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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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随着凌王一路向北。
这一日我们到达了一个村子，不过这个村子看起来好像十分繁华的样子。后来我想古代的村子不可能这么繁华的，应该是个比村子还要大的地方吧。只是我还不知道这里该叫什么。
我看向凌王爷，见凌王爷也在思考着，继而凌王爷笑了，凌王爷应该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了。
“王爷，您为什么笑了？”
“不如你来猜猜看？”
凌王爷一脸调侃的表情看向我。
“王爷，从这个地方的外貌来看，我感觉这应该是个比村落大点的地方。从这儿的繁华程度来看，这里应该是匈奴人不常来的地方。你看这里的人们见到我们并无任何惊慌之色，说明这里之前并无任何兵士来骚扰，或者说之前的士兵来到之时，并无任何骚扰这里人们的做法。王爷，你可同意我的观点？”
“嗯，分析得很好啊。子衿，你果然是个伶俐通透之人。”
“还有王爷，从此地的老百姓的衣着来看，这里是两国交界之处。”
“奥，这个你也能看出来？”
“那是自然了，你看王爷，这里的老百姓有的穿着我朝的服饰，而有的穿着匈奴人的服饰。并且你看那边。”
“那边的老百姓一个是我轩朝的，而另一个则是匈奴的，他们之间的谈话很平和，并看不出任何态度上的好差来，说明两边的人们很和谐地交流、沟通着。我估计晨王爷的士兵并未到过此地。”
凌王爷一脸佩服地看向我：“子衿，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过。”
“咱们歇息一下吧，王爷？”
“来人，告诉大军原地休息。不可扰民。违者杀无赦。”
我暗暗佩服王爷的治军严谨。
我和王爷下了马，找了个临时的地方，看起来不会影响路人，也不会给当地人造成恐慌。过了一段时间，有侍卫从当地人那里求到了一些水。
我和凌王爷分别喝了水。我正要依靠着身后的大树休息时，王爷给我递过来一个小小的饼子模样的东西。“来尝一尝，是这里的特产。刚刚侍卫们用东西换回来的。”
我品尝了一点点，感觉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王爷，这是什么？”
“这是当地人用奶酪做成的。加了甜的东西，酥脆甘甜，当地人很喜欢的食物。”
“王爷我感觉这里离匈奴的领域该是不远了吧？”
“前面几十里的地方就是匈奴的地界了。”
“那王爷，我们歇息多久？”
“半个时辰吧。让士兵们带上足够的水。如果允许的话就跟当地人多换点容易携带的食物。”
“那好，我先歇息一会儿。”
我倚在一棵树的旁边静静地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耳边是吹得极其冷硬的风，而我却感觉现在应该有一个心理准备了。因为马上就要面对凶悍的匈奴人了。
五月的天，风是如此的冷硬，那么一定是要到匈奴地界了。
半个时辰之后，我们的大军继续向前行进。
此刻只见对面几个骑马的人来到跟前，卷起一团团沙尘。
来人到我们身边后，并未滚鞍下马，而是在马上向我们拱了拱手算作行礼：“前方可是凌王的兵士？”
“正是本王。”
“微臣是晨王殿下的前锋，晨王令我们几人前来带路。这是晨王爷的令牌。”
凌王爷接过令牌仔细验看，“确实是晨弟的令牌。看来是真的。”
“那好，你们前面带路。”
于是刚刚来到的几人前面带路，而凌王爷跟带路之人的领头人闲谈了起来。
“晨王现在何处？”
“晨王爷现在前方几十里的镇上，打算今夜跟匈奴人短兵相接。”
“晨弟之前带领兵士跟匈奴人打过一次吗？”
“已经交兵两次了。”
“战况如何？”
“两次均胜。”
……
凌王爷带领大军急行了三十多里路，然后吩咐全军就地休整。军士们都累得躺倒在地。
“王爷，这样的休整，一旦有敌人来袭，可怎么是好？”
“放心，我早派人在前方先行探路了。如果有人来袭，我们会在离他们十几里路的地方就收到讯息了。”
“王爷果然是个经验丰富的将军。”
稍作休整之后，凌王爷又吩咐军士们开拔继续赶路。
戌时大军行进至一个很大的镇子，我感觉这可以跟现代社会的镇子相比了。因为看上去很是繁华。到了那个地方后人们看上去是行色匆匆的，路人基本不做短暂的停留，而是慌里慌张地往前赶路。
一切都是那么快速地进行着。
先头军士们打探情况回来之后，凌王爷吩咐大家就地休整。搭建帐篷等，但是严禁点火做饭。
其实当时已经是五月份了，即使是北方的天气温度已经很高了。白天的温度最高可达到三十多度。
此刻已是黄昏，但是白日里的那种灼热感依然存在着。
“王爷，您也抓紧时间休息休息吧。”
“好，你先休息，我再四处转转看看士兵们的情况。”
凌王爷四处走动着，看了看就地休息的军士们。大家伙的状态还是很不错的。
凌王爷回到我的身边时我瞬间被惊醒了。看了看天空中的星星，基本上能够判断出此刻该是四更天了。
凌王爷在我旁边坐下来，闭上眼睛，瞬间我便听到了王爷均匀的呼吸声。看来王爷真的是秒睡呢。王爷太累了，脸上的疲累看得人心疼极了。
彼时我却睡不着了，看着星空，看着王爷，再看向树林里稀稀落落的休息的士兵们。我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在古代社会里，有多少人因为战争而陷入生活的最底层。有多少人因为战争而妻离子散。
如果在现代社会里，我们都过着富足的生活，每天都在温馨舒适的环境中生活、工作，那种惬意岂是现在的颠沛流离所能比的？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战争，那该多好啊！”
第二日，凌王爷带着大军继续前行，大约又走了二十几里的样子，前方出现了一面旗帜，飘扬在空中。眼尖的兵士们喊道：“晨王爷的兵士。”
众军十分高兴，终于两军要汇合了。
晨王爷将凌王爷等人接到了营房里。这里虽然看起来很简陋，但是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待我们几人落座后，晨王爷问了几个问题。
凌王爷看向晨王爷：“二弟，你打算今夜突袭匈奴吗？”
“是的，二哥，我原本打算这样做，既然二哥来了，不如让二嫂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我摆了摆手到：“你们男人们研究军务，我也不便插嘴了。”
“没事，二嫂，尽管发表你自己的观点。”
我见实在推脱不了，便轻声说到：“不知此处可有我们轩朝之前派来的军士？首领是谁？”
“之前的将领叫做窦宪。”
“是他？”
我快速地从我的记忆之中搜寻着这个名字，很快地我想起来了一些关于他的情况。
“窦宪，生年不详，字伯度，扶风平陵人。汉章帝即位后，因窦宪姐姐成为皇后，他就以外戚拜为郎并迁侍中，不久又升为虎贲中郎将，日益受到宠任。永元元年（公元89年），窦宪以汉军统帅车骑将军的身份率领汉军出击匈奴。当时共有三路大军，分别是：窦宪与执金吾耿秉各率精兵4000人，会同南匈奴左谷蠡王师子的1万骑兵，由朔方郡的鸡鹿塞(今内蒙古杭锦后旗境)北进；南匈奴单于屯屠何，率匈奴一万余骑兵出满夷谷(今内蒙古固阳县境)；度辽将军邓鸿及缘边义率领8000骑兵，会同南匈奴左贤王安国所率的1万骑兵出稠阳塞(今内蒙古包头地区)。”
“晨王，你所说的这个窦宪可是首次来匈奴吗？”
“应该是吧。”
“此人被授予何种官职？”
“车骑将军。”
“那就对了，不知道晨王爷跟车骑将军打算何时进攻匈奴？”
“明日。”
“很好，那就明日。”
“我可否见一见此人？”
“好，我着人去请。”
由于我是女子，虽然我一直戴着人皮面具，但是我还是女人啊，所以我便躲到了军帐中晨王的宽大的战袍之后，因为我身量太小，所以一件平平整整的挂好的战袍便能很好地遮挡住我整个身体。
“权当我躲在屏风后面了。”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我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晨王。”
“这是凌王，我二哥。”
“凌王爷好。微臣是窦宪。”
“那将军请坐。今日请你来此处，是要跟我二哥再在一起将明日的大战预演一遍。”
“也好，微臣遵命。”
接下来窦宪便详细地将明日的作战计划和盘托出。我躲在后面听到了他们的详细谈话。
“两位王爷，明日我们打算兵分三路，微臣与执金吾耿秉各率精兵4000人，会同南匈奴左谷蠡王师子的1万骑兵，由朔方郡的鸡鹿塞北进；南匈奴单于屯屠何，率匈奴一万余骑兵出满夷谷；度辽将军邓鸿及缘边义率领8000骑兵，会同南匈奴左贤王安国所率的1万骑兵出稠阳塞。”
……
凌王爷几人将作战计划又从头捋了一遍。
最后凌王爷说到，“既然已经部署好了，那我带的兵士们也分成三路，跟随这三路大军见机行事，可好？”
最后晨王爷和将军都同意了凌王爷的这个方法。
等众人散了各自去准备之时，我从晨王的战袍后面走了出来。
凌王爷看了看我，轻声说到：“子衿，你脸上满满的都是成功的喜悦，看来此战定能成功。”
“王爷敬请期待吧。”
第二日三方大军一起向匈奴发动攻势。
窦宪与执金吾耿秉各率精兵4000人，会同南匈奴左谷蠡王师子的1万骑兵，由朔方郡的鸡鹿塞北进。这路大军抵达匈奴大营后，跟匈奴大军展开激烈的搏斗。
可以想象的到，两兵相接，定然是惨烈无比。
而南匈奴单于屯屠何，率匈奴一万余骑兵出满夷谷。这路大军跟匈奴兵遭遇了。可以想见，两军打得也是相当得激烈。最终跟此路兵士对阵的匈奴人败下阵来。
最后一路度辽将军邓鸿及缘边义率领8000骑兵，会同南匈奴左贤王安国所率的1万骑兵出稠阳塞。此路大军也跟匈奴的军士相遇了。此路大军中有凌王爷带领的铁骑。大军跟匈奴军相遇后，铁骑兵起到了鼓舞军士的作用。先将走在前面的匈奴军杀了个落花流水。由于双方的战力相差悬殊，很快地匈奴兵败下阵来。
凌王爷此路军大获全胜。
最后三路军汇合到一起。凌王爷请窦宪对本次大战做出综述。
“大军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匈奴在如此强大的攻击下已经溃不成军，我军斩杀匈奴自王以下1.3万人，获马牛羊等百万多头，除了北单于逃走外，匈奴部落超过20万人归降，匈奴元气大伤。”
下面响起来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
军士们的士气大振，纷纷表示要去追杀逃脱的军士。
凌王爷挥手制止了众位军士们的激情愤慨，并告诉军士们鄯善国那边还有我军的善后工作。
此后窦宪禀告凌王爷和晨王爷，“两位王爷，如此大胜，我们是否要做些什么？”
凌王爷和晨王爷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之后窦宪等人登上燕然山，站在山上，看着周边的广阔土地，众人感慨万分。后窦宪令中护军班固刻石作铭，记述我军的威德和丰功，即后来的《封燕然山铭》。
惟永元元年秋七月，有汉元舅曰车骑将军窦宪，寅亮圣明，登翼王室，纳于大麓，维清缉熙。乃与执金吾耿秉，述职巡御。理兵于朔方。鹰扬之校，螭虎之士，爰该六师，暨南单于、东胡乌桓、西戎氐羌，侯王君长之群，骁骑三万。元戎轻武，长毂四分，云辎蔽路，万有三千余乘。勒以八阵，莅以威神，玄甲耀目，朱旗绛天。遂陵高阙，下鸡鹿，经碛卤，绝大漠，斩温禺以衅鼓，血尸逐以染锷。然后四校横徂，星流彗扫，萧条万里，野无遗寇。于是域灭区殚，反旆而旋，考传验图，穷览其山川。遂逾涿邪，跨安侯，乘燕然，蹑冒顿之区落，焚老上之龙庭。上以摅高、文之宿愤，光祖宗之玄灵；下以安固后嗣，恢拓境宇，振大汉之天声。兹所谓一劳而久逸，暂费而永宁者也，乃遂封山刊石，昭铭盛德。其辞曰：
铄王师兮征荒裔，
剿凶虐兮截海外。
夐其邈兮亘地界，
封神丘兮建隆嵑，
熙帝载兮振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