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天赋异禀的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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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苍白不再掩饰的坦白，马车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起来。
直到艾莉儿微微呼出口气，开口打破这仿佛空气都凝固的氛围。
“一路上我确实有所猜测，只是没想到你们的身份是这么惊人。小白既然是龙族，那想必你也是？”
少女目光灼灼地紧盯着苍白，似乎是想要看穿他的想法。
只可惜苍白对于她这带着质问的目光视若无睹，依旧不急不缓地说道。
“我不是，虽然我不是人类，但也不是他们龙族。我不是说过吗？我只是一个旅人，一个从你们这个世界之外来的——异世界旅人。”
苍白的话听起来有些绕口，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艾莉儿也算是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只是这理解起来依旧有那么些艰难。
“世界之外？异世界旅人？”
这陌生的词汇，实在让我们的贵族大小姐有些理解不能。其实也正常，如果换个现世中世纪的人，你跟他说脚下大地是圆的，你看他能不能理解。
“那你是怎么跟小白认识的？他不是龙族吗？”
对于这个问题，苍白沉吟片刻似乎是在斟酌语言。
“严格来说，这是个巧合。前段时间我刚来到你们这个世界的时候，从天上掉下来后碰巧落到小白家门口，于是把他拐出来陪我旅行。”
艾莉儿：“……”
这话我该信吗？怎么听怎么不靠谱啊？太像胡诌了吧？
但在少女对他的话表示怀疑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一旁黑龙小白那扭曲复杂的表情。他似是想起来什么不好的回忆，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那哪里是拐啊？明明就是暴力胁迫……’
不过心中念头碰撞的时候，她却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法师界的一桩大新闻！联想到苍白所说的话，她不由有些怀疑。
“你说的前段时间是什么时候？”
苍白回想了下时间后如实说道。
“应该是……差不多两个月前的时候。”
但这个回答却无疑证实了少女刚刚那个大胆的猜测，她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道。
“是你！？那颗纯白流星竟然是你？”
这个奇怪的外号或者称呼，却听得苍白眉头一挑略微有些不满。
“哈？这是什么奇怪的外号？”
只是对于苍白的不满，艾莉儿并没有在意。她深深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如实将当初的那个大新闻说了出来。
“流火之月初，天有纯白流星坠世，无数窥视起其命运者，皆受反噬……由此纯白流星在命运中誉为不详，视为命运系最高禁忌之一。”
少女絮絮叨叨地一大句话，不但听得苍白有些无语，连一旁围观的黑龙小白也听得神情呆滞。
‘我滴个乖乖，想不到大人在人类世界，也有这么大的威名啊？最高命运禁忌……’
我们的当事人苍白，则没有觉得有什么任何威风的地方。相反，他觉得很无语，无语凝噎。
天可怜见，他当时只是降落时，怕衣服被摩擦生热的火焰烧毁。所以才用时间之力将其固化在完好时刻，结果表现出来的就是颗“纯白流星”？
‘流星？我还下雨下雪下冰雹呢……’
无力地吐了个嘈，这个莫名其妙的传闻只能以后再找机会扭转。
“你说的应该确实是我。那我可不是那什么莫名其妙的‘纯白流星’，那只是我刚降临你们世界时，所造成的的一些异象而已。”
听到他承认，艾莉儿终于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脸上还残留有些许震撼。
“原来如此，难怪你如此神秘，甚至能够跟龙族同行……”
少女的神情很是复杂，按魔法师的逻辑来说。只要涉及到禁忌啊、传说啊之类的，那无论有多神秘、多离谱、多奇怪都是合情合理的。
“……”
察觉到她想法的苍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算了不重要，让她自己悟吧。
稍稍平复了下情绪后，艾莉儿再次看向苍白，目光倔强地紧盯着他。
“那你现在直接告诉我真相又是因为什么？到地方了，方便灭口吗？”
只是听到她这话的苍白，一脸的莫名其妙，疑惑说道。
“我什么时候对你隐瞒过？之前我应该就说过我是异世界来的吧？我现在告诉你，只是觉得反正你跟着我们一路上迟早会知道的，现在说也无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用一种万分嫌弃的目光凝视着少女。
“至于你说灭口？我还用得着找地方？以我和小白的实力，要是真想干点啥。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将你先××再××，顺便毁尸灭迹死无全尸。”
这嫌弃的目光和丝毫不客气的话，却反而让艾莉儿忐忑的心安定下来。回想前几天，好像一路上苍白还真没刻意隐瞒过，之前他也说过自己那个世界之类的。
而且她好像还真没问过小白这个背景板是什么身份？只是她自己一直觉得他是个傻大个随从的。那么一切的神秘和隐瞒，都是自己脑补的？
‘他跟我明说这些竟然不是为了要灭口？我记得书上的剧情不都是这样吗？反派最后的坦白，往往都是要灭口的时候。’
“少看点那些冒险小说，大部分都是别人杜撰的，假的……”
知道她内心想法的苍白有些无语，这孩子怎么在有些方面又这么天真呢？
“我觉得书上说得也挺对啊。”
少女撇了撇嘴，小声且没有底气地反驳道。不过在说完之后，她的脸上却有些纠结。
“那我接下来……”
苍白倒是明白少女的尴尬。还以为是要闹掰被灭口，谁知道竟然只是误会？他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当然是接着当我的魔法导师，还有老老实实跟我学做饭啊？这可是我们说好的交易，难不成你想取消交易直接走吗？”
艾莉儿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没，没想走。”
她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尴尬罢了。不过苍白这种坦白不隐瞒的态度，倒确实是让艾莉儿安心。
甚至心中还莫名还有些开心和窃喜，毕竟这应该算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的表现吧？
“那就这样吧，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小白的龙威失效，待会要是出现魔兽，你自己出手就当练练魔法。记得我教你的操控技巧，要是有什么不懂再来问我。”
见少女安心，苍白也没再说多说。丢下一句话后回到车厢内，留下艾莉儿和正赶车的黑龙小白一人一龙在外边。
黑龙小白感觉到艾莉儿的目光，回过头挠了挠脑壳冲她憨憨一笑。看着对方一如既往地傻大个模样，她心中那因为身份差异带来的些许隔阂顿时消失无踪。
放下心来，少女好奇地凑到小白身旁询问道。
“小白你之前说自己是修行暗元素的，那你应该是黑龙吧？”
作为一个魔法师，求知欲和好奇心是本能也是天赋。对于魔法界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传奇物种——龙族，要说艾莉儿没有点好奇心那才奇怪。
“是啊，我是黑龙族的。不过我已经离开龙族很多年了。”
黑龙小白倒是不介意回答艾莉儿的问题，或者说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这变身后一看肤色就能看得出来，人形的话就是看发色。
“离开龙族很多年？你以前为什么要离开龙族啊？我记得你们龙族，不是大多都居住在龙岛上的吗？”
艾莉儿多余龙族的了解，完全来自于书本。在人类法师界，对于龙族其实也有一定的了解和研究。当然，这其中的研究水很深，有好也有坏就是。
“咳咳！那都是年少不懂事，都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没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问到了黑龙小白某些尴尬的过往，他一脸的唏嘘和复杂。贵族少女的良好修养让她能够照顾到别人的情绪，当即识趣地没再多问。
“那你作为龙族，活了多少年啊。”
“按照你们人类的年历来算，应该有一千多年吧。”
成功被转移话题的小白松了口气，稍稍回忆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一千多年？那你现在应该都是成年龙了吧？那你是传奇级？”
按照艾莉儿对龙族的了解，这是一个备受造物主宠爱的种族。其天赋异禀之逆天，真心是让其他种族大为羡慕乃至嫉妒。
对于大部分种族来说，堪称天埑和顶点的传奇级。对于龙族来说，却是只要成年就能够自然而然达到的境界。
也就意味着每一头正常成年的巨龙，都是传奇！这天赋和血脉，搁谁谁能不羡慕呢？
“对啊，我们龙族成年就基本是传奇级。而且只要到传奇级，就能够自然而然掌控化形的能力，像我现在这样就是化成人形。”
黑龙小白笑着回答道。在说到自身龙族的时候，他脸上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一抹骄傲和自得。不仅仅是老毛病犯了的关系，显然对自身的种族也很是热爱。
“是啊，你们龙族真强大，只要成年就是传奇。唉，也不知道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传奇级。”
少女脸上毫不犹豫地流露出一抹羡慕，还有对传奇的憧憬。只是想到自己，在叹息的同时却又感到遥遥无期。
“没事艾莉儿，我相信你可以的……”
不得不说，在不是和苍白互怼的时候。艾莉儿说话还是很好听的，这可能也是贵族教育的一环。没看到某龙就被说得有些飘飘然，一副相见恨晚的感觉。
......
在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在车厢内捧着卷羊皮卷翻阅的苍白。却神情有些恍惚，黑色细框眼镜后的漆黑眼眸泛起一缕白光，最后只余一声叹息消散无形。
“……救世的……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