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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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绮老太太亲手给我摘下了眼罩。
我睁开眼睛,那叫一个耳聪目明,神清气爽。
我这才意识到,在那天的鏖战结束后,我们其实一直没离开雪山太远,一直在绮老太太这座庙里静养。
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件很重要但我属实没怎么指望的事。
我问绮老太太:“那个,您说好的,帮我们留一下浑水龙王?”
绮老太太颤颤巍巍坐回了她暖阳下的摇椅,听到我殷切的问话,她遗憾地摇了摇头。
“龙王就没来过我这,多半又是跟以前一样,不知道被什么别的事情支走咯……”
“哦。”
不知怎的,她这般回复,我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失望。
或许如绮意所说,继黑龙王之后,我真的只是想找一个新的目标。然后向着那个人前进。
诚然,现如今这个目标我已经找到了。
我像个孩子一样,傻呵呵地牵了牵绮意的衣角:“阿意,你打听到了吗?那个傀儡师的名号……”
绮意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那天回来我也昏过去了,还是小孟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何雨霏她们带着我们下得山。至于那个无名的大……傀儡师?降头师?我身边人问了一圈,确实没见谁对这么个东西有数。听我说到一台没人控制的傀儡,绮老太太还笑话我来着……”
绮老太太补刀道:“可不嘛?哪儿有不被控制的傀儡?传说中走这一道修成了正果的仙人,倒是可以跟傀儡合二为一,可那也是传说,谁都没见过么不是?”
我跟绮意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诚然,没人见过仙人。
但听绮老太太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见过了?只是,好像哪里有点问题吧?
那木头疙瘩的那一头塑料五官,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涌现,一开始开着诡异,看习惯了还好,在回忆里待久了,又显得有几分蠢萌。
“所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小声把我的疑问念叨了出来。
绮意耸了耸肩,无奈地看向了绮老太太:“无非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木头疙瘩呗?”
绮老太太笑着拉了拉孙女的手,宠溺地看着她,连声直呼:“好姑娘,上道!真上道!”
辞别绮老太太后,我跟绮意便悠闲地驱车回了我棉兰的小店。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外面飘了一个月,这一趟回来,本来还算崭新的店面已然是积累起了灰尘。
我也懒得打扫,绮意也懒得打扫。
结果刚一落座,屁股还没坐热,外面便叮叮当当响起了门铃声。
“今天不见客!”绮意对着屏风外面吆喝了一声。
谁知外面却传来了一个令我十分惊喜的熟悉声音:“是老哥我啊!你的好兄弟老何!”
“哟?”
我脑门上一串问号,赶紧上前给他开门。
“哟,真是你啊!这是哪路神仙如此神通广大,那么大的事都能把您老给捞出来了?”
老何带着何雨霏一人提着一堆吃的喝的走了进来,我本就与他们不过生意来往,如今他们进来一趟却仿佛是在过年走亲戚。
我看了一眼何雨霏。
一对双马尾乖巧地垂在领口两边,一身学生打扮显得格外清新。之前雪山上见到她时那种诡异的氛围,已然随着龙蜓的灭亡而烟消云散。此时的她,笑起来可以说是相当可爱了。
一坐下来,老何就大大方方敞开了话匣子。
“嗨呀,你要说是谁把我捞出来的,那我还真不知道。但您要说哪路神仙,那真是……呵呵……还有哪路神仙能比得上恩人您呢是吧?我们父女俩的命,都是您给救的。
雅加达雪山那的事,我已经大概听菲菲讲过了。说真的,要不是我真的跟亲闺女失联了这么久,这事说出去谁信呐。
小兄弟,大恩不言谢。您这趟帮我办事也是拼了命在跑,多余的话老哥我就不说了。报酬的事,您尽管开价,以后有需要老哥我帮衬的事,您尽管开口。”
我连忙摆手,笑着婉拒。
“这个这个,报酬的事按江湖规矩来就行。说实话我也是初出茅庐,就没想过能捞着多少钱。
只是这一趟下来,之前跟阿意好不容易淘到几样好货,转眼间又让那帮莫名其妙的怪玩意给炸没了……您这么实诚,我也跟您多实诚实诚好了。
这趟啊,你要说我图钱?我呸。给多少钱我也懒得去拼这命。但您要心里过不去非得提钱,那这来回油钱啥的外加那几箱子补给跟武器,着实也是弄得我有几分肉疼……”
老何坦然问道:“那是多少钱?”
我抬头将问询的目光投向绮意。
绮意稍微心算了一会儿,道:“五十万差不多吧。”
老何扭头打了个电话,这就安排人给我卡上打了一百万。
“别讲价了小兄弟,看你年轻,多出来这钱就当交个朋友吧。
我这些年经商趁了不少家底,老婆老婆死得早,生意场上又没真朋友,就这一个亲闺女,还是您给救出来的,这钱您就好好收着吧啊。”
我点了点头,接受。
随便唠了一会儿磕,顺带让绮意把这老何送来的吃喝玩意都炖了炖,一起在店里吃了顿饭,我便打发走了这老何。
目送着他带着女儿满意地驱车离开,我自立门户做降头师以来的第一单生意,也就算是这么干净利落地完成了。
“可惜啊。”
绮意冷不丁一句感慨,又勾起了我一脸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
绮意埋怨道:“我是说我啊,又成孤家寡人咯……”
我耸了耸肩。
“得了吧你,有啥好显摆的。你好歹还有个在世的奶奶,还挺宠你的。你再看看我,就一个爷爷,还时刻想着怎么把我吃干抹净。亲爹亲妈到现在没个着落。”
绮意安静地看着我。
许久才道了一句:“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绮意苦笑着,苦笑着,也不多说啥,只是独自回内房开了一罐白酒,一个人安静地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