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月为人一月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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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柔软的绒毛开始从他的皮肤下钻出。
月银抚上那短短的绒毛。
崽崽立时拧紧眉越发抱紧月银的身体，热烫的脸贴上月银的颈项。
那微凉的颈项和皮肤上熟悉的气味让他安心。
细密柔软的绒毛如同初生的小奶狼的绒毛。
细软滑腻让人爱不释手。
月银轻柔的抚摸让崽崽的呼吸也开会渐渐绵长。
少了一些痛楚与难受。
那绒毛在轻抚中开始慢慢变长。
从淡淡的灰白色，颜色渐渐加深。
开始和崽崽头上的发丝颜色相近，在月光下闪现丝缎般的银蓝流光。
“唔！”崽崽忽然闷哼一声。
月银立刻抱紧他忽然紧绷的身体。
她知道，他要开始进入第二个阶段。
骨架上的改变！
这才是最痛苦的！
“唔——唔——”崽崽的闷哼开始变长。
这是他在隐忍骨骼上改变所带来的痛苦。
“喀啦，喀啦。”寂静的房间里。
是从他身上而来的轻微的骨骼变化的响声。
这些轻微的声音，每每让月银心痛。
她只有继续轻抚他，抚摸可以让他少一些痛苦。
“嗯——嗯——”闷哼开始变成低吼。
崽崽全身的肌肉因为忍痛而绷紧。
“啊——”崽崽忽然抱紧月银转身。
水声“哗啦”作响。
他压在月银的身上，月银靠在池边。
后背撞上坚硬的石壁，一阵刺痛。
她拧眉，越发抱紧崽崽，继续抚摸他的后背，减轻他的痛楚。
崽崽双手按在池边的地板上，指甲倏然蹿出，狠狠抓在了木板上。
如果他不转身，这突然蹿出的指甲就会抓伤月银。
他努力保持自己的理智，不让月银在他变身时被他所伤。
“嗯——嗯——”他的指甲深深嵌入地板，抓出一道又一道划痕。
月银始终抱住他，不离不弃。
小时候，他在她怀中第一次变身时。
小小的指甲就把月银抓得伤痕累累。
而月银，始终没有放开他。
用不停的轻抚和轻柔的话语，陪伴他完成整个过程。
为此，月银也查过无数古籍。
可是，兽神族是那样的神秘。
古籍上也没有找到关于他们更详尽的记载。
她也想过用药，让崽崽陷入沉睡。
但大国师认为那可能反而对崽崽有害。
变身对于狼族来说，是一个正常的生理过程。
就像是小鸟破壳，人类不能太过干预自然界的法则。
在不确定对崽崽身体是否有害前。
月银不会用药。
大国师怀疑崽崽变身那么痛苦，很有可能因为他是混种。
千万年下来，与凡人的结合冲淡了兽神族纯然的血统。
也让他们的变身受到凡人血统的影响而变得漫长困难。
好在，随着崽崽的长大，他变身的时间也开始慢慢缩短。
希望等他完全成年后，可以不再如此痛苦。
“砰！砰！”崽崽的爪子痛苦地捶打在地板上。
“滋——滋——”在上面抓出一条又一条深深的木痕。
一条条木屑被刨开。
月银继续轻抚那已经布满狼毛的后背，轻柔而语：“好了……好了……就快结束了……”
这次变身的时间又缩短了。
月银心痛的同时又变得高兴。
变身时间的缩短也可以让崽崽遭受折磨的时间变短。
“呼……呼……”崽崽在月银颈边粗重地喘息。
火热热的气息吹起了月银颈边的发丝，也烧热了她的耳朵。
月银也在这闷热的气息中额头布满汗丝。
身前火热的胸膛剧烈起伏。
她亚麻的袍子因为净水而清晰地感觉到崽崽的胸膛已经布满狼毛。
压在她的身上像是盖了一层厚实的被子。
“呼……呼……”崽崽的呼吸开始疲惫，平稳，但不再痛苦。
月银顺着崽崽的颈项缓缓抚落他已经布满狼毛的后背。
终于，快结束了。
颈边有什么动了动，是在崽崽火热热的，长满狼毛的大耳朵。
“呼……呼……”他终于松开了月银。
月银从他身下侧转身，看着眼前人高的狼。
他抓上地板的凹痕，吃力地，爬了上去。
还穿着白色长裤的裤腿被狼毛撑满，鼓鼓囊囊。
尤其是腰下，一团蜷起的狼尾清晰可见。
他疲累地趴在了地上，粗重喘息。
碧蓝眼睛里的瞳仁又开始剧烈收缩，映入月银也满是汗湿的脸。
月银抚上他变成狼的脸：“休息吧。”
“呼——”他长长呼出一口热气，闭上了眼睛。
月银长舒一口气，脱下了汗湿的长袍。
隐隐的，感觉后背有人盯视。
月银沉下脸：“崽崽，你大了。”
“呼……”崽崽郁闷地吹口气。
在月银身后扭头，再次闭上眼睛，呼吸开始平稳。
月银摇头笑了笑，自己养大的小狼崽子，真舍不得他长大。
以前他变完身，她还能抱在怀里给他洗个澡。
她还记得他洗完后浑身一甩，甩地到处都是水。
但现在，是不行了。
因为，他真的长大了。
大国师说，再发育下去。
他就是个成年男人。
他再变身，她就不能再这样陪在他的身边。
换上干净的衣服。
月银到崽崽身边，开始轻柔地梳理他的狼毛。
蓬松的狼毛带着丝丝热意。
梳理他全身的毛可以让他舒适，也能抚平变身后残留的隐痛。
撕掉裤子，蓬松的尾巴就从里面蓬起。
崽崽舒服地摇摆了一下自己的狼尾，然后垂在了月银的脚边。
软软的，痒痒的，也热热的。
冬天的时候，抱着这样的崽崽睡觉是最暖和的。
从这天开始，崽崽就会做一个月狼，直到下次变身。
人形和狼形每个月交替。
月银忍不住伏在了崽崽再次柔软的身上。
崽崽，这次大国师让你上来，或许，也是想让你找到自己的家。
即便崽崽身上的兽族血统已经不纯。
但寻家，是本能。
既然这世上会有崽崽，就一定有狼族的人出来了。
月银和大国师推测，崽崽的父亲很有可能是狼神族。
而虐待崽崽的，并不是崽崽的亲生父亲，所以当他是妖怪。
应该是崽崽的母亲与一个狼神族的男子相爱。
很有可能崽崽的母亲也不知道那个男子是兽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