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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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冷晏尘抓到了楚慕烟的手，确定她没有任何损伤，才继续说道：“我要杀他的时候听到了系统001的提示音。”
楚慕烟一惊，“提示音？什么内容？”
冷晏尘看了一眼倒在院门口的妇人，“那是何人？裘衡呢？”
问了问题，他才回道：“内容是，击杀与世界-线有紧密关联的人，会导致历史更改，问我是不是确定要杀？”
虽然提示音没有直接阻止他杀人，但是会出现这么一个提示，冷晏尘觉得贺环思暂时是不能杀的。
楚慕烟听完皱了皱眉，“因为是这府上的某位夫人，不用管她，裘衡被贺环思打了一掌，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两人肩并肩，一边说一边离开了裘家，“没想到贺环思还是个重要人物。”
她想了一下历史事件，贺环思这个名字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但她随即想到，如今这南启国完全是靠贺环思一个人撑着，如果他这个时候死了，愚蠢如冷江阔，可能会将南启国拱手让人，不是给冷晏尘就是被别的国家侵吞。
虽然南启国最终的结果也是如此，但在此之前，南启国跟晏城还有一场大战。
她推测就是因为这场大战还没有发生，所以贺环思不能死。
如果贺环思在这时候死了的话，冷江阔应该没勇气向晏城发动战争。
甚至这场战争在历史上都算不上重大事件，但因为是必须存在的过程，所以不能被抹掉。
要是别人动了历史，也要报应到她身上，让她被迫陷入昏迷什么的？那她可真是个大冤种了！
想到这些事的时候，她屏蔽了心神，让冷晏尘没办法读到她的心声，但是她的表情随着想不到的事情而变幻莫测，好在是漆黑的夜晚，冷晏尘没有注意到，自然也没有追问。
可是下一刻，冷晏尘就发问道：“如果历史被更改，会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影响？”
楚慕烟：“……”
这思维，让她编个什么理由合适呢？
还不等她编出来，冷晏尘又问：“你上次无缘无故晕倒，就是因为改变了历史对吗？”
楚慕烟直接无语住了。
就算她藏住了心声又如何？冷晏尘又不是没脑子！
“嗯，在我所知道的历史中，丰城被西月国侵占了，不过最后还是成了晏城的土地，我以为只要结果没变就行，没想到必要的过程也是不能少的。”楚慕烟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因为这其中的过程，不是她知道的历史大事件，只是世界规则认为的重要环节，她想提前预判都做不到！
“那我们就不改变历史。”冷晏尘握紧了楚慕烟的手。
还好方才他没有跟提示音作对，强行杀了贺环思，否则楚慕烟就又要受苦了。
——
贺环思一出裘家大门就看都了冷晏尘，他当时已经绝望了，他全身状态，带着十几个死士都不是冷晏尘的状态，更何况这副鬼样子。
在冷晏尘抬掌朝他击打过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想过要躲开，事实上也根本躲不开。
却不料手掌即将拍在他脑袋上的瞬间，冷晏尘愣了一下。
贺环思就是趁这个空档逃跑的，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冷晏尘有没有追上来，那是他有记忆以来，最为狼狈的瞬间。
从冷晏尘手里逃脱后，贺环思甚至一度以为是他在临死前产生的幻觉，其实那一掌已经打到他头上了。
直到他吊着一口气回到了首辅府，他才确信真的捡回了一条狗命。
刚一进门，他就吐出一大口血，血是红黑色的，带着血块，或许应该说是内脏碎块。
他自己能感觉到，内脏都被吸入的毒给腐蚀掉了。
裘衡炼的毒药一向阴毒至极，没能当场将他毒死，全耐他深厚的内力跟武功底子撑着。
他栽倒在地上，旁边的小厮都不敢上前扶他。
因为平日里下人不小心碰到贺环思，都会被他惩罚，轻则砍手，重则丧命。
“大人？”管云得到消息，赶忙过来将贺环思扶起来。
看到他全无血色的脸，管云目光闪了闪。
“裘纤儿呢？”贺环思声音极低，发出来的几乎都是气音，仿佛喉咙上被人开了一个洞，在漏风一般。
管云扶着贺环思到前厅坐下，他没有回答贺环思的话，反而拿出了一个瓷瓶。
“大人是要这个吗？”管云问道。
贺环思抬眼看过去，管云手中的正是裘纤儿从裘衡手里抢到的药瓶，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
“给我！”贺环思伸手去拿，却被管云躲开。
他眼中瞬间布满杀意。
管云不光不忙地在贺环思面前跪下来，“这药我可以给大人，但是要请大人答应我一件事，从今往后我们形同陌路，各不相干。”
他们一起合作了许多年，尽管贺环思的许多行为他都不赞同，他还是因为师父的遗愿忍了。
这一次贺环思利用他，利用贺暇彻底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不想再跟贺环思同流合污！
“呵……”贺环思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应了，把药给我。”
管云起身，将要药瓶双手奉上。
贺环思接过去后，因为激动导致心绪不宁，再次吐了血。
他如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了。
“再最后帮我做件事吧。”贺环思低着头，掩盖住了眼中杀气。
正要离开的管云见他这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还是问道：“什么事？”
到底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他就最后再帮一下贺环思，也算是好聚好散了。
“去我房间将我那些疗伤药拿过来，然后送我进宫。”贺环思说道。
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管云还愣了一瞬。
不多时，他拿了贺环思的疗伤药出来，将人扶到马车上面。
这期间贺环思吐了很多血，每一次都带着黑色的血块，感觉内脏都被他吐光了。
贺环思将所有疗伤药一股脑往嘴里塞，跟吃糖似的。
管云有些担忧，“你怎么弄成这样？要不先找大夫看看？”
“进宫。”贺环思说了两个字，就往马车里一倒。
之所以选管云，是他清除这个时候，只有管云不会害他，换做其他人，哪怕只是府上一个普通车夫，也有可能在他虚弱的时候捅他一刀。
只怪他以前没做几件好事。
而且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叫大夫来也没有用，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