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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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年春天究竟出了什么事。再相见，就是掩埋地底下的骸骨。
再后来，明叔夫妻二人不知所踪。整个明家一年不到……轰然倒塌。”
这段沉重往事，不知道记得的还有几人。
冯如海在书房坐了良久，心绪久久难平。
室内寂静一片，空气仿佛有种无声无息地凝滞感。
景程目光落在冯如海指的那两张照片，眉宇间一片冷肃。
不知道为什么，照片上的人总给他一种模模糊糊并不真切的熟悉感。
就仿佛，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那两人。
冯如海似乎沉浸在回忆中，面上时而浮现起点点笑容，时而万分惆怅。景程收回目光，又是一杯茶轻轻啜了两口。
冯如海开口，声音微哑，书房暖黄的灯光下也没让他的面色生出一点暖意，有的只是无尽哀痛和沉重，“小景，这件事绝对不是什么意外，当年能有那个能力的……”不就那几个家族。
景程往他杯子续茶，一室茶香，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所以你有什么打算？”
冯如海呼吸沉重，翻到资料的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部分结论与猜测，眉宇间一片晦暗，“曾经有权有势的家族现在也不遑多让。”
景程瞳孔一紧，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舒家制药方面在国内甚是全球都是佼佼者。
当年也确实只有那个家族的人有实力，况且……
景程眸光似是淬了一层寒冰。
冯如海没有过多的跟景程说其中细节，临走前只有这么一句话，“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景程起身相送，待冯如海的车开远，他才走回屋内。
徐煜刚刚就站在书房外面，里面的谈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他本就是爱憎分明的性子，此时此刻愤慨得紧，“老大，这事儿十有八九跟舒家脱不了干系！那家人还真是恶心得紧！”
景程眉眼很淡，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
“真想把舒家解决，就盯紧点。”
丢下这句话，他径直去了书房。
徐煜愣在原地，心潮起伏，有点激动。
老大的意思，是要全面着手解决舒家了？
以前景家跟舒家也都是你来我往的关系，双方似乎都在试探，等待最佳时机。
如果老大要主动出击，舒家势必会全力应战，也会暴露更多弊端。
对他们来说，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徐煜没有耽搁，立马跟杨焰，童煊，崔烁几人联系。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低调隐藏势力，可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跟舒家正面对决么！
他斗志昂扬，刚刚翻出电话号码还没拨出去，刚刚才上楼的人又出现在转角的地方。
“徐煜，这件事暂缓，等小汐高考以后再详细计划。”
徐煜的表情寸寸龟裂。
景程没有解释，再次上楼。
……
宜城一中。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
晚上竞赛班同学要上课，高三年级要上晚自习，所有同学都陆陆续续往食堂赶。
蒲小霞和王娇拿了饭卡到最后一排等颜汐。
三个女孩儿一起，林霄彭涛还有几个平时关系比较近的男生一起。
走出教室，好巧不巧，正好碰到从一班教室走出来的江姝瑶。
江姝瑶如今在学校也算是名人，高一高二年级的粉丝不少。
她对外一贯的做派都是具有亲和力的，丝毫没有大家小姐的不近人情和高高在上。
此时此类，亦是如此。
面上挂着柔和的笑意，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都弯出一个月牙状的好看弧度，声音更是柔柔的，似能掐出水来，“小汐，你回来啦！”
听起来仿佛多开心似的。
颜汐淡淡“嗯”了声，没有理会，率先下楼。
蒲小霞王娇她们快步跟上，一左一右挽住她。
林霄几人亦是态度冷淡地往楼下走，眼里似是全然没有江姝瑶这个人。
周遭的同学都已经见怪不怪，都是高三的学生，同在一层楼，有什么八卦不知道的？
二班的人都是不待见一班江姝瑶的，主要原因就在颜汐。
颜汐跟江姝瑶虽然是姐妹，但是一直不对付，所以……
目睹这一幕的人心知肚明，不过没什么心思过多关注，三三两两结伴下楼，很快楼梯口就只剩下江姝瑶一人。
没有旁人的空间，她的表情才一点点阴沉下来，垂在两侧的手一点点收紧。
半晌后，似乎在心里说服自己，才挂着浮在面孔表面的笑容徐徐下楼。
……
帝都，研究院。
霍然然的回归引得各方关注。
他出身普通，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这么多年在研究院混得顺风顺水，一来本身实力不俗，二来他背后似乎还有个高人。
而这个高人，迄今都无人知道究竟是谁。
霍然然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忙活。
这次在不知名岛的研究发现是个不小的突破，国内外很多高校都给他发了请柬，请求过去坐一次演讲。
不过都被他推脱了。
一来，实在走不开，二来就是在宜城秘密验的四十具骸骨，他想要深入调查，找到真相。
实验室外，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轻男人被一中年人推至玻璃窗外。
“大少，那位就是研究院人类法医学家霍然然。”中年男人恭敬有礼的介绍。
轮椅上的男人穿着黑色大衣，理着个寸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单从五官来说长相不差，甚至还是那种坚毅硬朗的长相。
然而那一身阴郁的气质，几乎让人不敢多看他的脸。
中年人介绍完就默不作声。
十多秒过去，轮椅上的人才若有似无地轻嗤了声，轻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回去吧。”他徐徐开口，声音带着一股冰碴子的味道。
中年人忙点头称是，利落地推着轮椅离开。
实验室里，霍然然专心致志地重新梳理这才的发现和成果，并没有注意到刚刚实验室外的那一幕。
他忙活到快要天黑，才终于放下手头的工作，转了转已经酸麻的脖子。
今天的工作到这里完成。
霍然然去更衣室换下衣服，穿着自己的常服，拿了手机走出实验室。
研究院外的马路边，一辆低调的黑色大众车里徐徐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查查看，他留在宜城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