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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黄白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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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他们看着我,想要知道我和朱景林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靖雅皱着眉头沉默,林安也没有参与进我的对话。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起来就像是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走路。

这里面兽多了去了,我们也都不以为然。

见林安他们两个鬼差一直沉默,我们都知道有猫腻。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白子若可是大有来头。

白子若原本是破庙里面供奉的白仙,以前是有个哑巴在这瞻前顾后的收拾。

后来哑巴死了,又因为庙宇破败,路也难走,就没有人上来给供奉了。

不知道怎么时候开始,白子若的神像就被放到了距离破庙的很远的一个森林里面。

总是在哪里日晒雨淋的白子若慢慢的从不害人的仙,变成了妖。

好听点那叫妖,不好听的就是刺猬精。

刺猬的性格本来就是硬气的,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直接就打起来了。

这些年也不知道伤了多少人。

但凡看到了一些人路过森林,又对她的神像指指点点的,她就趁半夜给人杀了。

她也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一口怨气。

后来遇到了她男人,当年也是个游客,看到了在森林里被遗弃的她,给她弄了个小棚子遮风挡雨。

这白子若一下就喜欢这个男人,变成了人型勾了他的魂。

男人后来也因为被勾了魂,就在森立住下,跟她在不远处搭建了个家。

自此之后女人就有了名字,叫白子若,也不以刺猬的模样示人。

她算不上坏的山精,却也算不上好的。她的修行只为了她自己,不是跟李敬桁那样子同流合污的人,也算是一股清流。

“但是我说实话,她挺不好惹的,下次遇到这种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

听到了靖雅的话,我有点自责。本来这件事就与我无关,帮了谁都是我的不对,确实不应该多管闲事,我也不知道他们当中的恩怨。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林安给了我一点草药敷着我的脖子,说是那边有个穴位可以让我止血,这才继续往前走。

我们在一个溪边停下来整顿休息,刚想说要不要去打点野兔回来吃,就在不远处看到了几只死了的兔子。

因为荒山野岭有死兔子,我们怕有传染病不敢吃,刚走出两步准备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看看还有没有,就看到了一个黄皮子朝着我们正面走来。

它嘴上叼着一只鸡,跟我们有点距离的时候就停下来了,把鸡甩了过来我们这,就跑远了。

黄鼠狼自己喜欢吃鸡,居然还把鸡给了我们。

沈慕还刘进都看得愣住了,但只有我和朱景林知道,这只黄皮子就是昨天我们救下的。因为它的手臂上有块血淋淋的伤口,正在结痂。

“完了,”林安笑着看着我们:“我们这是摊上事儿了。”

我们几个自然不知道当中的缘故,他一边烤肉,一边跟我们讲起来。

说是这块前头就我们昨天借宿那个破庙。

当时哑巴还在打理破庙的时候,供奉着庙里的东西。哑巴没啥见识,就靠着一些路过的人给的贡品过生活。

借着庙里的好处吃了人的贡品,自然就把庙里的供奉好,每天烧香那是少不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供奉的哪一路的神仙,更加不知道是妖是魔。

就这么着,白黄两仙看准了这个地方,两家开始了争抢地盘。

白黄两仙的仇怨早在几十年前就结下了,大家看到了不对付,总是一言不合打起来。

两家都是道行差不多的,理论上也该是白仙先占的地盘。

黄仙那是横脚插一道,理不在黄仙那。

好端端的两家人打架,我又去帮了一把,明明黄仙死了就啥事儿没有,如今事情的矛头就指向了我。

“黄仙是给我们送来了吃的,也算是懂报恩。白仙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们。”

朱景林听完了也叹了一口气,随后拍拍我的肩膀好:“不着急,我们找到了白仙的地儿,然后给它修个有瓦遮顶的地方,再放点儿贡品,估计在她面前就是示好,人家说不定就放了我们。”

林安很赞同朱景林的方法,如今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凑效。

靖雅却不那么认为:“现在的黄皮子跟着我们,如果我们又跑去给白仙修房,黄皮子肯定心里又过不去。到时候岂不是两家都得罪了。”

沈慕也说:“靖雅说得对,要么这样子,我们就让黄皮子跟着。到时候白仙来了,我们在人多势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也不是什么事。说不定黄皮子见我们要跟白仙动起手来,还会帮我们一把。”

刘进听了点点头:“没事殿卿,我们这么多人不怕。你进哥我第一个保你周全。”

众人一听刘进憨气的话,忍不住就笑了。

朱景林和林安为了安抚我,还把自己烧好的野兔腿子给了我,我拿着俩野兔腿,又给刘进分了一个。

另外一个要给沈慕的时候,他推了推:“你吃呗,我正在烤呢。”

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笑着算过去了。

本以为白子若还会盯着我们不放,谁知道人家也是报了仇,划伤了我的脸,就再也没有上门过。

反而是那只黄皮子跟了我们一路,给我们捕了不少野鸡野兔,自己抓到了也在我们附近吃得满嘴都是血。

后来林安见它也怪可怜的,每次烧好了都给它也丢过去一只,不至于总是吃生的。

也就林安这个举动,那黄皮子直接就把抓到的鸡都给我们了,自己一只不留。每次一开火,它就来了,绕在我们旁边走来走去的,想要吃烧好的。

慢慢的,我们跟那只黄皮子也熟了,我伸手摸摸它的后背,却发现了异样。

瞬间回忆像是决堤水一般的涌进我的脑子里,全部都是一个人模糊不清的人脸。

我不记得他是谁,但隐约记得他受过伤,在一次什么祭神大会上面伤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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