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我只是一个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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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苍白从沉睡中唤醒。
作为手机控的他，刚醒来就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只是却摸了个空，反应过来后失笑地摇了摇头。
‘看来在现代这么久养成的习惯，还真是很难改变。’
抬手翻转，储物空间内的手机凭空出现在掌中。他开机看了看仅剩不多的电量，又感觉没什么可玩的，无奈地丢回储物空间。
早早起床的少女正在用清水洗漱，听到苍白起床走出马车的动静后循声望去。
目光透过穿越山林树梢间的初升晨光，看向那张还残留些许睡意的英俊面孔。淡金色阳光落在他无暇的脸庞上，仿佛覆盖上一层唯美的光晕。
或许是刚起床心情不错的关系，男人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容。不再是平常那种恶趣味的笑，也不是那种泛着冷意的笑……
而是一种少女从没有见过的，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就如同这晨间最美的阳光，柔和、明媚、朝气、且泛着一抹暖意。
如此唯美且圣洁的场景，看得艾莉儿为之失神。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却忘了自己刚刚正在洗漱，口中的漱口水直接被咽下去一半。
被漱口水呛了下的少女，不由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苍白：“？”
他眉头微皱，用疑惑的目光凝视着咳得脸红脖子粗的艾莉儿。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活脱脱的二傻子。
“早。”
缓过来的少女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小声打了个招呼。
“早……”
苍白只是点了点头，就越过她来到黑龙小白的帐篷前。听觉灵敏的他，还没进去就能够听到小白还在呼呼大睡的鼾声，不由摇了摇头。
“睡得最早，起得最晚。这就是猪吧。”
一旁的艾莉儿听到苍白的评价，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迎着苍白的斜过来的目光，忍笑忍得有些辛苦。
斜了她一眼后，苍白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她。默默走到一边，取出现世的牙膏牙刷什么的洗漱起来。
“谁！谁吵醒我！”
不久后，洗漱完毕的几人，在黑龙小白不满的大呼小叫中，再次开启了今天的旅程。
在驱赶着马车的时候，小白不满的嘀咕声都还不绝于耳。
“太过分了……竟然大清早的拿水泼我……”
“早餐都还吃呢，就又要赶车，哪有这么压榨龙的……”
艾莉儿：“？”我是不是听错了？
“闭嘴吧你！吃点干粮不就行了？早餐你还想大鱼大肉吗？”
车厢里的苍白，被他接连不断的嘀咕声吵得心烦，不满地大声呵斥道。
“好吧……”
黑龙小白有些委屈巴巴地应声道。说着还真就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之前制作准备的肉干，一口一口地撕咬着。
对于已经被苍白把胃口养叼了的某龙，吃惯美味的大鱼大肉再去吃硬邦邦的肉干。自然是有些幽怨的。
“就知道吃……”
苍白摇了摇头，无语地吐槽道。
说完他回过头，看向车厢内另一边正靠着车窗假寐的艾莉儿。见她眼眶黯淡，眼袋深重，很明显一副昨晚没睡好的样子。
“昨晚没睡好？”
苍白随口询问道。这并不奇怪，无论是昨晚心神不宁的影响。还是因为第一次在野外过夜的不适应，失眠都是很正常的情况。
好似在假寐中的少女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声回应。
“那就趁现在补补觉吧。”
他见状也没有打扰。话音落下后，苍白抬起手指，只见青色的风元素飞快向其指尖汇聚。很快就形成一小团青色的气流。
随着苍白的念头控制，青色气流随之扩大到将整个马车笼罩在内。马车上的青色灵光一闪而逝，原本因路程的颠簸，也随之轻缓了许多。
这就是初级风系魔法：“轻灵术”！
察觉到元素波动和车厢变化，艾莉儿紧闭的眼眸微微动了动。却还是没有睁开，只是幽幽的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
“苍白，你到底是谁。”
其实她昨晚心里乱乱的，深思一宿根本没怎么睡，就天亮前冥想片刻恢复了精神力。她想了很多很多，但最后却发现一个最大的疑惑。
那就是，苍白到底是谁？
按她脑海里的认知和贵族圈子中听到的传闻，他不过是个落魄贵族。俗称贵族圈层中的地板，不但无权无势且生活窘迫。
但艾莉儿亲眼认识的苍白，却与传闻中判若两人。首先性格方面，她不得不承认对方有些恶劣，自大。但同时也很坦诚、很会照顾人……总得来说，人还是不错的。
再就是他与传闻中的落魄恰恰相反，生活上不但不窘迫甚至还过得比大部分都滋润。在某些地方甚至还大方过头，不然怎么会将传奇魔法书随意送人？
不但穿着违和，老是说一些奇奇怪的话，甚至还身怀从没见过的古怪宝物（手机）。在魔法上，更是见解高深，理论新颖，还能同时修行相斥的多系别魔法。
艾莉儿第一次觉得一个人身上，可以有这么多谜团和未知。但就是这个男人身上隐藏的秘密，却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她，去了解，去探究……
只是苍白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他掀开车窗的帘子，目光平静地眺望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林。那一抹自然的绿意，好似倒映在他的眼瞳中。
“我就是我，我就是苍白，一个喜欢看风景的旅人罢了。”
他连头都没回，回答得似乎分外敷衍。
艾莉儿微微沉默，以为对方是不想说，但心中的警惕和好奇还是驱使她问道。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在我所得知的传闻中，你应该只是一个落魄的流浪贵族，但我所见到的你却与之完全不同。”
“哦？是吗？说说你看到的我是问我的？”
苍白反而是饶有兴致地说道，似乎很有兴趣听听别人怎么评价自己。
“……”
少女一时间有些沉默，好玄差点忘了说啥。出于贵族的涵养，她最终还是礼貌性地将那些不好的评价略过。
“就我至今与你的接触来看，古怪、神秘、随性…而且生活，似乎过得并不像传闻中那么窘迫。我相信能随手投资一部传奇魔法书的人，不会是个因为区区钱财而流浪的人。”
“说得还挺有意思的。”
苍白轻笑一声，终于是转过头来，只是笑容有些戏谑。
“但你说得没一个有用的，你对我恐怕是有所误解。我给你传奇魔法书一是你天赋还行，所以想培养一下你。二是因为我确实想研究研究魔法，你是个很好的研究对象。”
说着，苍白看到她脸上还是疑惑不解的表情，于是接着解释道。
“你可能自始自终都误会了。我先是苍白，一个旅人，旅行者，然后才是你认知中所谓的子爵，那只是我需要的一个身份而已。至于你所了解到的传闻，因为我想让它那样的，所以就那样了。”
这话说得很玄乎，但就是苍白自己捏造时间线自己捏的身份而已。
艾莉儿漂亮的蓝色眼眸微微大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似是被他的话所震撼到。
按她的理解，那所谓的“流浪贵族”，就是对方所伪装的一个身份？这要如何做到她难以理解，可她也能看得出来苍白并不是说谎，或许说对她没有撒谎的必要。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不过是个有些特殊的旅行者。”
苍白无奈地摊了摊手，异世界来的旅人确实算得上特殊吧？
“少女啊，我发现你真的太容易相信所谓的传闻和认知。须知，耳听为虚，甚至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真正想要了解一个人，一件事，还是得自己去探索，去理解。”
艾莉儿微微沉默，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话，她不由想到了自己喜欢和爱慕的哈罗德。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我怎么感觉你在内涵他？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对我解释这些？”
“因为我还需要你教我魔法，以后给我做饭，自然需要收拢一下你的心。”
苍白无所谓的说道，却让她微微扯了扯嘴角。对这坦白表示无话可说，不过倒确实也没有什么恶感。
“好吧。”
“对了，忘了跟你说个事。”
说着苍白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抬手指了指少女手上戴着的储物戒指，提醒道。
“你看看，你的戒指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少女闻言，疑惑地摸了摸左手上戴着的储物戒指，随之轻咦出声。目光看去，发现精致的储物戒指上，原本装饰用的一小块红宝石，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
因为精致打造得本就比较华丽，很是符合贵族的审美。所以其上各种宝石、碎钻等等的迷你装饰品非常多，也难怪少了一小颗红宝石她都没发现。
“看看是不是这个？”
苍白见她终于发觉，神色平静地从储物空间中将那颗米粒大小的红宝石拿到手上说道。
看着他手上的红宝石，少女微微疑惑。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并不是传闻中那样生活落魄的人，她都该怀疑是不是对方偷了这红宝石去补贴家用了。
“怎么会在你那？”
只是苍白并没有解释这个问题的意思，将手中的红宝石递了过去说道。
“你用自己的精神力，仔细感知一下这颗红宝石。”
闻言，艾莉儿疑惑地伸手接过，用精神力细细感知，很快脸色便随之一变。
“这里面，竟然有一个定位魔法？！”
苍白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是谁做的吧。”
少女的脸色有些难看，很显然心中已是有所猜测。
‘父亲，你就这么想将我掌控在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