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就说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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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死了。
救不回来。
跳楼不成，结果她把自己的脖子硬生生弄脱臼。
这也太惊悚了，林易心中顿时一阵无力，忽然又意识到，面对厉鬼杀人自己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而且之前的推理也错了。
本以为这地方蛰伏了两只鬼，各自按照不同的条件猎杀人类，所以死法才有两种。
然而现在看来却明显不对，红衣女人两次跳楼失败，林易还想救她来着，结果她当面换了一种死法。
反正就是要死，怎么拦都拦不住。
她仍旧直勾勾看着前方，死不瞑目，表情特别怪异，没有痛苦，反而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焯！
再次看见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林易心情很沉重，却又惊讶自己的适应能力，居然没有感到恐慌也没有凌乱。
“难道是昨天看见太多死人，已经习惯了？”
“还是因为镇物，镇物不仅强化了我的身体，还强化我的精神？”
搞不懂，林易这么想着，同时又意识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这红衣女人死的时候鬼肯定不在附近，鬼火没有任何反应。
而且她也在鬼火的保护范围内，但还是被鬼杀死了，卧槽！
这么说鬼火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护效果，甚至是连鬼的影子都见不着，它就把人杀了。
那自己也很危险，想到这林易不由紧张起来，心中萌生出了撤退打算。
看了眼秦珂，只见秦珂应该也是这种想法，这只鬼实在太诡异恐怖了，根本不知道它藏在哪里。
毕竟镇压的前提是先把鬼找出来，但现在别说是镇压了，接下来每分每秒，自己都有可能遭到厉鬼的袭击。
林易定了定神，正要开口提议要不先撤，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开门声，林易连忙望去。
“哟小子，吓傻了没啊呵呵呵…”门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居然是徐长贵这家伙，他原来也在这栋楼里面。
徐长贵面露嘲弄，还揣着几分戏谑的，就站在门口拍了拍手。
“你是真勇，才加入公司就出来干活，还想来跟老子抢活干啊？不过也没关系，都看清楚了吧，想不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就过来。”
这回他的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没有一上来就端着那种颐指气使，让人很不爽的架子。
林易也完全不虚他，比镇物之前就试过，那诡异木梳对自己毫无影响，便果断走过去。
刚进门，眼前的一幕顿时又让林易微微一愣。
只见客厅墙壁上挂着很多台显示屏，有的出现雪花屏，有的画面正常，呈现出一个个别人家里的场景，还有各层楼楼道的情况。
原来这家伙在楼里也弄了套房当基地使用，监视这地方每家每户？
客厅沙发上还坐着一位梨花头，挺年轻的妹子，论颜值她只比秦珂逊色些许，但也是个美女。
“秦姐好~您好林特员~我是徐特员的专属助理李诗恩。”她起身微微鞠了一躬，神态谦和。
徐长贵诶了声，“小子，作为新人你是真有几分能耐，这是你应得的尊重，我就开门见山和你说吧…
组队，功勋咱们七三开，我七你三，同意就签协议，我立马把情报分享给你。
不然你在这瞎晃悠能调查出个啥来，呵呵，我已经很关照你了。”
林易挑眉，“我就说这里不正常，这么大一栋居民楼，现在又是下班回家的时段，我怎么会碰不见几个人。”
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有些是别人家的客厅，有些则是房间，画面中有人坐在沙发上，有人在走来走去…
林易又道，“你把他们都催眠了？拿来引那只鬼出来？”
徐长贵坐在一张老板椅上，翘起二郎腿转了半圈，点燃雪茄，嗦了口，“你看过那些培训课程了吧，干我们这一行就这样。”
“总会有人要牺牲不是，而且你误会我了，我可没有限制他们自由，顶多就是安装摄像头用了些手段而已。”
说着，徐长贵咧嘴一笑，“同情心泛滥了？觉得这样做很不合理？年轻人~”
林易确实感到愤慨，尽管很清楚这是猎鬼者对付鬼，最通用的一种手段。
拿普通人来当诱饵，通过观察，看他们是怎么被厉鬼袭击的，从而判断出厉鬼按照什么条件袭击人类。
但道理归道理，林易打心底里接受不了这种做法。
这又和融华大厦时的情况不一样，当时候那黄毛和肌肉男，林易拿他们去验证头发的危害是因为有仇。
现在这些人却是无辜的。
很沉重，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就异常的沉重，却又没法反驳什么。
因为这只鬼必须尽快解决掉，不然将会有更多人受害。
林易索性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收回目光，笃定问，“你都知道什么？”
“呵，我知道的可多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想来蹭一波功勋是有条件的，你不会以为我会大发善心，把这段时间下来的收获免费告诉你吧？”
林易思量片刻，“七三太少，这个数。”抬起右手，五指张开。
“焯，老子已经很客气了，你还想得寸进尺？”徐长贵登时怒了。
秦珂连忙低声道，“林先生，我们还是得以案件为重…”
林易当然知道，不及时解决这只厉鬼的话它随时还会杀人，现在搁这谈功勋也太冷血了。
不过林易这样做，却是为了试探徐长贵。
林易表面上虽不动声色，实则正在绞尽脑力分析当下的情况。
“就五五，不同意那我们继续各干各。”林易说完，转身往外走。
徐长贵猛站起身，将手中的雪茄拧折了，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不多时，林易来到楼外空地，深呼吸几口，之前一直搞不懂的事情，这时候总算有了些许头绪。
“林先生，我还是觉得合作对我们更有利…
徐特员他愿意七三分账，以他那个脾气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他手中掌握情报，他拿大头也合理。
我们不应该只看重功勋，关键不是应该先解决这个案件吗？”
秦珂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走过来，似乎觉得林易太自私。
林易苦笑几声，耐心解释，“道理我当然懂，不过有几个情况，你可能还没发现。”
“嗯？”秦珂眨眨眼。
“第一个是，徐长贵都在那栋楼里住下来了，他却没有遭鬼惦记，说明什么？”
秦珂低下头，微微蹙眉似在思考，过了会她不解的问，“什么？”
林易揉揉鼻尖，“三种可能，一是鬼杀人的条件很苛刻，不容易触发，所以到目前为止受害人并不多。”
“第二种可能是，我们身上有镇物保护，秦小姐你们也有保命手段，鬼袭击过徐长贵但失败了，资料上不是说大部分鬼发动袭击就一次？每次触发条件只袭击一次。”
“唔…确实有这个可能。”秦珂点头。
“第三，就是徐长贵已经知道杀人条件，所以他才敢住在里面，只要避开就行。”
“所以这和林先生你拒绝组队有什么关系吗？”秦珂俏脸上泛起惑色。
“当然有，你忘了刚才那个女人怎么死的？鬼肯定是超远距离杀人，不然我的鬼火绝对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易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
“徐长贵想用这栋楼里面的居民引鬼，现在看根本没有效果，这只鬼要杀人我们谁也拦不住，还不知道它在哪。”
“所以我刚刚说的第二种可能也可以推翻了，徐长贵没有被鬼袭击，拿普通人引鬼也没有效果…”
“我认为这就是他想找我组队的真正理由，既然普通人不顶用，那猎鬼者呢？”
“如果是我引到鬼，在镇物保护下鬼不一定成功杀死我对吧？那样一来这只鬼会不会出现？或者有其它动作？”
“原来如此，林先生真机智！”秦珂恍然一脸，随即恨恨咬牙，“抱歉，先前误会你了，我是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卑鄙。”
“我是新人嘛…”林易自嘲笑了笑，“这货吃定了我什么都不懂才找我组队，开始以为我是新人好欺负，功勋他想全要。”
“如果我不同意，就又威慑又恐吓的，还想暴力逼我服软，但是看见我没有那么好欺负，所以他表面上才会对我客客气气…”
“但只要我同意组队，签了协议，他假装是把情报分享出来，实际上肯定会骗我去触发条件！”
“他很有可能已经发现条件是什么了，自己却不敢去引鬼，因为现在死掉的人，基本上和必死没差，所以他需要另外一个猎鬼者干这活。”
“鬼一旦现身，他才有机会实施压制，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