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园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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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这状况，白若瞳一眼便看出来，根本不是生病。
而是中毒。
可巧的是，刘氏中的这毒，还是她和舅舅初学毒时，自制的毒。
这种毒渗透本里，却并不影响脉象，任凭是寻遍天下名医，也瞧不出来是中毒的迹象，中了此毒的人会引发血症，日日吐血，血色鲜红，越是到后期吐血越少，毒性会抑制身体里面血液的合成，直到最后一口血吐出，人便失血而亡，骤然离世。
虽然这种毒药的毒性很强，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味道难闻，下毒之后很难不被人察觉。
可偏偏刘氏却中了它……
白若瞳看着躺在病床上，痛苦的翻来覆去的刘氏。
怪不得早上进门的时候郎中说要请清绝公子来，这种毒确实只有她能治。
看着刘氏精神好些了，白若瞳才缓步上前：“给母亲请安。”
刘氏听到声音，有些费力的转过头，清丽绝色的女子映入眼帘，不由得让她怔了一下。
眼前这女子和若雪相仿的年纪，却比若雪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气质高雅，看得刘氏不由得心头妒恨。
“你……你叫我什么？”
“母亲。”
不知为何，白若瞳那张脸竟与眼前这个女子的脸渐渐融合。
刘氏惊得差点叫出来，“你……你是白若瞳？”
“看来母亲还没忘了我。”
刘氏的心开始慌了，为了若雪，她费尽心机给白若瞳下毒，让她变得胖如肥猪，没想到五年后她再回来竟然变成了这样。
比自己的女儿还要漂亮，这……
心急之下，刘氏只觉得呼吸更加不畅，连戏也懒得做了，直接朝她挥了挥手，“我现在身体不适，你舟车劳顿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那我先告退了。”
白若瞳笑了笑，轻声道别后便离开了。
她本也不想和刘氏说什么，只是想看看她到底病到什么程度。
回到西偏院，林氏已经安顿了两个孩子睡下，看到白若瞳回来，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回来的时候我便和你说过，别去找刘氏，那不是什么善茬。”
林氏有些担忧的对白若瞳说道。
刘氏是白元松婚后纳的第一个妾室，心思不纯，害得林氏早产，手段很厉害。
以前白若瞳就总是被刘氏欺负，因着刘氏的撺掇，白元松对白若瞳这个又胖又丑的嫡女也没什么好脸色，如今林氏不想再重蹈五年前的覆辙，当初和离她就没想过会回到白府，更不想女儿再受委屈。
“母亲你放心，我只是出于礼貌去请安，不能让白家人觉得我走了五年连规矩都忘了。”
白若瞳轻声安抚着林氏，直到林氏躺在孩子们身边睡下，她才出门打水洗漱。
派来的嬷嬷和女使早就睡下了，白若瞳也不指望她们，洗漱过后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鸡才叫过一遍，外面的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吵嚷声。
白若瞳一向睡眠清浅，一点风吹草动便容易惊醒。
起来之后她先是去看了看林氏和两个孩子，确定她们没事后，才穿上衣服走出门。
吵嚷声是从西偏院外的花园传来的，白若瞳有些不耐烦的挖了挖耳朵，西偏院距离花园不是一般的远，这些人是真的吵。
“嬷嬷。”白若瞳唤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嬷嬷对白若瞳不满，却也不敢不回话：“今天早上府中来了客人，是大小姐——雪小姐的一些闺中好友，都是经常来府中玩的一些贵门小姐。”
大小姐？
白若瞳轻笑一声。
“若是改不过口，嬷嬷也不必改了。”她淡淡的说道。
嬷嬷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过了半晌，院门外突然来了几个面生的嬷嬷，进门看到白若瞳，十分敷衍的行了个礼。
“小姐，今天府中来了客人，摆了宴席，雪小姐请您过去一同用席。”
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个白若雪，听着名字纯洁无暇，实际上比她母亲刘氏不遑多让，也是个心思又多又歪的主。
府中来客多是些名门贵女，白若雪叫她这个在乡下住了五年的“长姐”去，不就是为了看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吗？
白若瞳扫了嬷嬷一眼，发现后面的嬷嬷手中还捧着东西，看样子似乎是衣物。
“稍等片刻，我安顿好母亲和孩子便去。”
说着白若瞳转身便要回房，身后却跟上来一个嬷嬷。
“请小姐换上这套衣服吧。”
接过衣服，白若瞳摸了摸，衣服料子手感极差，是那种下人都不穿的粗麻布料，一旁的嬷嬷还递上了首饰盒，里面放着的耳环和桌子也劣质的很，且不说用料如何，单看做工也是极其草率的。
这是脑子进水了让她穿着这些出去见人？
好，那她便如了她们的愿。
白若瞳没说什么直接拿上衣服回了房中。
趁着林氏和孩子们还在睡觉，白若瞳意念一转直接从空间取出一些吃的来，只要她不说，怕是这饭食就好不了。
一切都准备好，给林氏留下字条，白若瞳便换好嬷嬷给的衣服，戴上首饰出门了。
跟在嬷嬷身后一路行至花园，耳尖的白若瞳一下便捕捉到了白若思的声音。
“……也不知道白若瞳那贱人会变成什么样。”
旁边有人附和：“她那么胖，又在泉州那种乡下地待了几年，恐怕现在已经变成又胖又丑的村姑了！”
众人闻言哄笑。
又有一道声音传来：“可我记得，白若瞳五官长得还算是不错的，万一去了一趟乡下，吃苦受累的，反倒变瘦变好看了呢？”
“哼！”
白若思冷哼一声。
“怎么可能？我跟你们打赌，如果白若瞳都能变漂亮的话，那我就在脸上画乌龟出门去上大街喊我是丑八怪！”
白若瞳听着这些人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议论她，心中冷笑。
今天这人来的真全，就连白若思也来了。
当初她的母亲金氏凭借着一身狐媚本事勾住了白元松，才被抬进府中做妾，生下个女儿别的本事没有，那套魅惑男人的功夫倒是学了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