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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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鬼利用媒介来实施超远距离杀人，媒介本身却不存在危害，只负责传递效果。
所以利用镇物，去针对媒介并没有用。
不过林易却从那些前辈自传中了解到。
镇物虽是对媒介之物不起反应，可对于被媒介影响到的人，却会有很不错的效果。
比如眼前，沙发上的阿婆和小姑娘呆若木鸡样，很显然是被媒介影响了。
实际也是凶鬼通过媒介，影响着她们。
林易想试一试动用棺材对这俩人进行镇压，看看会发生什么效果？
理论上，前辈自传中说会短暂切断媒介的影响。
但也有可能会引起厉鬼狂暴。
就之前在融华大厦发生过的，突然间整栋大楼地震一样咣咣直响，紧跟着群尸游荡。
概率没有人专门去统计过，那位前辈只说了不会很低。
林易在思考该怎么选。
如果可以切断媒介的影响，这俩人应该会清醒过来。
那么…
这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也可以从被害人口中问出实情来了。
总比现在这样好，连杀人条件还没有确定。
耗下去，怎么看也不会有进展。
只是引起凶鬼狂暴的代价，却又不容小觑。
万一厉鬼还是不现身，隔着媒介疯狂袭击自己怎么办？
林易将疑虑朝秦珂一说，秦珂顿时间微微动容道：
“这件事我不好给建议，林先生你还是自己拿主意，我会全力配合的。”
一旁，徐长贵立马拉下脸啧了声，急切说：
“喂，你们他娘是不是疯了啊，老子都不敢这样做，你凭什么敢！”
这话倒不假，猎鬼者前辈自传里传授的经验，他当然也有看过。
基本上每一位猎鬼者在萌新阶段，都会学习这些前辈的经验。
毕竟那可是前人玩命积累下来的经验，十分宝贵。
确实这样做不是没有风险的。
一旦引起这地方的厉鬼抓狂，暴走，眼下这种微妙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那处在这楼里面的人，不管是普通人还是猎鬼者都将陷入未知危险当中。
也因此，尽管徐长贵知道这个办法，他却不敢尝试。
林易转身望去，从徐长贵的反应看突然又有了新想法，诶？
总是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别提有多难受了。
林易于是不疾不徐的说。
“徐长贵，我只是想弄清楚这只鬼按照什么条件来杀人。”
“但你又不肯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去尝试了。”
徐长贵抓头，这家伙好像只要一着急说话声音就会直接上升，还会国粹狂飙。
“你听我的，这种办法我试过了，没用，真没用，根本切不断厉鬼的影响。”
徐长贵骂完后，又很勉强的好声好气劝。
林易敛了敛眉，“你骗我，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杀人条件。”
“放屁！老子当然知道。”他又急了。
“那你说啊，我们现在是队友，分享情报不应该吗？”林易追问。
“你还知道是队友？”
徐长贵咬牙一笑。
“那你现在就该听我的，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辈，懂不懂规矩！”
规矩？
林易不以为然挑起眉，“行吧，那我干什么你别管，怕死就自己走好了。”
“等等！”徐长贵急忙伸出右手，随之握拳攥紧，又放下。
“玛德疯子，我说，我说总行了吧…”
他居然服软了。
这一幕在秦珂看来，不由觉得很有趣。
吴城猎鬼者圈子里面那么难搞的徐长贵，竟会被一个新人治的服服帖帖。
说出去谁信？
“没想到呀，徐长贵你也会有这一天～”秦珂暗想。
林易其实也没有想真去试。
毕竟试错的成本太高了。
又很笃定徐长贵不会轻易离开，因为先前签的那份协议明确规定了。
组队情况下，若有猎鬼者中途因意见不合，或者其它原因离开闹鬼地范围。
那么就必须将功勋全部让出来，并且组队失效。
就算后面这位猎鬼者又回来，组队关系还是作废的，除非重新签一份协议。
这方面秦珂会记录下来，作为公司仲裁的依据。
当然，你也可以回来后选择自己单干。
林易不怕徐长贵会退出，还巴不得他退出，这样一来组队便失效。
而自己又从他这得到不少情报了，血赚不亏～
眼下，林易终于找到了反制徐长贵的办法，自然不会客气，趁势追击问。
“那你赶紧说，我们之间最好坦诚一点，不然就算是厉鬼出现…”
“如果让我觉得你对我有危险，我会优先攻击的是你，我也不怕公司惩罚。”
“这就是我的原则，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林易很严肃，既是在警告徐长贵，又是在吓唬徐长贵。
态度也挑明了。
你要玩阴的，我就明着干穿你。
厉鬼不抓了，先干死你再说。
只见徐长贵的表情阴晴不定，过了会，他走到餐桌那拉出一张椅子，坐下。
又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吧唧吧唧连抽好几口。
好一阵子过后，他似乎才决定好了什么，哎了一声说道：
“具体杀人条件我还不确定，从我刚接手这个案件，那时候这里的人就已经不正常了。”
“他们有人说自己每晚都会做梦，梦到自己在走廊里面走来走去，还碰见认识的邻居。”
“但梦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们又说不清楚，乱七八糟没有一点有用的。”
“我也发现这些人会梦游，而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后来我才发现布偶有问题，也发现布偶是一种媒介。”
“我也想知道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有想过切断媒介对这些人的影响。”
说到这，徐长贵无奈的笑了笑。
“我们猎鬼者又不是万能的，所以你知道的那个办法我不敢去试。”
“万一现在这种平衡被打破，我们也会遇到危险，你是新人，根本不懂这里面有多可怕。”
“我是经历过的，上次就因为这样死掉了两个伙计，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如此小心？”
听到这话，林易咽了咽口水，一段很坏的记忆也被勾起了。
在融华大厦，他也经历过厉鬼暴走。
当时候的确是九死一生，差点死掉，要不是棺材压制住了那只凶鬼…
自己绝对必死无疑。
林易想了想，“既然是梦，那条件会不会和睡觉有关？”
“呵，我也是这样想过，所以你看我，虽然在这地方安排了监控室。”
“但也是方便每天晚上可以观察这些人在干什么，我反正是不会睡觉的。”
“那404呢，到底怎么回事？”
见徐长贵变得这么好说话，林易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赶紧将自己迫切想要了解的问出来。
“这里面的人每天晚上12点出门，拿着布偶给来给去。”
“好像就是通过这种行为，来确定接下来谁会死。”
“不过不是每天都会死人，这个你也清楚。”
林易点点头，“某天条件可能不符合，所以这些居民都没事？”
“应该是吧，404那个屋是我之前探查的时候，发现那个地方让我的镇物特别不舒服，所以绝对有问题。”
徐长贵将雪茄掐灭，转笔一样把玩着。
“徐特员你进去过吗？”一直保持沉默的秦珂忽然问。
徐长贵瞥了她一眼，闷哼，“傻啊，除非不要命不然谁会进去？”
林易恍然，果然这家伙之前就是想骗自己进入404房，替他探探路。
玛德贱人，真想来上一拳！
林易很勉强才忍住这股冲动，保持冷静，挑明来说：
“所以你打算不管杀人条件是什么，反正死也死别人。”
“问题大概率就出在404房，但普通人进去之后未必可以活着出来，没法给你提供有用的信息，你需要猎鬼者当炮灰，是吧。”
徐长贵微微耸肩，盯着林易眼神愈发阴鸷，随之咧开嘴角。
“你迟早也会像我这样，不要怪我卑鄙，有句话说人迟早都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你也会的，我敢肯定。”
“我们这一行就这样，别人不死就你死，怎么，你还想教我怎么做人？”
林易冷笑，“道理我懂，但我不会像你这样卑鄙无耻。”
徐长贵嘲弄的笑了笑，“算了，不和你争这种没意义的，现在既然说开了…”
“就算杀人条件我们知道也不能怎么样，你救得了这楼里的一户人却救不了全部，有什么意义？”
“不是我不想救人，英雄谁不想当啊，问题我们没有这个本钱。”
“而且这只鬼已经不满足只在这栋楼里面了，我可以肯定。”
“怎么说？”林易连忙问。
“就昨天不是大楼发生异常，其实是我逮住一只往外跑的布偶，结果差点出事，还好我及时放手，但也给它跑了。”
林易听到这话，表情越来越凝重。
半晌。
“你的意思是这只鬼的影响范围正在扩散，但现在除了404那个屋，没有其它办法了？”
“对，这是唯一办法，其它办法我全部试过，这只鬼尼玛无解的懂不懂。”
徐长贵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又说：
“这样，我们一起去，四个人多少还可以有照应。”
“反正我又打不过你，你的镇物比我厉害，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一点…”
“但我现在只想解决这个案，拖太久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相信我吧。”
“我和你没仇没怨，都是为了功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