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颜汐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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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汐之前就对这位儒雅有涵养的老先生很有好感，而今听到他如此亲切的声音，她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触动。
她张张嘴，其实很想叫一声“外公”，不过这个称呼对她而言太陌生，她打不出一个音节。
崔衍之见状，心疼地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小汐，咱们不着急，你知道我是外公就行了。好不好？”
他这一辈子对两个外孙都是要求极高且严厉的，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看到外孙女，会摆出这样一副低姿态。
颜汐含笑，搀扶着他的手臂。
“这位是……”崔衍之对景程不怎么熟悉，乍然看到，只觉得这人出类拔萃，气质修养极好。
景程含笑伸手，“崔老您好，我叫景程，是小汐的男朋友。”
男朋友三个字一出，院里气氛莫名凝滞了一下。
崔衍之眉宇微微皱了下，这人整体来说确实不错，不过长得太好看，招桃花，况且看年纪……
“你今年多大了？”崔衍之开口询问，兴许只是气质上给人成熟的感觉。
景程微微一笑，“二十三。”
颜汐抿了抿唇角，忍住笑意。
崔衍之严肃地点点头，又转了视线温和地看颜汐，“小汐，你们什么时候谈恋爱的？”
“我高考以后。”颜汐实诚地回道，“走，我扶您进屋。”
回过头，冲景程俏皮地眨了眨眼。
景程哑然失笑，冲院子里的言诺和霍然然打招呼。
霍然然笑眯眯的也点了下头。
二人明显早就认识。
言诺挑了下眉，下一刻，他惊讶地睁大眼睛。
景程已经进屋，他扭头看霍然然，“他就是你挂在嘴边的的那个天才？”
霍然然点头，又补充了句，“跟颜小汐一样，都是顶尖的。”
言诺：“……”
几人先后进屋。
落座后。
崔衍之关切地伸手探了探颜汐额头，“听说你前两天发高烧，现在好点了没？”
“已经好多了……”颜汐咬咬牙，“外公”两个字依旧没有叫出口。
“那就好！”崔衍之笑呵呵的，越看自家外孙女，越觉得乖巧懂事可爱，关键是，还相当优秀。
听说，她就是言诺那个法医人类学偶像，真是厉害！
数学也很不错，拿了全国第一。
唯一不好的是，他家好端端的白菜被猪拱了，虽然他目前对猪还比较满意。
崔衍之乐呵呵的跟颜汐聊天，他问什么，她答什么。
一旁的景程和言诺还有霍然然都安安静静的，一个字都没说。
主要霍然然对颜汐够熟悉，对言诺一家人也很了解，这么些天的真相冲击过了，整个人也都平静下来。
毕竟不是当事人，再多的感情，也没他们那么浓烈。
言诺则是认真地听着外公和妹妹聊天。
他心里高兴，这种心情很难用语言里表述。
小时候，妹妹刚出生的时候他就爱跑到婴儿床边上妹妹长妹妹短的喊着。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放学回来，家里乱了套，所有人都焦急慌张，后来他才知道，是因为妹妹丢了。
那一天起，他们一家人开始了漫长的寻人之旅。
所幸，约摸十八年后，找回了她。
言诺想着这些事，看颜汐的目光越发温柔起来。
景程手肘撑着头，神色间从容自若，看似是在听着一老一少聊天，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只落在了那女孩身上。
颜汐接收到那目光，轻轻瞥了他一眼。
崔衍之哪会不知道二人的眼神官司。
他清咳了一声。
景程礼貌地端起茶双手递上，“崔老请喝茶。”
崔衍之双手接过，挺客气的道了“谢谢。”
温热的茶水下肚，他转了方向，脸上挂着笑容，开始跟景程聊天。
“小景如今在做什么工作？”
景程：“打理家里的生意。”
“哦！”崔衍之应声，又问，“家里有几口人？”
“我跟我爷爷。”
崔衍之又点头，“老家也是宜城的吗？”
颜汐一听，这内容不对了，怎么像查人老底似的。
她手搁在崔衍之手臂上，轻轻晃了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积攒到位了，或者不愿意看景程被查户口似的盘问。
她温声软语地开口，“外公，景程很好的。”
她一句“外公”比什么都好使。
崔衍之身形微僵，怀疑自己是幻听，还犹豫地问颜汐，“小汐，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叫我外公了？”
“外公。”颜汐又叫了一声。
这种事，只要第一次开口，那么接下来就是水到渠成无比自然的事。
这个称呼，也不是那么困难。
言诺见状有一点点激动，他殷切地望着颜汐，“小汐，我是二哥，你叫一声二哥？”
霍然然在一旁，剜了他一眼，“什么二哥，直接叫言诺不好吗？”
言诺期待的表情在脸上碎裂。
被霍然然一打岔，什么温情气氛都没了。
言诺咬牙，“霍然然！”
“哎！”霍然然麻溜地应声，嬉笑着躲开他，换到景程旁边的位置坐下。
霍然然其实是打心眼里崇拜景程的。
这人不管在哪个领域都能做得出色，跟颜小汐是一路人。
屋内安静下来。
崔衍之其实很想再问问景程的情况，不过看自己外孙女护得紧，便没再开口。
“小汐，你高考成绩快要出来了吧？”崔衍之忽然想起这件事，“你想学什么专业呢？”
这是件重要的事。
屋里所有人都看着她，包括一直没做声的徐煜和杨焰。
颜汐笑着开口，“成绩是快出来了，专业……还没确定下来。”
崔衍之点点头，很认真地帮她分析，“你法医人类学方面很厉害，数学成绩也挺好，有没有其他感兴趣的事情？”
霍然然嘴快的开口，“颜小汐兴趣可广泛了，徐琛深度合作的作词人，XUN的御用设计师，还有……”
余下的内容没说完，他就接受到对面颜汐的死亡凝视。
霍然然：“……”他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崔衍之对什么徐琛什么XUN不懂，可是不妨碍他带着外孙女滤镜看她，果真棒棒的。
言诺则不同了，年轻人嘛，岂会不知。
他又惊又喜，“小汐你就是南枝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