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这鸡儿工作是人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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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她眸光闪动，似乎正在思考应该怎样回答？
其实林易也早就发现了，这马尾妹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一种不敢得罪猎鬼者的样子。
或许是其他猎鬼者在面对公司看似通情达理，实则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这点上，反应都会十分激烈？
林易其实也有这种感觉，被镇物挑中又不是自己的选择，当然这是一件好事。
没有镇物，撞见厉鬼恐怕连跑路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不听从公司的安排就会被回收镇物，结果还是死路一条。
但那又不是自己的错，有本事让镇物去选其他人啊，说不定，有的猎鬼者直接就和公司硬杠上了。
所以秦珂才会这个样子，语气平和，处处都在考虑别人的情绪，一副你别生气，听我好好解释。
只是又改变不了本质，事实就是处处算计好了。
引导别人稀里糊涂加入猎鬼者行列，给万通这家公司打工。
要说像秦珂这类人没有经过专业的，系统的培训，林易打死都不信。
不过林易也没有打算刁难秦珂，毕竟她只是个打工人而已，朝她发火并不能解决问题，就跟喷客服又不能怎么样，该来的还是会来。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最终解释权归公司所有。
林易叹了声，“秦小姐，我们还是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吧，别去想怎么说才算是照顾到我的情绪了，我只想听实话。”
“你就实话告诉我，公司要求我们每个月必须跟进一个案件，吴城这地方现在有几个还没有解决的案件？”
“我家那算一个，刚才那个脑子有问题的说自己在处理一个，还有没有？”
只见秦珂抿嘴，微微摇头，林易心说果然！接着问：“那如果我不跟进这两个案件，未来一个月吴城又无事发生，我该怎么办？”
“这算不算恶意划水，还是说我在的地方没有案件就得去出差，到别人的地盘抢活干？”
“林先生您要这样想，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猎鬼者的……”
林易提了一口气，闭上眼，“行，我懂了，就是说本地如果没有案件，我就要出差。
别的地方或许也是这个情况对吧，比如隔壁城市没有猎鬼者，但是那里却闹鬼了。
然后周边城市却没有案件，但是有猎鬼者，我们就得去往闹鬼的城市，抢着把活干了？”
“其实也可以合作，抱歉，徐特员他这样的只是个特例。”秦珂连忙说。
林易笑了，笑得很恼火，“姓徐的说我是新人就别想要功勋了，也就是说一个案件下来功勋就那么多，猎鬼者还要商量怎么分？”
“所以公司又加了个规定，猎鬼者之间不许内斗，就是预防为了某个案件，鬼不抓，几个人先干一架再说？”
尽管不想发火，然而心里面实在是憋屈，猎鬼者这个工作，根本没有林易设想的那么简单。
林易隐忍住脾气又问，“秦小姐，还有件事我希望你可以实话实说，如果出差的话，是全国各地没有解决的案件任我选？”
“林先生，我希望您冷静，这些问题可能会有些尖锐…”秦珂挺无奈的。
“放心，我很冷静，你就直说吧，反正我迟早也会知道。”
讲真，如果不是徐长贵，林易还真不会这么快就注意到这些问题。
说起来还得感谢徐长贵这家伙，给自己提了个醒。
便听秦珂好声好气说：“公司为了防止猎鬼者因为同一个案件闹矛盾，所以在出差上不会让猎鬼者自己去选，采用的是统一分配任务…”
林易心中一凛，正视秦珂的眼睛，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也可以说，自己能够想到的问题，别人不仅都考虑好了，还算计好了。
打个比方就是你在买东西时精打细算，以为这样可以占到便宜。
然而实际上，你的一切行为都在精算师的算计下。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林易真的很无奈，却发现真没得选。
撂摊子不干了？可是面对这家万通公司，自己能有多少成胜算？
不……
公司既然敢这样做，说明是很有底气的，根本不怕猎鬼者造反。
林易敛了敛眉，沉声问：“也就是说未来一个月我在本地接不到案子，就肯定会被公司调配去外地，至于会接手到什么案件，困难还是简单只能看运气了？”
秦珂微微点头，道：“确实只能看运气，我可以体会林先生你的心情，不过这都是为了大局……”
林易气笑，好一个大局，真是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推给大局，大局背锅。
不过气归气，林易却没有被怒火冲昏脑袋。
该怎么选，其实不需要秦珂解释，林易心里面有数。
林易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徐长贵说要搞我，我爸妈不会有事吧？”
“绝对没事的，他不敢乱来，这点公司可以担保。”秦珂回答得十分干脆。
听见这话，林易倒是安心了不少，自己不怕事，但就怕家人的安全出问题。
“那出现在我家的那只鬼，公司为什么主动安排人去处理？”林易接着问。
“因为它已经拥有鬼域，林先生您才刚进这一行，可以逃出来是真的非常幸运了，这类厉鬼是必须尽快处理好。
而且不能拖，鬼域范围随时会进一步扩大，别看现在只是一栋楼，下次可能就是整个街区，甚至有可能扩散到一整个城区…
所以我才说现在这个世界就跟得了癌症差不多，要么根除掉，不然这些厉鬼就会像癌细胞一样…
它们疯狂的不断扩散，影响范围越来越广，到达一定程度后，就算是公司也没有能力继续掩盖了。”
林易心惊肉跳听完，不由暗想，卧槽……这么恐怖的吗？！
这么说自己确实是运气爆棚，居然逃出来了，林易思量片刻，当下是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也不兜着，很直接便问：
“刚才徐长贵提到的那个案子，你这有没有什么情报？”
“有。”秦珂立马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文件，递了过来，“这只厉鬼还没有形成鬼域，根据目前情况看，我们给出的代号是猫眼窥视事件。”
林易看着资料介绍，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资料上说的是在吴城锦华小区，有目击者看见一个红衣女人站在别人家门口。
只要被这个红衣女人站过的门口，那家人就全死了，而且死状极为诡异。
法医判定是因为上吊导致的脖子脱臼，然而这些受害者却都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
资料上又有配图，一家四口全并排坐在沙发上，脖子连着脑袋无力垂挂在一边，也不知死了多久，身上已经长出蛆。
林易真觉得这个世界疯了，原来自己生活的城市有这么可怕的事正在发生。
锦华小区，前年自己还考虑过搬过去来着。
我的天…
这样下去，世界末日不远了吧…
好半晌过去，沉重的心情才稍微缓和过来，林易又叹了声。
“那这只鬼是根据什么条件杀人？猫眼吗？家里有猫眼都得死？”
“目前还不确定，只是有目击者看见被害人家门口，有红衣女人趴在猫眼附近行为怪异。
徐特员他跟进这个案子已经有段时间了，可是这只鬼出现时间没有规律，而且杀人间隔时间比较长…”
秦珂略显苦恼说：
“目前它还只在锦华小区5号楼活动，也没有鬼域，问题是不好找，所以才拖到现在还没有解决。”
林易捧起脸揉了一把，“这个案子和我家那个比起来，算不算简单？”
“肯定的，目前锦华小区这个案，公司给的定级是最低那一档。”
“行，现在这个案子是徐长贵负责，我插手可以吗？”
秦珂挺意外的眨眨眼，过了几秒才说，“可以是可以，就是……”
林易十分谨慎，就怕又有什么套路，城里人实在太会玩了，“怎么了，难道又有什么说法？”
“唔…我个人建议是，徐特员他真的不太好相处，林先生您这样做，他是真的会团结其他猎鬼者排挤你的。”
听见秦珂这样说，林易无所谓的耸耸肩，“难道我现在退缩他就肯放过我了？不，他只会觉得我这个新人很好欺负。
以后只会更加变本加厉，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开工，毕竟我现在确实是什么都不懂，可是你也说了。
要是到时候被公司调配去外地的案子，运气不好就有可能碰到很难的对吧？
再说了，现在是他不讲道理，真当我很好欺负啊，我就一句话，我不和他组队，这样公司算不算我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