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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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彻底死心,开始回想这半生,过的实在是憋屈,打小无父无母不说,好不容易通过实力做了打手,眼下竟然还要因为此事葬送了命。
药丸被塞入口中,打手想要吐出来,却被逼迫的闭嘴吞咽下去。
完了,怕是要死了。
打手双眼通红,他声音嘶哑,恨不得将裴策碎尸万段。
裴策大概已经能猜到是何人想要害许漱婳了。
离开之后,身后的火把也如被吹过一般,灭了。
翌日一早,全家人除了裴顺,都起了个大早,只因为今是出院试榜单的日子,当然不能错过。
哪怕再生气,许漱婳也好生的将自己打扮一番,看到桌子上摆放的那一套胭脂水粉,有些纠结究竟要不要用。
毕竟价值不菲,如果能卖掉亦或者退回去,恐怕能让家里维持生活好久。
但一想到如果能在山中采到草药,帮上官秋煜治好脸,便不必过的如此拮据了。
院试结果不仅是要张榜,更是要来家中宣读的。
县令同书院的院长一同赶来,这便证明裴策必然是中了榜的。
村子里的人都热情地将锣鼓搬出来,敲锣打鼓地开始庆祝。
“中了中了,裴策是真的中了。”
王金玉身为同潘如玉最为要好,自然比谁都要兴奋,着急忙慌地赶到了裴家,将这个好消息告知潘如玉后,她便笑意止不住了:“如此一来,可真是为咱们村子争光了。里正眼下正带着人打算给裴策庆祝,宣读榜单的人也已经到了村子口。”
潘如玉眸光一亮,今日她打扮得很是利索,已经因为成日发愁而泛白的青丝如今也被梳成了发髻。
“如玉妹子,今日打扮的可真是好看,真不愧是咱们村老一辈的一枝花。”
被王金玉夸的有些害羞,潘如玉先是愣了愣,尔后面色绯红垂下了脑袋。
“说什么好看不好看,人这一老啊,甚么都不重要了。”
裴家外面都围满了人,只是这当口,许漱婳却不在,她背着竹筐径直去了后山上。
青天白日的,野兽出没的没那么频繁,加上附近很多村子的人都会选择在白日里去打兽,故此还是比较安全的。
茯苓在正常的医馆中都有贩售,只不过那些茯苓都是培植出来的,跟那种山中野茯苓根本没有办法相提并论,药效会差很多。
一想到这些,许漱婳便不再多想,开始认真搜索起来。
山上大多枯草遍地,挖草药本身便不太轻松,而且如今还难寻,许漱婳有些无奈。
草药难辨,如若想要尽快找到野生茯苓,只能……
她将竹筐里的锄头拿出,开始在地上一阵子折腾,那些荒草都被除掉,茯苓就显得格外明显,许漱婳有些惊喜。
只不过这些草药根本不够,还需要掺杂上一些其他的物件。
许漱婳正欲再多找些草药,倏然听到身后传出簌簌的声音,像是脚踩草的声音,许漱婳先是一愣,尔后嘴角露出了笑意。
终于被她等到了机会,看来那打手是沉不住气了,她不愿意在此时打草惊蛇,毕竟若是惊扰到了身后的尾随者,恐怕要前功尽弃了。
许漱婳装作啥也未曾发现,继续挖草药,按照需要搭配的草药去找寻,便很是惊喜。
蹲坐在地上,倏然觉得脖颈处一凉,一把匕首抵了上来。
“好汉饶命。”许漱婳举起双手,她满脸的讨好之笑:“好汉莫要伤我性命,若要多少银两我都给。”
这个打手明显没有先前的实在,听到给银两的时候着实愣了一愣,但终究理智更胜一筹。
明显能感觉到到架在脖子上,触碰到皮肤的疼痛感,许漱婳倒抽一口凉气。
她明明可以躲过去,只不过却不能,不然恐怕要前功尽弃了。
“想啥呢,我,我岂是如此贪财之辈,既然接下了将你杀人灭口的活,便不可能再被你收买。”
听到这话,许漱婳反倒是忍不住笑了,倒是未曾想到这打手竟然如此敬业,倘若做点其他正经活计,恐怕也已经成功了。
“可是我上有老下有小,若是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许漱婳歪头看着打手,但是脸上丝毫没有惊恐之意。
打手看到她这个模样,反倒是怒从中来,他们这些做打手的,手上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多少都沾点血,每次拿到任务去杀人的时候,那些人都是以惊恐的目光盯着他,可是这许漱婳为何如此与众不同。
嗯,不痛快,十分不痛快。
“好汉,哪怕死也好歹给我留个全尸吧。”
许漱婳尽量装作声音颤抖,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她周遭环顾,在查看附近的地形,想着如何才能将这打手引到村子里去,估摸着这个时间,县令与院长正在宣布榜单,若是能让他们共同做个见证人,分家可是近在眼前。
山中枯木较多,更有鹧鸪声不停地回荡在耳侧,由于二人声量过大,树上惊起鸦雀片片,落叶满地。
佯装打了个哆嗦,许漱婳揉了揉双肩。
“你看这里这么多野兽,我若是真的死在这里,恐怕会被野兽给分尸,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太可怜了?”
一看这打手便不大聪明的样子,怕是很好忽悠。
“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想想也不可能逃脱你的手掌心,要不然你便将我带出这山林,找个安静的地方杀了吧。”她眼下不敢回头,也看不清打手的模样,良久没有听到身后人的动静,许漱婳又略带试探性地询问道:“如此可好?”
“看你怪可怜的,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我便……”打手沉吟一番,终究是做了妥协:“如此我便答应你了。”
听到此话,许漱婳自然开心,她朝着打手千恩万谢,只是舍不得好不容易才挖出来的草药,便又苦苦哀求:“其实我还有一事相求。”
打手明显不耐烦了,他手上的匕首更为逼近许漱婳,只觉得脖颈间似是有血逐渐地流出。
“啪嗒”一声,滴在了绣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