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们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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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
尹初雪怕舒瑶难过，连忙安慰道：“就贺风扬这种尿性，跟那朵小白莲肯定不会长久的，傻缺才会跟他过一辈子！”
骂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尹初雪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跟贺风扬第一次之后，舒瑶曾憧憬地和她说过：“我想和他过一辈子。”
舒瑶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头沉默地吃东西。
尹初雪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话，抿了一下嘴巴，不敢再开口了。
吃完火锅，尹初雪去结账，舒瑶看了眼前面排队结账的有四五个人，和尹初雪说了一声，去了洗手间。
结果一楼的洗手间坏了，门口立了块牌子，上面写着要用洗手间请上二楼。
“……”
作为本市有名的网红火锅店，连个洗手间都不能自由地上，真是讨厌！
心里吐槽完了，舒瑶转身上二楼。
不过在二楼的楼梯口时舒瑶被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子给拦住了。
这两个人舒瑶不记得名字，但是记得她们的脸，是颜卿卿的朋友。
其中一个抬着下巴，嘲讽地说，“哟，这是还不死心打算跟过来纠缠贺总吗？”
舒瑶蹙了蹙眉，“麻烦让让，我要去洗手间。”
另一个哈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不要脸的我见的多了，你这样的，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人家都要订婚了你还死皮赖脸地缠上去，怎么，是钱还没有捞够吗？”
“我没有缠着任何人。”
舒瑶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倒是你们，以什么立场在我面前这么上蹿下跳的？”
“你说谁上蹿下跳的？”
女孩子细白的手腕高高扬起来，正要朝着舒瑶的脸蛋打下去时手腕被舒瑶截住了。
“我没有破坏过别人的感情，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麻烦二位回去转告颜小姐，就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怪难看的。”
她们的声音并不小，楼上楼下的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了。
舒瑶倒是无所谓，不过面前的这两个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其中一个愤愤地说：“最好是这样！”
舒瑶点点头，“不就是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的破男人，谁稀罕。”
她这话完全是在口嗨，就跟小朋友得不到某样玩具就会下意识说这玩具不好一样，可刚刚说完，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凉凉的。
舒瑶缓缓转头。
原本应该在二楼和准未婚妻共进晚餐的贺风扬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的，此刻正站在舒瑶身后三四级台阶的地方，目光有些阴地看着她。
“……”
舒瑶背脊微微挺直，有些僵硬地转回头，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上走。
洗手间就在二楼外面的走廊尽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舒瑶除了心脏麻木之外并没有什么感觉。
或许一直以来她都清醒地知道自己和贺风扬没有可能吧，拖泥带水了这么久终于下定决心斩断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了，昨晚心脏疼的鲜血淋漓之后舒瑶还有一种很轻微的，如释重负的感觉。
上完洗手间洗完手出去，一抬头就看见了外面倚着墙壁抽烟的贺风扬。
从他一进来这家火锅店舒瑶就发现了，贺风扬今晚穿的这件黑色风衣是她买的，当时为了给他买这件衣服，她花了自己差不多三个月的工资。
不过后来也只换来他一句“一般般”。
舒瑶还以为他早扔了，倒是没有想到贺风扬居然还会再穿这件衣服。
“舒瑶。”
贺风扬熄了手里的烟头，明明看起来是一副慵懒矜贵的模样，可他看过来时那双含情的桃花眼里却带着冷冽。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舒瑶扯了一下唇角，装傻：“没什么意思，你听错了。”
贺风扬问：“生气了？”
舒瑶想，她以前图的是贺风扬这个人，只要他对自己露出一个笑脸，她能傻乎乎地乐上半天。
因为他喜欢打游戏，那段时间她刚刚上班，白天在公司累的和狗一样，晚上回家还要对着电脑练习打游戏升级，就为了能和他一起组队。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做什么事情，再苦再累心里都是甜的，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哪怕他做再过份的事情，说再过份的话，她都没有生气过。
舒瑶出神的这么一会会儿，贺风扬忽然上前两步，熟悉的男性气息倏然窜进鼻尖里，舒瑶控制不住，心脏颤动了一下。
他微微低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你想要什么？”
“我不……”
贺风扬看着她的眼睛，说：“舒瑶，看在这五年来你这么乖巧听话的份儿上，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可以满足你。”
舒瑶什么都不想要。
她一直在心里单方面地觉得她和贺风扬这五年是正常交往的，昨晚‘和平分手’之后她也没想过分开了要问他拿什么东西。
可显然在贺风扬的心里并不这么想，他这话多多少少还是让舒瑶心里有些受伤了。
“我只有一个条件。”舒瑶平静地迎视着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我们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
贺风扬似乎是不相信她这话，声音有些凉，“就这样？”
那不然呢？
舒瑶觉得这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非得让自己狠狠地敲他一笔他才开心？
“就这样。”
舒瑶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贴着墙壁越过了贺风扬，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再说点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没说，深呼吸了一口气，潇洒地离开了。
颜卿卿还坐在位置上，看见舒瑶离开，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舒瑶的身后。
贺风扬传过绯闻的女人有很多，可只有这个舒瑶是让她最在意的。
因为舒瑶在他身边的时间很久。
五年。
从二十到二十五岁，从懵懂青涩的少女到风韵正好的女人，舒瑶在贺风扬的身边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以女人对女人的直觉，颜卿卿觉得这个舒瑶很危险。
贺风扬是什么样的男人她很清楚，从大学开始，和他传绯闻的女生各式各样，他那张脸还有他的身份，注定了会有数不清的女生倒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