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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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查？
白若瞳冷笑一声。
“莲云！”
等候在门外的莲云立刻进门。
“大小姐，这是奴婢今日拿到的账簿。”
两本账簿在手，一新一旧。
“这本账簿，是如今府内用的，是母亲做了当家主母之后的账簿。”
白若瞳盯着刘氏淡淡的说着。
“这本，是当初林姨娘未下堂时，在尚书府记录的账簿。”
刘氏盯着旧账簿说道：“那又怎么了？林氏当初在尚书府记录的账簿上，也没有嫁妆的数目！”
白若瞳轻笑：“确实没有，因为那只是主簿，虽然林姨娘为了清算账目容易，未在主簿上记录嫁妆，却有副册记录。”
副册？
刘氏登时慌张了起来。
她怎么没听说过副册这个东西？
“林姨娘下堂离开京城之前，将副册交托给了阮姨娘，两年前阮姨娘出家，副册就到了白若琳的手中。”
随着白若瞳的话音落下，白若琳十分恰当的出现在了门口，手中的册子，正式白若瞳口中的副册！
只是白若瞳拿到副册之后并没急着打开，反倒是先打开了刘氏做主母之后家中的账簿。
“母亲，自您掌家以来，账簿上许多银钱下落不明，记载的也十分的含糊，每个月都有三笔账目去向不明，母亲，您能解释的清楚吗？”
面对白若瞳的质问，刘氏哑口无言。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银钱哪里是去向不明！分明是被刘氏私吞了！
白元松气的双目通红。
“你！你私吞家中银钱财产！五年来少说也有了万两！还有林氏的嫁妆无数！结果你治病，竟然还想让府中出钱！还诓骗走了若瞳孝敬给老太太的金子！”
“不，不……”刘氏不停的摇头，却说不出辩解的话。
白若瞳上前安抚住白元松，随后对刘氏说道：“母亲，当初林姨娘带来的许多商铺都日进斗金！商铺我可以不要，但是药铺，尤其是寒月堂，是必定要拿回来的！”
说罢白若瞳还转头看了一眼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也随之附和：“没错！寒月堂是何等级别的药铺，你想私吞？没门！”
眼看着白元松和白老太太都在逼问，刘氏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藏不住这些嫁妆了，也不可能让林氏拿回去！
“不可能！这嫁妆再怎么也不能到林氏和你的手中！”
白若瞳闻言不屑嗤笑：“你说什么？那是林姨娘的嫁妆，为何不能交还给林姨娘？”
刘氏无理取闹的说道：“林氏嫁入了白家！那带来的一切就都是白家的！嫁妆也是白家的！即便是我不能拿到，那也是要由白家来分配！由不得你说嘴！”
白若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和面前这个蠢女人说些什么！
偏偏这个时候白元松站出来应和刘氏。
“若瞳，我觉得，刘氏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这嫁妆本就是当初林姨娘留在白家的，五年过去了，也应当算是白家的产业了，若是就这么给你们拿了回去，只怕是会被别人笑话……”
白若瞳冷冷盯着白元松，眼神冰冷刺骨，宛若冰窟！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白若瞳开口道。
“按照《燕律》所言，诸应分宅及财物者，兄弟均分，妻家所得之财，不在分限！嫁妆是属于女子自己的！从来都不应该是夫家所分配！也不是一个妾室上堂的人可以随意处置的！”
此话一出，刘氏被吓得狠狠地抖了一下，甚至就连白元松都后退了两步。
白若瞳转头盯着白元松，步步紧逼。
“父亲口口声声说怕丢脸，怕被人耻笑，难道动用妻妾的嫁妆来填补府中的亏空就不丢脸？用妻妾的嫁妆科考应酬不丢脸？林姨娘下堂之后继续扑在她的身上吸血就不丢脸？”
“够了！”
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压得白元松喘不上气来，他大吼一声，双目通红的盯着白若瞳。
白若瞳毫不退让：“父亲这是想让女儿闭嘴了？那就说明，女儿说的话戳到父亲的痛处了！”
白元松虽然生气，但是也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白若瞳拿出副册打开，副册里面还夹着厚厚的一沓纸。
“当初外祖父和母亲说，觉得父亲你不堪托付，所以在给嫁妆的时候，将地契分为一式两份，林姨娘带到白家来一份，外祖父手中拿着一份！而我手中的，就是五年前外祖父去世之后寄给林姨娘的地契母本！”
白若瞳捏着那些母本说道：“若是今日母亲和父亲不打算归还嫁妆，那我便要带着这些契书告到开封府去！由府衙给个公平的决断出来！”
刘氏深吸一口气，态度登时就软了下来。
“别，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怎么还去告官呢？”
虽然刘氏面上软下来了，但是心中还是不服气，她知道白若瞳如今是一块铁板，可她没想到，这铁板比她相像的还要硬！
“既然母亲不想把事情闹大，那便归还了林姨娘的嫁妆吧。”
白若瞳睥睨着刘氏说道。
“是，这药铺我必然是还的，可是……可是你刚才说，商铺……”
白若瞳嗤笑一声。
刚才给了退路她们不选，那现在就全无退路了！
“刚才说的是刚才说的，母亲刚才不也说，不打算归还林姨娘的嫁妆吗？”
白若瞳面带嘲笑：“既然母亲可以改口，那我也可以改口，现在再谈，我便要全部的嫁妆！”
“包括，当初父亲拿出去抵押变卖的那些！”
听到这话，一直置身事外的白老太太也变了脸色。
这小丫头想要全部，那她的那些……
白若瞳心中盘算得宜，她立刻转身对白老太太说道：“祖母的就不必归还了，当做是林姨娘孝敬给您的了。”
白老太太手中拿的，是林氏嫁妆中最少的那一部分，都是刘氏和白元松夫妻两个挑剩下的！
那点田产铺面的蝇头小利，白若瞳看不上，也不屑于去争。
能用这些散碎银两换来白老太太的偏爱和青睐，不仅不亏，甚至还大大的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