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江姝瑶的不会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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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帆听到这高高在上的语气，心里不大舒服。
不过是自己亲妹子，他还是压着脾气，把手机递给林若轩。
林若轩看到是他妈妈打来的电话，硬气了不少。
他了解她的套路。
先是批评指责一番，然后讲讲大道理，好言相劝。
只要他符合，认错态度好，这事也就翻篇。
这一次，他如法炮制。
结果跟他预料的一样。
江一帆在一旁，看得简直目瞪口呆。
他一来就知道，妹妹宠溺儿子，却没想到，已经宠溺到这种地步！
照这样发展下去，孩子还怎么成才！
以为有林家，就一辈子无忧了？
江一帆沉着脸，打电话让司机开车回江家。
……
宜城一中。
同样节奏的考试，只是这一次的难度，又一次增加。
考完，每个教室都很默契地传来哀嚎声。
所不同的是，二班的哀嚎声比其他班级都要小。
经过这几次考试比较，二班的平均分距离一班已经越来越近。
全校一二名都来自二班。
一班年级最好班级的地位岌岌可危。
张朝贺收完试卷，站在讲台，瞅着底下一群无精打采的同学，给他们加油打气。
“大家都振作点，不就是一次考试吗？难点儿又怎样，对不对？”
底下的人受到鼓舞。
接下来，他又笑眯眯地道，“反正以后还又更难的！”
整个教室安静了一秒，然后立即活跃开来。
“张老师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
“张老师不厚道！”
“……”
张朝贺跟同学们开了几句玩笑，便带着试卷去办公室。
他一走，就有人跑到颜汐和林霄旁边对答案。
颜汐今天情绪不好，林霄就在一旁帮着回忆答案。
感兴趣的同学们四散离开，林霄才终于有机会问颜汐。
“汐姐，你今天怎么了？”
从来没见她这幅样子，虽然看着还是和平常一样，可那身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气场，还是能看出端倪。
颜汐摇摇头，“没事。”
林霄不再多问。
这是他跟她相处的模式。
……
上午的考试结束。
高三年级的人都到食堂吃饭。
江姝瑶在二班人气不复从前。
高小芸出事以后，更是没多少女同学待见她。
表面上大家也都不会对她怎样，然而实际上，已经没多少人愿意跟她做朋友，甚至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同桌孔繁不明白女生之间的弯弯绕绕，对江姝瑶一直客气有加。
眼见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他才开口，“江姝瑶，今天你家人给你送午饭吗？”
江姝瑶摇头，笑容甜美，“我去食堂。”
“那一起走吧？”
孔繁有留意到她没有用拐杖，但走得很慢，说明腿脚还没有完全康复。
江姝瑶点头，眉眼弯弯，“好！”
两人一起到食堂，几乎没什么人注意。
可江姝瑶却是一眼就看到人群里那个最耀眼的存在。
她脸色很淡，基本不会对谁笑。
可就是有一大群人愿意围着她。
连林雯雯也如此！
江姝瑶表情僵硬，孔繁见状，忙开解，“我们过去打饭吧！”
这声音提醒她，她才回过神来，挤出一抹歉疚的笑，“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孔繁也不拆穿。
两人找了空位置坐下。
江姝瑶扒拉着餐盘里的饭，已然没有胃口。
她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颜汐那边。
那一群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比起自己这边，除了孔繁，周围的座位都空下来。
而孔繁，只是普通家庭出生，长相也一般。
江姝瑶垂下眼眸，心情更加低落。
孔繁全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还一个劲儿地活跃气氛，逗她开心。
江姝瑶勉强笑了笑，开始吃饭。
因为她怕再不吃，孔繁又会讲一些毫无笑点的笑话，听得她脑仁痛。
然而这一幕落在孔繁眼里，就释放出另外一种信号，以前，他心中朦朦胧胧的感情在这一刻有了具体轮廓。
颜汐那边，几个熟悉的人一起端着餐盘到餐具回收处。
彭涛拉着林霄，要去篮球场清醒清醒大脑。
林雯雯蒲小霞王娇三个则拉着颜汐要去观战。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更甚至低落。
颜汐知道她们的好意，略想了一下，点头答应。
一群少年人，朝篮球场出发。
高三年级，这个时候打篮球的是少数，不过拉扯些人，还是凑足了两个队加一个裁判。
彭涛和林霄个带一队。
本着娱乐为主，两方人也都比较友好。
看台上几个女生，见到进球都鼓掌。
颜汐被她们的情绪带动，终是重重呼出一口气。
爷爷奶奶的事，自己的身世，再接着查就行，有的是时间，何需把自己逼得太紧？
从篮球场回教室，颜汐的心情也恢复如常。
一起的几个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欢喜。
颜汐把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
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心情好，他们几个比她自己还来得高兴。
有这一群人在身边，挺好的！
下午的考试继续。
如果上午的数学试卷把理科班的同学从头到脚虐了一遍的话，那么理综试卷则是把人从外到内摧残了一遭。
物理大题，光是理解题意都能让人直呼不行。
更别提解出答案。
二班。
江姝瑶看着题目，心里就“咯噔”一声。
这段时间，她忙着小提琴，也没有颜汐辅导，对这次的物理大题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物理大题分值高，一道题不会，就少了十几分，她竟然有两道都不会！
她瞟了眼同桌孔繁的试卷，有一道题他竟然写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正确与否，可看那满满当当的答案，都比她露个空白好。
她收起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跳过不会的题目，继续下一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会效应”的影响，到了化学生物，她空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很多地方虽然有答案，但她心中也不是十分确定。
江姝瑶一颗心坠进谷底。
她花了大量的时间，又重新做了一遍刚刚空白的地方，好歹还是补上了百分之八十的空白。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
刘金玉站在讲台出声，“都停笔，从最后一排把试卷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