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新人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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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剃了个寸头，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左右，是个大叔，五官虽没有什么特色，看起来还有点憨，不过大眼深陷，又显得他目光阴鸷。
而且长的是真高大威猛，目测肯定有一米九多了，戴着一串大金链子，一身黑灰色唐装，看起来挺像那种出来混的大哥做派，压迫力满满。
他大步生风来到沙发旁，站定，先朝秦珂扬了扬下巴，咧嘴笑，“出去，我们猎鬼者有事说。”
这又是什么情况？
林易一时间搞不懂，便选择保持沉默，看看再说。
秦珂却没有被这威猛男唬住，不卑不亢回应，“徐特员，我是林先生的助理，有权留在这的。”
“哈哈哈，就烦你们这些小娘皮，抓鬼我们抓，你们屁事帮不上官威倒极大，算了算了，待会你又要跟公司打我小报告是吧。”
威猛男一边揉搓双手，一边皮笑肉不笑道：
“新人啊，哥叫徐长贵，记住了，哥只说这一次。”
他又接着说：“你啊真是个霉蛋，才遭受厉鬼袭击对吧，她有没有跟你说我们每个月，都得去处理那些脏东西，说了没。”
林易不动声色微点头，对这人的观感略差，主要是他那破锣嗓子，嗡嗡的，脑瓜子和耳朵实在难受。
徐长贵于是又说，“很好，现在我这就有个很轻松的活，来吧，跟着哥一起干保你不吃亏。”
“你也别听她瞎逼逼，别以为是个美女就说什么都是对的，公司喜欢搞这套，请的都是美女，要是咱猎鬼者有女的，那就是帅哥对接，懂了伐。”
林易自然不会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别看秦珂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专属助理，林易当然清楚她的立场，肯定偏向公司。
不过，林易不会像这威猛男一样把话说得那么直白，毕竟关系弄得太尬也不好。
而且这家公司……
目前来说根本得罪不起，那何必搞这些小动作？自讨没趣而已。
林易于是不置可否，客客气气问，“组队？那请问功勋怎么算？”
这话既是在问徐长贵，也是在问秦珂，因为秦珂说过每处理一个闹鬼事件，相对应都会得到功勋。
只是这功勋到底怎么计算，是参与者各自按表现来给？
还是功勋就那么多，几个人自行协议怎么分，这点林易还不清楚。
而且才刚加入这家公司，从今天起算到下个月9号前，期间只要跟进一个案件即可，秦珂又没说一定要将某只厉鬼镇压。
林易不着急的，一切还是求稳，犯不着去冒险。
秦珂轻叹道：“徐特员，您别每次都欺负新人行么？林先生才经历过厉鬼袭击，按照流程接下来他应该先接受心理辅导，而且也要对我们这一行再多了解了解。”
徐长贵瞅了秦珂一眼，啧了声，“老子这也叫欺负新人？明摆着给他福利好伐。”
说着，他又望向林易，那种姿态和语气，像是吩咐什么说：
“小子，哥不会坑你，你才刚进这一行，哥可以手把手教你怎么抓鬼，绝对比公司那种培训靠谱多了。”
“至于功勋，你是新人就先别想这些，跟着哥学，很快你也可以单独办案。”
林易想说你当我二傻子么？不要功勋给你白打工？天知道你会不会坑人？心里虽这么想，却不打算说出口。
现在最好就是谁也不得罪，在这个圈子里，林易很清楚自己是零基础。
既没有人脉，也没有资本，得罪人肯定不会有好处。
林易委婉道：“谢了，不过我打算放松几天，对鬼也过敏，的确需要心理辅导。”
只见徐长贵拍了一下后脑勺，“这样啊…”
随之，他望向秦珂，“小子，你这助理应该还没告诉你吧，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规矩，这是咱猎鬼者的生存法则。”
林易皱皱眉，疑惑地望向秦珂，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秦珂挺无奈地抿抿嘴，“抱歉林先生，因为需要交代的事情有点多，一些细节方面我还来不及跟您解释…”
徐长贵不耐烦打断道：“咱这地方老子阶级比你高，带你一起出任务就是看得起你懂伐，作为新人你不该拒绝，不对，你没有拒绝的资格。”
林易心中一凛，怎么还会有阶级？
徐长贵似乎看出林易的不解，一副就是吃定林易的态度，“吴城这地方像我们这样的人现在就六个，算是一个小团体吧。”
“老子是副队长级别的，你是新人，融华大厦那个烂摊子你也只是跑出来了而已，还有那只厉鬼已经形成了鬼域，所以公司让队长处理去了，你是真命好啊新人。”
“老子现在手头上有个简单任务，这只鬼还没形成鬼域，好对付得很，但由于你弄出来的烂摊子，队长带人去处理了，弄得我现在缺人，不然谁来找你啊。”
林易听见这话登时很恼火，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就是我搞出来的烂摊子？那只厉鬼突然出现，关自己屁事！
而且这家伙上来就老子老子的，这态度真让人很不爽。
林易不咸不淡回应道：“要是我拒绝呢？”
徐长贵微微歪头，像是在重新打量林易这个人，过了几秒，他呵呵两声，又咧开嘴笑了。
“拒绝？那我可以很负责任告诉你，在吴城你就别想混了，这就是我们的规矩。”
“新人，你没听说过入一行，随一行的说法？这行有这行的规矩，我们这个圈子也有规矩。”
“你要是不合群，那就哪凉快哪待着去。”
“如果这地方再出现闹鬼事件，公司都会交给老子来调度人员，你想接手简单案子？没门，简单的我们会处理，难的全部甩给你。”
“你不接也没事，不过一个月后，如果你没有基础贡献，到时候公司可是要回收你的那件镇物，可别说老子没提醒你啊~”
秦珂连忙说，“徐特员你过分了！”
“闭嘴。”徐长贵道。
秦珂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渐渐攥紧了，却真的没再说什么，不过看起来很气愤，显然对徐长贵这人很有意见。
林易看见这形势，顿时很诧异到这里面的水居然会那么深？
但徐长贵这家伙说任务很简单，可要是真简单，又怎么会需要自己？
明显就是不好处理的那种，所以才需要工具人。
这和林易设想的又不一样，怎么还有小团体这种玩意？自己才刚刚加入，就遇到这么个不讲理的，看来这个圈子一点也不好混。
不过林易可没有被这家伙唬住，依旧很淡定，就不信了，全国各地闹鬼事件频频发生。
公司应该很缺能够抓鬼的人，又怎么会放任猎鬼者之间相互倾轧？
林易不疾不徐开口，“好吧我明白了。”
“嘿，算你还有点脑子，也别怪哥说话直，因为事实就这样，哥刚入门那会也是这样过来的。”
徐长贵挺满意的笑了笑，随即一招手道：
“等以后又有新人加入，你也可以让他们替你办事，行了，跟我走。”
说着，他转身大步走向门口，看得出来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
林易坐在沙发上不动。
“你还坐着干啥。”徐长贵到了门口，没好气道。
林易沉稳的回应，“我只是说明白了，又没说答应给你办事。”
“哎呦喂你小子跟我闹着好玩是吧。”徐长贵又大步走过来。
忽的，他头上就疯狂长出头发，本来还是个寸头，没想到只是转眼功夫，竟长出了及腰的黑色长发，还很浓密。
这么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变出长发既违和又诡异。
秦珂神色惊变，慌忙站起身，“徐特员，你别忘了公司规定，猎鬼者不许内斗！”
可是徐长贵压根没把秦珂放在眼里，手中又凭空变出一把梳子，他望着林易，似笑非笑。
然后，他开始给自己梳头，一下，两下…
他的五官不知怎么的，看起来也没那么粗犷了，竟变得阴柔起来。
一刹间…
林易心脏猛地一缩，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