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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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想法，苏念立马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她派人寻了多年以前在苏府伺候过的下人，尤其是在内院当差的那些人，一点一点从她们的口述中寻找蛛丝马迹，还真叫她给拼凑出了一些信息。
“二老爷刚生下来的时候身子弱，老太爷便带着他四处寻医。没过几天，二老爷便奇迹般地好了起来，回到府里的时候白白胖胖的，别提多招人喜欢了。”
“一开始的时候，老夫人可疼二老爷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不喜欢了。”
“我有一回听见老夫人呓语，骂谁贱人呢......”
“说实话，二老爷跟大老爷长得不太像，跟老夫人也不像......”
苏念听着暗卫的禀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苏行云，还真有可能不是苏老夫人亲生的！
“为何有这种猜测？”霍修言休沐，便约了苏念出去约会。两人行走在护城河旁的河堤上，亮眼的外形惹得无数人侧目。
苏念穿着女装，戴着面纱，倒是不怕被人认出来。“你想啊，这老夫人就算再偏心大儿子，也不至于要将二儿子置于死地吧！”
“这不孝的罪名若是坐实了，苏行云的官就做到头了。”
“天底下哪个做母亲的不是盼着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再念想到他小时候曾被老太爷抱出府治病，有没有可能是在那个时候掉了包？”
“苏老太爷会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领进府充当嫡子？”霍修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起初，我以为真正的苏二老爷在出生后不久便夭折了。老太爷是不想老夫人悲伤过度，所以随便找了个孩子顶替。可后来一想，又不太对。”
“即便老夫人知道孩子不是亲生的，也没必要下这样的狠手吧？除非，这个孩子有什么特殊的来历。”
“比如？”霍修言顺着她的话问道。
“比如，这孩子是老太爷跟别的女子所生。”苏念给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我派人打探到一个消息。老太爷和老太太是家族联姻，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这老太爷尚未成亲之前，据说曾与一个姑娘出双入对。你说，有没有可能，苏二老爷就是老太爷跟那个两情相悦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被她这么一说，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苏家的事，你打算插手？”霍修言反问了一句。
苏念如实地点了点头。“既然是认了干亲，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人欺负啊。”
她苏念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有恩于她的，她会涌泉相报；相反，害过她的，她也会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苏家人欺负她干爹，就等于欺负她！
她没道理就这么放过他们。
霍修言看着她那双狡黠的眸子，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扬起。“怎么，你有主意了？”
“当然！”苏念笑眯眯地说道。“打蛇打七寸！老太太不是最疼苏大老爷么，那我就专找他的麻烦！她欺负我干爹一次，我就弄苏大老爷一次，看谁狠得过谁！”
霍修言看着她发狠的模样，不觉得狰狞反而觉得可爱。“嗯，你想怎么对付苏大老爷？”
“苏大老爷这些年来可谓是尸位素餐毫无建树。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庸官，留着做什么？随便挑个错，就能把他给罢免了。”苏念似笑非笑。
“嗯，此人的确庸碌无为，德不配位。”霍修言虽在翰林院任职，平日里却要跟不少的部门打交道，抄写、传递文书之类的，对京城的这些官员多少有些了解。
这苏行文能坐上鸿胪寺卿的位子，靠的是祖上积下的功德。此人没什么真本事，空有一张嘴。好在他所处的位子没什么实权，按部就班不出错就行。
可这人吧，偏不知足。最近一直四处找门路，想往六部挪一挪。
霍修言觉得，这种垃圾要是放在霍氏早就被淘汰了。也就是皇帝心软，不忍让老臣们寒心才一味地忍让。
“你说，要不要让御史参他一本？”苏念笑着问。
“定个什么罪名？”霍修言拿着刚买的糖炒栗子剥了起来。
这种小零嘴，是苏念的最爱。每次出来逛，她都忍不住要吃。而他，不怎么偏好甜食，所以剥壳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苏念拿起另外一个摊子上的糖人，笑盈盈道：“侵占良田，纵容妻舅为祸乡里，这两条罪名够不够？不够的话，可以再加一个收受贿赂。”
鸿胪寺本就是跟番邦打交道的，那些人想通过他打宫中采买的主意也正常。苏行文近来跟一些西域来的商人打得火热，肯定没少收他们的好处。
两人对视一眼，可见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相府
“姓霍的真是不识抬举！相府几次邀请，他都给推了，还真把自个儿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了！”董欣茹接连几次受挫，难免心浮气躁。
丞相夫人劝她稍安勿躁。“年轻人嘛，难免心高气傲。更何况，他还有些真才实学，否则也不可能连中三元，被钦点为状元。”
“可他未免太不把相府放在眼里！”董欣茹不满的说道。
平时，都是别人捧着她。她想要什么，立刻就有人巴巴儿地送到她手里，根本不需要她多说什么。可这个霍修言对她却不屑一顾，她都主动示好了他还是无动于衷，甚至连丞相父亲的面子都不给，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不就喜欢这样儿的嘛。”丞相夫人笑道。“那些围着你转的，你一个都看不上。”
“话虽如此，那也早该摆够了谱吧。”董欣茹嘟着嘴道。“我何时这么在意过一个人！他倒好，宁可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纠缠也不多看我一眼！”
董欣茹越想越生气。“娘，你帮我想个法子，我要那狐媚子知难而退，别再妄想纠缠他！”
丞相夫人见她着了魔一样，心疼得不行。“好好好，都依你！你啊，莫要气坏了自个儿，不值当！”
丞相夫人当即就叫了心腹上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她动不了霍修言难道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黄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