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敢对她不敬,让你口眼歪斜脑袋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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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银的忽然出声,可以说,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还躺在棺材里!
跟个鬼一样!
她才更像是突然诈尸的僵尸!
柳梦晴一见一个村姑坐在棺材里,倒是一下子跳起。那可是皇家闺阁的金丝楠木棺材,贱民都不配摸一下。
“哪来的贱丫头!来人!拖出去打!”柳梦晴指着月银大喝,都忘了香箬昀复活这件事了。
但家丁们早被香箬昀起死回生给吓呆了,没人上前。
月银坐在棺材里已经眸光阴沉,黑气上升。国再小,也要有大国之心!她月银可以吐槽自己是村长,但别人,决不能对她这个女皇陛下不敬!
甚至,是天宁国小侯爷香箬昀。
香箬昀已经感觉到月银身上那种无法描述的,让他全身发毛的黑气。俊美容颜上的笑容已经快要绷不住,咬牙勉强撑住自己妩媚的笑:“大娘,我劝您最好对月银姑娘尊重点……”
柳梦晴惊讶看香箬昀:“你!”后面的话还没出口,猛然间,“呼!”竟是从屋内刮出一阵阴风!
阴风扫过地面,瞬间扫飞起火盆里燃烧的黄纸,掀起满堂白绸,吹得白灯乱颤,扬起所有人的长发与衣摆。
这阵诡异的阴风突然而起,又突然消失。
灵堂宁静之时,柳梦晴忽然嘴眼歪斜,抽风起来。
“呃!呃!呃!”
香箬昀全身寒毛又齐刷刷站起了,看向月银,果然,他的小月月现在很生气!
立时,整个灵堂,都阴风阵阵!明明他已经活着回来,却宛若死神依然尾随而至!
“娘!娘!快叫大夫!”香鸿宇和香菱都焦急上前,扶住手脚都抽搐的柳梦晴。她手若鸡爪,僵直地抽动,像是一蹦一蹦的僵尸。
老管家和家奴们这才回神,但看到柳梦晴那个样子时又吓得面色苍白,立时一团乱。
“吴管家——吴管家——陈道长来了——”院外又跑入家仆,给香箬昀做法事的陈道长带人来了。
香箬昀的笑容彻底消失,不仅灵堂摆好,连法事都给他订好。这显然是有人心虚,怕他“回魂”来复仇。
陈道长也是离城有名的道长,转职降妖驱魔,镇魂做法事。
陈道长青须飘然,手中是一把浮尘,身后是眉清目秀的小道童。
人家陈道长还是有点真本事的,一进来就一眼看到抽风的刘夫人,大惊上前:“都让开!有邪祟!”
香箬昀不由自主地看向月银,邪祟……
陈道长一步跃到刘夫人面前,口中念念有词,抽出一张符咒就贴在柳梦晴的额头,随即,给柳梦晴塞入一颗丹药。
说来也怪,柳梦晴一下子不抽抽了,只是昏了过去。
这一通操作反是让所有人惊悚起来,惊悚的是柳梦晴真的中邪了!家里有邪祟!
香箬昀也一时呆滞,虽然试了月银那么多次,但鬼神?他始终难以接受。
第一次,他可以猜测可能是月银使用了什么暗器,才让那些马贼混乱倒地。
因为之后月银又拿出了悬丝,与他一起布置陷阱,秒杀了马贼。
马车上那次他的确无法解释,但今天柳梦晴忽然抽抽,他曾怀疑可能是月银擅长毒物。
但人家陈道长一张符咒给贴好了又如何解释?!
陈道长道一声无量天尊,一脸天罡正气:“很有可能是小侯爷的亡魂尚未安息,回来作祟……”
“噗!”香箬昀差点喷。正主还在这儿,说他是邪祟?你礼貌么?
香鸿宇,香菱,老管家和家奴们齐齐看向慵懒靠在大门旁的香箬昀,难道!那是——鬼?!!!!
香箬昀已经看不下去,真是个神棍!
一个瞥眸看向坐在棺材里的月银:宝宝,弄死他。
月银接收到信号,甲方爸爸开口,她一定做到。
切。月银早就看不惯那神棍了。前面一通骚操作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她月银。关键是最后的那颗丹药,月银估摸着那至多是一颗“凝神丹”。
月银坐在棺材里单手支脸笑眯眯:“喂,神棍。”
神棍?陈道长立时沉脸,看向月银,猛地惊呆在原地。
月银嘴一咧:“你说的邪祟,莫不是我?”哦哟,这神棍还是有点眼里的哦。会怕她,说明,他还是有那么一点道行。
下一刻,月银收起笑容,阴沉的视线直直射向陈道长。
陈道长登时僵立原地,全身莫名地开始爬上鸡皮,只觉阴气袭人,这完全不是捉鬼时亡魂给他带来的阴冷感觉。
那是,远远比亡魂更加可怕!更加阴邪!更加黑暗的力量!
心不由自主地颤抖,陈道长看着月银开始后退,却是不知怎的,后退的脚踩住了自己的脚跟,当即,往后摔倒。
“啊!”
“砰!”
陈道长摔倒在大堂上,头正好撞上门槛,瞬间鲜血迸溅!
出现了!又出现了!香箬昀已经全身鸡皮疙瘩。
那晚上他以为月银用暗器的景象,今天,在大白天,在他的面前,再次出现!
他可是一直盯着月银,就想看看她是不是用了什么暗器。
但是,完!全!没!有!
香箬昀整个人,都不好了。
瞬间,所有人,都惊悚了。
灵堂未撤,见了血光,这是及其晦气的事!
而且,见血光的还是做法事镇邪的陈道长。一下子,每个人都觉得阴风阵阵。
“喂,还不把你们的道长带回去?”月银收起了笑容,手撑上棺材,从里面一跃而出。
小道童惊讶片刻,立刻扶住陈道长抽抽的身体,转身就跑。
香鸿宇惊了,香菱怕了,管家和家丁们,吓呆了。
月银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扬,转脸笑看香箬昀:“暗算你的事,是明着说,还是暗着说?”
立时,香鸿宇扶住柳梦晴的身体开始僵硬,定定地看月银那张清丽脱俗,还有点纯真无害的脸庞。
此时才发觉,香箬昀带回来的村姑,竟是个出尘美人,即使那月银一身简陋的粗布麻衣,也依然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
香箬昀深吸一口气,再次从这忽然阴森的灵堂中扬起了悠然妩媚的笑:“明着怎么说,暗着……又怎么说?”
他现在,跟月银在一起,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