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灵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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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辛他们因为帮庐陵镇除了妖,俨然是这里的小英雄了。镇长为了勉励他俩,给他们免费的吃住,现在去哪基本都不要钱。
总捕头的脸色也不再是阴雨连绵,转而言之的是晴天爽朗。看他们就像是看神仙一般。
辞辛他们三人被热情的总捕头留在庐陵镇,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经常开办庆功宴,光是糖醋里脊就吃了好多。龚邵原自然是对美食没有抵抗力,尤其是花酿酒,喝的那叫一个起劲。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有半月有余,天天被人款待,辞辛都觉得脸红。
这天傅祁川要出门买衣裳,问辞辛要不要去,她也无事可做,自然要去。但又不放心龚邵原自己在这,刚想问他,却见他正在厨房内找好吃的,自然是不肯去了。
索性也就没问。直接牵着傅祁川的手离开了。
他们先去了一趟珠宝店,傅祁川买了五颗明珠。挂在伏羲琴上,自然是漂亮的很。光买这些,就花了二百两银子。辞辛却不能理解,一把琴而已,要那么好看干嘛。
傅祁川也感到自己有些奢侈,可从小就在祥凛宫长大的他,哪里缺过钱花。祥凛宫里的夜明珠一抓一大把,所以也就不当回事,出手阔绰惯了。眼下看着俊俏的琴弦,心里也高兴得很。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少年鲜衣怒马,仗剑江湖,这才叫派头。
不过他们不需要骑马,所以只能从衣服上下功夫。这下真是从头到脚焕然一新。辞辛连龚邵原的那份都买好了。
这一番狂买,又花了二百多银子。六百两的赏银,一天之内就花了四百多。不过傅祁川是自小奢侈惯的。辞辛对钱财的事情也没什么概念, 自小也是衣食无忧地类型。
故而心疼浪费也只是一念之间,回头就忘了。
自从辞辛认识傅祁川以来,他一直都穿着祥凛宫特许的青袍,直到今天才脱下这身旧衣,换上了一身白色绣着仙鹤花纹的长袍。下面配着包腿长靴。
他身量修长,肩宽腿长,这一身服饰若是在旁人身上,便觉得累赘,偏在他身上就是不同。
这一路回衙门,不知多少女子地眼睛盯在他身上下不来,搞得辞辛总是护着他,生怕他被人抢走。
傅祁川为了给她安全感,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示意着他是有主的人。
“这么久没回祥凛宫,你想家吗?”辞辛内心深处回家的欲望越发强烈,她只知道自己想家了,不知道傅祁川心里怎么想的。
他却摇摇头,叹道:“不重要了。桃花坳有你的爹娘,而我在祥凛宫只有宫主和长宫主,他们也并不重要。”又笑,“而且说不定,宫主他们早就忘记我。”
辞辛摇了摇头。她不这样认为。自那次比武大会,祥凛宫宫主看他却很是重要。为了他宁可弃赛,也要给他最好的治疗。
傅祁川又与她聊了一会儿,忽然看到手腕上的青蓝玉镯,轻笑道:“辞辛你看。”
只见他轻轻撸起了她的袖子,两个玉镯慢慢碰在一起,登时一个图案显现。
那是一只展翅而非的凤凰,表情生动,栩栩如生。
“哇,这是什么啊?好好看。”辞辛差点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好看吗?”他笑吟吟的问她。
辞辛点点头,又感到奇怪,为什么之前没发现上面还有图案的?
傅祁川仿佛看透了她的小心思,解释道:“玉镯只会感受到彼此之间心心相印,才会出现这个图案。”指着那只凤凰,又道:“这是玄羽凤,它是信任美好和爱情的象征。”
辞辛拿下自己的青粉玉镯,细细的端详起来。
傅祁川说这块玉是天界的天灵玉所制成,材料珍贵且稀缺。而上面又刻着一直玄羽凤,好似会飞一般,委实是上好的佳品。
辞辛又将它戴在手腕上,奇道:“祁川......那个玄羽凤,是什么啊?”
“玄羽凤是生长在东方的一种鸟类,它们不喜欢群居,但却尤其喜欢与自己所爱的异性隐居生活。它们的叫声十分动人,所以也是一种非常珍贵的鸟类。”
又说∶“相对的,它们也是爱情的象征。它们虽然与凤凰相差不大,但是二者的力量却是不同的。玄羽凤会为一人杀众生,而凤凰却会为了众生杀一人。”
辞辛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忽然问道:“所以......玄羽凤是妖怪吗?我以前好像听爹爹说过......但是好像不记得了。”
傅祁川轻轻牵起她的手,问道:“是妖怪,你会嫌吗?”
“怎么会,”辞辛回眸一笑,“就算是妖怪,能为爱情牺牲的,都是好妖。”
“如果是坏妖呢?你会嫌弃吗?”傅祁川搞不懂她在说什么。
辞辛想了想,轻道:“......那我可能会杀了它......”忽然一笑,“祁川你就别骗我了,玄羽凤定不会是坏妖的。”
他心底暗叹,转手却揉了揉她的头,想不通她的小脑袋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回到客栈,就见龚邵原一脸幽怨的坐在屋子里看着傅祁川,仿佛要吃了他。
傅祁川也是一愣,只见他从袖子里“哗”的一下掏出一个东西,众人定睛看去,只见白光闪闪的,竟是小白仙。辞辛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仿佛是一位带着孩子的老妇人。
“喂,管好你的灵兽。”龚邵原朝他一扔,傅祁川却稳稳的接住。“别让她天天赖着我,小爷我岂是她能攀比的。”说完,才傲慢的躺在床上。
傅祁川笑着把她放到桌子上,却见她又再次跑到了他的肚皮上,讨好似的眨着眼睛。
龚邵原顿时感到怒不可遏,杀气腾腾坐起来,揪住她的耳朵,“小心我放火一下烧光你的毛。”
他都被这只小兔子烦死了。自从成了臭丫头的灵兽后,她就把他当做自己人,时不时地去找他玩,大有同病相怜之意。
傅祁川的袖子也不再是她所爱的地方,三天两头就去找龚邵原玩。
“大概是把你当作同类了吧。”辞辛笑嘻嘻的看着他,“你是灵兽,她也是灵兽,身份都是一样嘛。”
“哪呸!不要把小爷我和这种低劣的种类相提并抡!再说,谁告诉你我被你收服了就是你的灵兽了?我明明就是你的朋友!”
辞辛笑道:“是朋友,也是灵兽。”
“啊呸呸呸,是朋友!出门在外不能说小爷我是灵兽!要说小爷我是你的朋友,你懂吗?”
辞辛无奈,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他就会一直缠着她直到她答应为止。
为了保全自己的耳朵,她只能笑着点点头。
傅祁川从他手中把小白仙接过来,她还依依不舍,看着龚邵原,大有日日思君不见君的味道。傅祁川对它这种叛徒的行为哭笑不得,只得叹道:“你要是喜欢他,就给他做灵兽吧。”
小白仙一听,那还得了。赶紧屁颠颠地钻了回来,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爱恋的气息。她缩在傅祁川的袖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幽幽地看着龚邵原。
他索性转过身去,不看她。
由于总捕头极力挽留,龚邵原又喜欢这里的花酿酒。三人又在庐陵镇逗留了几天,待傅祁川的伤完全好起来之后,这才踏上了归家的旅途。
三人一齐御剑而飞,前往那一年未见的桃花坳。辞辛看着那些令人熟悉的景象,不由得感慨起来。
本以为此次下山历练很快便会想家,谁知一出来便是一年,经历了那么多事,也受了很多伤。刚开始的时候也会想家,想爹娘,想着在桃花坳无忧无虑的日子。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念头便越来越小了。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桃花坳的建设还是那样,景色也没变。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滩水。练武场还是有很多新晋的弟子在练武。
辞辛站在村外,静静地看着桃花坳气派的村碑,忍不住发出内心的感慨,轻道:“祁川......我终于知道爹爹为什么要誓死保护桃花坳了。”
正如她的使命一般。他要保护一番净土,保护他所爱的人,所守护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喜爱的事。所想誓死守护的事。
李凌身为桃花坳的掌门,在他心中,桃花坳的每一个人每一片土地,都不能被居心叵测之人所践踏。他的责任与使命,不是当初的她所能理解的。
龚邵原对这里却是嗤之以鼻,哼道:“不就一个破村庄。天界的随便一个地方都比这里好。”
辞辛白他一眼,“那你还不是下来了。”
“我这是自愿下来的,可不是犯错被贬下来的。”他瞧不起被赶下仙界的辞辛。
“哦,那又如何,我还不是你的主人。”辞辛懒洋洋的,不想跟他吵,拽着傅祁川就往村里走去。
龚邵原兀自叫嚣了半天,见没人理他,只得无趣的跟上去。
守门弟子早早就见到了辞辛,欣喜地迎过来。嘘寒问暖。虽然守在这里的人她大部分都不认识,但一见到他们身上熟悉的服饰。打心眼里就觉得温暖。回家的感觉,真好。
李凌夫妇早已等在门口,包括其他几个长老在内,也都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辞辛一见到爹娘,忍不住热泪盈眶。叫了一声:“爹,娘!”就再也说不出话来。香氏的爱女无伤归来,也是喜得泪流满面,顾不得外人在场,将她抱进怀中,好生爱抚。辞辛这番出去历练,身量长高了不少,几乎与她平头,面上稚气更是大减。看上去稳重了不少。香氏又是欣慰又是心酸,细细抚摸她地脸蛋,哽咽道:“瘦了好多。在外面过得苦吧?”
辞辛抱着她的脖子,哭得说不出话来。李凌摸了摸了她的脑袋。温言道:“到家了。怎么突然伤感起来。各位师伯师叔都在呢。”
辞辛这才止住眼泪,抹了抹脸。有些不好意思。从香氏的怀里刚出来,就扑进了早已等在后面地子苓的怀里,软软地叫了一声:“姐姐。”子苓笑着看她,柔声道:“不过才几月没见,辞辛就想姐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