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霍然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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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姝瑶心情极度不好，一贯在外人面前的温和大气形象都有些维持不住。
她往楼上走得很慢。
这时，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看到是家里的来电，她稳了稳神后才划了接听。
“瑶瑶！刚刚你姑姑打电话过来，有一个好消息！”杜晴天的声音万分激动，“陈老那边的工作人员联系，说把你安排到星期天的音乐会上！”
江姝瑶脑子懵了瞬，“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得到一个机会，可以在陈老的音乐会表演一断小提琴独奏！”
江姝瑶僵在原地，声音透着几分虚弱，“之前姑姑不是说，只需要在陈老面前表演一段吗？”
杜晴天没听出她的退缩之意，仍旧很开心，“你姑姑活动了下关系，把你表演的录音送去了陈老的助理手上！也是你小提琴拉得好，否则不会被选中！”
杜晴天还说了什么江姝瑶已经听不清，她只感觉脑袋嗡嗡地响。
一股后怕在心底弥漫开来。
那首小提琴曲子她做了些微感动，现在已经拉得熟练又好听。
但……自从上一次南枝事件以后，她就再也不敢抱有侥幸心理。
本来想着，在陈老面前拉一次，问题不大。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闲人，不可能把网上的曲子搜罗出来听。
可如今，要在音乐会表演，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现场那没多人，谁能保证里面就没有人听过？
“瑶瑶？你在听吗？”杜晴天的声音传来。
江姝瑶回过神，喉咙发干，“嗯”了一声。
“瑶瑶，我在接你的路上了！你跟老师请个假！”
杜晴天说完，挂了电话。
江姝瑶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拿手机的那只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她抬脚上楼，数竞课教室只有朱恒之一人。
她直接给张朝贺打电话，又跟刘金玉请假，这才缓步下楼。
此时的一中，高三年级在上晚自习，高一高二的已经放学，校园里挺安静。
走在梧桐大道上，橘黄的灯光仿佛都染了初冬的凉意。
冷风一吹，江姝瑶出奇地平静下来。
眼下，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堵一把，不会有人知道她不是小提琴曲的原创，就算有人知道，她也可以说是自己以前写的曲。
只要原作者不揪着不放，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况且那个号常年未更新，指不定人都已经不在了。
江姝瑶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开始野心勃勃畅想着自己拜师陈显栋，从此跨越阶层走得更高更远的模样。
届时，宜城一中的所有经历，又算什么！
她在校门外等了几分钟，家里车便开到公路边上。
后座的车窗降下来，杜晴天笑容满面的脸露出来，“瑶瑶，快上车。”
江姝瑶过去。
车一溜烟开走，校门内，又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颜汐看了眼江家车子离开的方向，不甚在意的扭转视线，在路边打车。
今晚，依旧去实验室。
再加把劲，元旦前应该可以把所有骸骨验完。
就已经验过的十来具骸骨可以得出的结论是，他们生前都遭受过毒打，甚至还有药物中毒的迹象。
骸骨局部发黑，就像是不断反复的被注射试验某种药形成的。
这是个可怕的发现。
如果多年前，就有人体实验，那么如今在某些地方，说不准还有类似的事情。
颜汐坐上出租车，脑子一直想着骸骨事情。
依旧是中途换车无数，到达实验室。
换工作服，走向工作台。
颜汐戴上手套，一手刚要拿起头骨，休息室那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颜汐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几秒，确定不是幻觉。
她随手抄起一支剪头手术剪，蹑手蹑脚从工作台下去。
越走近，休息室里的动静越明显，像是有人在翻找东西。
颜汐第一个念头就是进贼了。
实验室的安保，能不触发警报进到这儿，这个贼本事不小！
她小心来到休息室门口，里面忽然没了动静。
下一秒，一道人影赫然从门内走出。
“啊——”
颜汐刚要动手，对方如尖叫鸡一样发出惨叫。
颜汐顿时收手。
面前这个胡子拉碴挡住部分五官的人，不是霍然然又是谁。
霍然然在看清来人时，啊到最后偃旗息鼓没了声响。
他一手拿着巧克力，一手端着咖啡，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是你啊小汐！我行李落在出租车上，没跟你打电话，我看时间已经七点半，还以为你不来了。刚刚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
颜汐：“……”
不知道刚刚那个惨叫的人是谁。
霍然然狼吞虎咽吃着巧克力喝咖啡，一副几年没吃饱饭的模样。
颜汐忍了半晌，终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搞成这幅模样！”
说是难民都没人会怀疑。
霍然然顾不上回答，吃完了巧克力，又从衣兜里抽出另外一个饼干，“我吃点东西……再告诉你。”
颜汐比了个OK的收拾，先回工作台。
没一会儿霍然然过来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准备哭诉他最近的辛苦工作。
颜汐先一步打断他，“去换身衣服，把自己打整干净再来！”
霍然然悻悻走下工作台。
一个小时后，打整得干净整洁的男人重新出现。
没了一圈络腮胡，露出坚毅的五官，衬得那双眼睛更加明亮有神。
他换上一身利落地运动套装，估计工作确实辛苦，他瘦了一大圈，看起来就像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颜汐瞄了他一眼，没给他诉苦的机会，直接说目前验过骸骨的情况。
跳过某个惯有的步骤，霍然然浑身都不大舒服，忍了几分钟，他忽然开口，“小汐你是不知道……”
喋喋不休好几分钟，想说的话说完，终于松了口气，全身心都舒坦下来。
颜汐摇头，这强迫症没得治了。
“总之，所有细节都在电脑上，你自己看。”
霍然然点头，走到颜汐旁边，“余下的我来吧，小汐，最近辛苦你了。”
“没事。后续我会过来帮你。”颜汐没说其中有一具骸骨的面部重构，跟爷爷很像。
霍然然只当她是感兴趣，没往旁的方面想。
两个人的效率更高，余下的一周左右应该可以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