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赶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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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舅父说得既文雅又有技术含量。舅父是最厉害的一个了。”
“舅父，怨不得舅母待您这般好呢，为你诞下了六个孩儿，看来舅母定然是这个世上最为了解舅父的那个人了。”
“等这事了了之后，我们便将舅父家的一众孩儿都请到凌府上，让众多小辈们好好团聚一下。”
“也好，舅父就等着那一日的到来了。”
“舅父，那你一直修习的武功可还是之前的那位师傅所教？”
“那是自然了。”
“舅父，你就不想跟着天山派的天山老祖修习武功吗？”
子轩抖了抖手腕，将衣袖合拢了：“天山派武功虽然是江湖中最为厉害的武功，但是我楚子轩就是一介布衣，何德何能得天山老祖垂爱呢，楚家已经有了一位天山派弟子了，我楚子轩就免了吧。楚家不必人人为人中龙凤，有家姐一人即可。”
“难得子轩看得如此通透，我楚子衿也是佩服得紧了。”
“那姐姐可是看低你弟弟了。我只是格局太小了，上不了台面而已。”
“弟弟，谦虚是一种优秀的品质，但是过于谦虚那就是骄傲自大了。物极必反啊。你可知道其中的道理？”
子轩轻笑了笑：“弟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只是我一个小小的庶民，就不必如此关注这些了。”
此刻窗子外面有几匹快马经过，有人朗声说道：“可是凝香阁前阁主凌王妃？在下是凝香阁堂主，求见前阁主。”
“老伯，请停车。”
驾车的老伯听了我的话将马车徐徐停了下来。我掀开车帘子，见一女子骑马而至。女子见到我之后，惊喜道：“属下见过前阁主。”
“你是，我记得了，你是十一堂主。”
“阁主，我们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你们为何知我行踪？”
“是阁主通知我们的，让我们时刻关注前阁主的动向，一有动静，便让我们沿途护送。”
“阁主，前方五十里有我们的驿站，请阁主屈尊逗留一晚，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也好，多日不曾跟各位堂主见面了，甚为想念，借此机会聚一聚也是好的。你安排吧。”
十一堂主和身边的人骑行离开了，而我们的车子继续前行。
“姐姐，这十一堂主倒是个豪爽之人，看来凝香阁的堂主都是人中之凤，姐姐当初创建这个可是费了很多心思啊。”
“当日之心岂能跟现今相比。但也只是为了我们姐弟几人能够好好活命而已，而今若是放在国家大事上，就显得格局太小了。”
“家姐果然比弟弟还要谦虚。”
“母亲，您当初创建凝香阁真的只是为了养活我的外祖母、舅父和姨娘吗？”
我若有所思，笑道：“是呀，当初的确就是这样的初衷。”
“当年你外祖母的妾室董莞儿意欲将我们一一杀害，但是我因为得知了她的目的，便顺水推舟，将她的整个筹谋给一一打破了，等我们分别以瞒天过海的计策逃离当初的楚府之后，我便只想着要将我们今后的生活过得舒服一些、过得顺畅一些。当时的想法太过简单。根本没想到要真的跟凌王爷大婚。只是后来机缘巧合，我们竟然真的成了夫妻。”
“你们两个小辈自然不曾知晓当初你母亲的难处。但就是那样的局面也是你母亲凭借一人之力而造就了之后的辉煌局面。那不仅是凌王爷所惊诧不已的事情，连我这个弟弟也对家姐的所作所为震惊不已。”
“安安你一定不知道你母亲当初和你姨娘被称为神算解妹花吧，算账的高手，当时的县城里都以见到这个对姐妹花而感到自傲呢。”
“当时你母亲算账的速度能够抵得上好几个账房先生。当时凌王爷也曾对你母亲有过质疑，但是后来等真正了解了你的母亲之后，凌王爷才明白了一个女子也可以将这世间的事情做到极致。凌王爷已经彻底被你母亲折服了。所以以后你的父亲和母亲都是那么恩爱的。一时之间此事被传为佳话。”
我听到楚子轩的话，感到极度疲乏，竟然慢慢地躺倒在车子里，睡着了。
子轩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安安和青青便都噤了声。
过了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子轩又开始跟两位外甥女聊天了。
“舅父，你知道我母亲的所有事情么？不如趁此机会说来听听啊。我素知母亲只要睡熟了，就是天上惊雷也是惊不醒她的，我们只要小声说话即可。”
“你母亲啊，说来话就长了。”
“那舅父您就慢慢说嘛，毕竟这段路还很长。我们都不着急的。”
“也好。”楚子轩正襟危坐，喝了一口茶。
“要说你母亲呀，还得从楚府说起呢。”
“当时你母亲只是跟凌王爷订了亲，而府里母亲、锦瑟和我，我们四人全都被那个姨娘控制了。姨娘的计划是将我们死人一一剪除，而你母亲已然识破了她的奸计。”
“我母亲就是那么一个大家闺秀，竟然能有这么多心机吗？”
“这件事情嘛，说来也是奇怪得很，当时你母亲也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我和锦瑟年龄也都很小，我们俩几乎都是听你母亲的，连你外祖母也是听你母亲的筹谋。你外祖母是个很贤惠的家庭妇女，当时整个府里都被董莞儿控制了。你外祖母想不出任何妙招，眼见着我们几人就要一一被董莞儿杀害了。彼时你母亲想出了金蝉脱壳之计，然后我们三人先后逃出了楚府，逃出生天，最后凌王爷见楚府里只剩下你母亲一人，并无旁人照应，便以让你母亲到夫家居住的先例将你母亲接去了凌王府。”
“我母亲当时小小年纪竟然能够想出如此妙计？那我外祖父呢？”
“当时你外祖父已经被掉包了，也被关押了起来。后来还是你母亲设计将你外祖父救了出来的。”
青青歪着小脑袋看向楚子轩：“舅父，女子从家中独立出来生活，需要的可不仅仅是银钱啊。母亲、外祖母、舅父、姨母四人生活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而且在外面另外盖一所房子，这么大的花销从哪里来？”
“你不知道，当年的妖娆是你母亲首先研制出来的，然后又带领着大家一起制作了很多，直到后来的大批量的生产，都是你母亲一手规划的。你母亲可是有大将的风范，而且你母亲对于做这些事情都是极为熟练的。可是我却从未见到你母亲在楚府里学习过这些东西。对此我也感到很吃惊。”
“我母亲竟然有如此才能，而且是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具有的？这个倒是令人惊诧万分。”
“更令人惊惧的是你母亲创办了一家酒楼，而且将这家酒楼开成了都城里最为豪华，最为受欢迎的酒楼了。”
“你知道吗，那份胭脂卖出了高价钱，而且多数卖给了那些豪门大户，特别是宫里的娘娘们、达官贵人们。由此你母亲倒是赚到了不少钱。后来我们四人的日常开销都是来源于你母亲赚来的钱。”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现在宣美大陆上的任何一个买卖胭脂的店铺都是你母亲的暗桩。只要遇到危险这些店铺里的人就是我们可以求助的那些人了。”
“我母亲不是还创立一个凝香阁吗？”
“那是你母亲随手创立的一个组织，里面全是女子，后来也遍及宣美大陆了。不过现在已经将这个组织转让给了欧阳彻了，就是当今的北面的皇帝。”
“我母亲的确是世间难找的一个奇女子。她领兵打仗的那些策略都是很多将领几十年带兵打仗之后才总结出来的经验，而我母亲竟然从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我们学习那些兵法了。”
“奇女子。而且我母亲的容颜一直停留在三十岁左右的那个年纪了，你看现在已经这个年龄了，依然青春貌美。”
“是啊，你母亲身上有很多男子都很艳羡的优点，有很多男子根本就企及不了的优势啊。整个宣美大陆上，再无第二人了。”
“什么再无第二人了？”
青青见我已经醒来，便拉着我的手：“我们正在跟舅父谈论您呢，舅父正在给我们讲您之前的那些光辉事迹呢。”
我打了个呵欠，笑道：“光辉事迹，我有吗？别听你舅父胡说八道的了。没有的事。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
“满招损，谦受益，子轩我平日里教导你的，你竟然都忘记了吗？”
楚子轩向我拱了拱手道：“长姐教导的弟弟自不敢有片刻遗忘，只是弟弟在跟两个外甥女说说长姐当年的真实情况而已。”
我看着面前这个拘谨的弟弟，已然忍俊不禁了。
我摆了摆手道：“好吧，说了就说了吧，只是今后不可再跟任何人提起我之前的事情了。”
“是，长姐，我承诺今后不再提起这些事情。”
“子轩我们大约又行了多远了？”
“大约不到三十里吧。”
“长姐，刚刚我在思考，那个十一堂主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邀请长姐到凝香阁的暗桩处歇脚？弟弟总感觉这里面似有什么蹊跷，长姐，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青青闪忽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也好，这也不失为一个极妙的招儿。就这么办吧。”
“那母亲，我们这就开始装扮起来吧。”
“舅父，还请您下车骑马走一段路吧。”
楚子轩拱了拱手道：“弟弟自当遵命。”
说着子轩就快速地下了马车。
马车上我们三人开始换装，最后每人带上一张人皮面具。等我们三人换好了装，对着车子外面叫到：“舅父，您上车来吧。”
宽敞的马车上我们三人一并排开，等子轩上了马车，看到三个装扮得几乎差不多的女子首先是一愣：“你们这是？”
之后我们三人同时发声，并且都用了假声：“你猜猜那个才是母亲？”
楚子轩看看这个，发饰相同，脸上是一样的人皮面具，并无任何破绽。再看向另一个。长相、身材，这三个怎么都是一样的呀，还是看不出来。
“你们三个，我都看糊涂了，我也看不出哪个是哪个了。”
我开口说道：“我才是楚子衿，你的长姐，怎么，你没认出来吧？”
楚子轩挠了挠头，笑了笑：“弟弟的眼色太差，眼力劲嘛，更是极低的，认不出哪个是谁了。这样的点子最好了，以假乱真。好吧，今晚看来有好戏了。”
我们几人在车子上又研究了今晚的策略，预防万一。
车子沿着官道一直向前奔去。窗子外面的风雪愈发得大了起来。
“舅父，不如我们给您也换一身装扮吧，将您和车夫扮成一人可好啊？”
“嗯，有趣得紧呢，也好，来吧。”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我们三人面前出现了另一位车夫。子轩摸着自己的人皮面具笑了笑：“足以以假乱真了。法子极好。”
“这可是长姐您教给我们的那个三十六计当中的一计？”
我颔首微微一笑：“三十六计如果能够善加使用，那便是千军万马之中的一道利剑了。千百年来的名将总结出来的东西果然是极好的。”
“母亲，这三十六计可也是您梦中世界里的东西吗？”
“是，我梦中世界里的好东西可多着呢。走路不用车子和马匹，用的是机动车辆，一个时辰能够行进好几百里路。”
“母亲在夸大其词了吧，怎么会有那么快的车子呢？”
“你们果然不相信，但事实的确如此。开那样的车子的人需要先学习驾驶技术，然后等拿到合格证之后，也就是驾驶执照之后，才能到公路上开车。”
青青听得极为认真，笑道：“有趣得很呢。可惜了，我们这里造不出那种车子来。”
“是啊，我们这个时代根本就制造不出来那种车子的。”
“那个梦中的世界也是我极为向往的世界啊。一切都是电器。生活变得极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