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她们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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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京，周氏生物制药公司，会客室。
周氏制药在二十年前还是煜京乃至全国规模最大的公司之一，只是后来周遇真已经赚到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开始做起长生不老的美梦。他不顾董事的反对，把研发重心放在CLS03上，除去一直在生产的基本药物，不再研发其他，近几年来公司基本是属于入不敷出的状态。
席厉爵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从手机上了解过周氏制药的详情，足足过去半个小时，还是没见到周遇真。
接待席厉爵的前台大概也觉得不大合适，端了杯咖啡送过去，趁机解释着。
“实在抱歉席总，我们周老师是个工作狂，平时没有重要的事都是住在公司休息室的，今天您来的不巧，周老师正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我们不能进去打扰，就只能劳烦您多等等了。”
看着眼前二十出头的姑娘一副紧张模样，席厉爵却没有继续等下去的耐心，抬腕看了手表，沉声回答。
“三十二分钟，还没有人能让我等这么久。实验室在哪，带我过去。”
“这……不可以的，周老师连我们这些学生都不让进，要是带您进去，我可能就得直接被开除了。”
“被一家公司开除没关系，可怕的是不被任何公司录用。该怎么做，我给你三十秒想清楚。”
席厉爵一开启压制技能，哪里是一个实习生能顶住的，五秒钟不到，实习生姑娘放弃挣扎，直接带着席厉爵来到实验室门前。
还真是周遇真的作风，会客室连十平米都不到，大大小小的实验室却占了整整一层楼。
避光玻璃门内，周遇真忙碌的身影依稀可见，席厉爵回头看向实习生，声音冷淡。
“你可以走了。”
看着席厉爵的目光，实习生也知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道理，急匆匆的上了电梯。
整层楼除了机器的轻微嗡鸣声几乎毫无动静，席厉爵从消防柜里取出逃生锤，狠狠砸向面前的玻璃门。
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席厉爵丝毫不在意手上的细碎伤口，大步走进去。
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周遇真看清来人，一脸气愤。
“席厉爵你疯了吗？我的试剂正研究到最紧要的时候，它需要无菌环境，你一进来就全都毁了！”
“原来是这样，我不介意让它们毁的更彻底。”
“你给我住手！这些都是多宝贵的东西你知道不知道！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CLS03！”
周遇真已经年逾半百，论体力自然不是席厉爵的对手，即便是阻拦也根本毫无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冷藏无菌柜被挨个砸坏。席厉爵达到目的，直接把锤子扔到地下，回头看向退无可退的周遇真。
“周遇真，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在做梦吗？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人长生不老的药剂，有基因修复功效又能怎么样呢？时效非常短暂的抗老防衰，在时效过去之后，还不是一样要老要死？”
“你不懂！CLS03是上帝赐予我的机遇，它的基因修复功效就是我发现的，你当时不在场，你没看见那批专门饲养的鱼活了多久，这种专门培育出来的鱼只有一个月寿命，在注射试剂后，七十多只又活了半年的时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换算成人的年龄，可以活六百年！”
周遇真看着无菌柜里的试剂，一脸期待，而当他注意到柜门上的大破洞时，近乎崩溃的喊叫着。
“啊……席厉爵，你还我的六百年！”
多少年的美梦一朝破碎，周遇真的力气也还是不小的，双手抓住席厉爵的肩膀把他往墙上撞，席厉爵多少还顾及着父辈之间的感情，没有下重手，只是朝外面喊着。
“周复，镇静剂！”
随着镇定剂被推入周遇真体内，他总算是渐渐安静下来，瘫坐在地看着自己精心制作出来的试剂哭的像个孩子。
见他安静下来，席厉爵开口问道。
“云市城郊艾希疗养院是你名下的产业吧？关在里面的人，都是患有精神疾病的么？”
“哪有那么多病人，大多数都是诓来的，一次实验时间不长，最多也就两个月，之后我会让人用催眠消除他们的记忆，放走他们的。”
这一次，是周复直接挥拳打上周遇真。
“半年前死在云市城郊树林的一个男人，二十七岁却死于三期肺癌，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他自己胡乱挣扎，剂量一大，分裂出的新细胞到底是健康的还是异种根本就不可控，这很正常。”
周复气极反笑，开口重复着。
“正常……把正常人逼成精神病在你心里都是正常？你做研究就安心做研究，为什么要用正常人做试验品！现在你还关着那么多年轻的女孩，她们会疯的，会死的！”
在周遇真昏迷之后，周复以董事身份签下了席厉爵的收购合同，把周遇真交给他的学生后，就没再理会。
周复跟着席厉爵回到别墅处理后续事务的时候，席厉爵忽然开口问道。
“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周遇真早就断绝父子关系，很久不来往了，疗养院这件事，你也知道？”
席厉爵还是那个席厉爵，一如既往的敏锐。他虽然没提前时锦，却差点露馅。还好之前和马致远串供过，周复只是一笑，随口解释着。
“了解的不多，是我给灰鹞那小子做的急救，他呀，差点让人给捅了个对穿，够幸运，没伤到要害。不过只是听他描述，都够瘆人。”
听过这样的描述，席厉爵只觉得自己越发担忧，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直奔云市。
云市，艾希疗养院。
马致远和席诚才把护工和护士来了个集体大换血，不过面对十二层楼几百号人，马致远还是犯了愁。
“这该怎么分是不是正常人？早知道应该把周复叫来，那小子学的是心理学。”
“不用叫，我这不是来了吗？你们俩分别找一个有经验的护士跟着，进门问问那人家里人的情况，联系方式，听他们说话是不是有逻辑，表现的是镇定还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