城里长大的女娃了,就连农村的女孩子都知道生理期要用卫生巾的,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血是我的。”常在心突然对我们说话了,可语气和嗓音都不对。
上身了?
这声音怎么听着还有点像小芳的声音?
“我那么的冤屈你们都不找我,为什么要用这么多时间去帮别人?”
小芳的声音再次响起,果然就是她!
“不是……”我向前一步解释道:“这事情都是顺着来了,不是我们有意不帮。”
她突然之间张嘴就发出了怒骂的声音,声音分贝很高而且特别的尖锐,我一下竟然不知所措。
“先来后来不知道吗?!”
见我又往前了一步,她伸出手对着我说:“你不要过来!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好好,”我后退几步,双手伸在面前示意她冷静点:“你先放了常在心,有什么我可以过阴跟你说好不好。”
“我没什么话好说,给你一个星期限期,如果再不把我接回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刚一说完,常在心就倒在地上了。
我们害怕极了,除了死人之外,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
林安和靖雅跑出去了,一个去找村里大夫一个去找军大嫂。
不一会儿之后,大夫和军大嫂还有子晴过来了。
大夫一把脉象,摇头告诉我们身体没有问题,就是月事来了有点虚。
听到了大夫的话,子晴跑了出去,可是场景太混乱了,我们谁都没有拦住。
月事?
“能有这么多吗?从楼梯一直到这里,裙子都湿透了!”我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一次生理期流那么多血,人不会死吗?
大夫看着我一脸好像看智障一样的:“得看个人体质,你一个大老爷们懂什么。”
“你不是大老爷们吗?”
被我这么一问,大夫噎住了。沈慕觉得丢了人,连忙拉着我说:“人家专业角度,你懂什么,赶紧滚开。”
我撇了撇嘴没有再搭话。
大夫冷哼一句留下一句话:“我回去药店给抓点药,你们找人来拿。”
大夫一走,刘进就跟着去拿药了。
等他们都走远了,军大嫂才跟我们讲:“昨天刚好家里有个西瓜,我带了点过来给在心吃。我不知道她的月事时日,若是知道了就不会给了,对不起沈先生。”
这个我倒是听晓彤说过,女生生理期前后不能吃寒凉的食物。不过也是虚惊一场,既然现在没事儿了,那就好好养着就成。
军大嫂协助常在心洗了澡,换过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子晴也拿来了自己平日用的女士用品,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只是,刚才小芳说了,给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必须要把她带回来。
当时听村长说的时候,应该就是到了他们夫妻俩搬去了城里,线索就断了。
我们可能得出去城里面一次了。
本来上山时找金鹰寺的,现在离我们本来的目的地越来越远了。
不过说来奇怪,我洗澡的时候故意看了看自己身体上的图腾,好像比之前的暗淡了许多。
可能是最近都没有怎么用画骨搜魂,又一直帮忙处理阴事的缘故。加上之前在殡仪馆打工好几个月,也算是积德了。
洗完澡之后,沈慕来到了我的房间。我跟朱景林一个屋的,刚好屋里两个床。
“连续两次上身,常在心身体除了虚之外,还是阴气太重了……”
我一听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结了婚就好了,刚好你们俩都是孤儿,要么找个人说个媒。你要说不介意,找刘进和朱景林都行,他们俩都比你大。”
毕竟现在我们家里就剩我们俩了,可我怎么说都得叫他一声哥哥,实在也不合适。
他听了也明白我的意思,垂下头点了烟:“之后再说吧。”
这件事就没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