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故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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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这位公子待老夫先给你诊断一下。”
孙思邈眯着眼看了看牧禅的面相。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神,察色。
望神即判断一个人的精气神,萎靡还是昂亢,判断病症虚实。
察色主要观察面部色泽,看出气血盛衰和疾病发展变化。
一般的中医能练到以面相看病,已经是一代名医。
而孙思邈可以透过血肉,观察到体内的骨相。
这也是他判断牧禅和李世民血缘关系的依仗,大多数儿子五官长相偏向母亲,而骨相却合父亲。
孙思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内心有了判断。
牧禅的五官不但和长孙娘娘有七分相像,这骨相更是和陛下一模一样。
他轻声说道:“牧公子,还请伸出舌苔让老夫看看。”
牧禅乖巧地伸出了舌头,他也明白这是望闻问切中重要的一环。
孙思邈凑近一看,鼻翼轻动嗅了嗅,随即轻笑一声。
向牧禅点头示意结束。
“再让老夫把把脉吧?”
闻得这么快?
牧禅摸了摸鼻子。
收回舌头后,便伸出了右手。
这引得孙思邈哈哈大笑,他握起牧禅的左手。
“牧公子,把脉一道讲究男左女右,你可不能会错意啊。”
牧禅尴尬一笑,这倒是自己的知识盲区。
看来光顾着翻阅化学历史类的书籍,把医疗卫生这一块拉下了。
有空得补上,毕竟这可是个感冒都会死的年代。
为了自己和素素还有以后儿女子孙的身体健康,得提前把后世的药品制作出来。
只见孙思邈把着牧禅的脉搏,指头轻微按压,闭目沉思。
这可让牧禅提心吊胆,自己不会是检查出什么毛病了吧。
一刻钟后孙思邈才缓缓睁眼,有些歉意地对牧禅说道:“牧公子,老夫还需取你的一点血液进行化验,不知方不方便?”
孙思邈说出这番话内心是有些愧疚的,在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是可以轻易给出去的。不过今天为了帮李世民确认两人血缘关系,他不得不撒个谎,这让他老脸有些挂不住。
牧禅大大方方地伸出食指:“老先生请随意。”
毕竟牧禅来自现代,看病抽血化验是家常便饭的事,自然不忌讳这几滴血。
倒是一旁的卢素素有些不悦,撅起了红嘟嘟的小嘴。
孙思邈立马抽出银针,飞速地在牧禅食指上点了一下,没有丝毫的痛感就带起几滴血液。
这熟练的手法看得牧禅瞠目结舌。
孙思邈朝着一旁观摩的李世民使了个眼色。
李世民会意,拉起孙思邈,对牧禅说:“孙先生有些话要跟我单独说,我们先去隐蔽处,你们就在原地不要走动。”
然后便把牧禅,素素二人晾在原地,和孙思邈跑进厨房。
这让牧禅傻眼了,啥病还不能让自己知道,莫非自己真的有脑疾?旁边的卢素素也是一脸提心吊胆,生怕两人回来之后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恭喜陛下,从骨相来看是亲生骨肉无疑,只是下一步滴血认亲.....”
来到厨房后,孙思邈有些欲言又止。
李世民摆了摆手:“不碍事。”
随后不用孙思邈动手,自己拿过银针,取了一点血交给孙思邈。
他久战沙场,流血受伤是家常便饭。
孙思邈小心翼翼地接过李世民的血,和牧禅的血混合在一起,只见两者混合在一起,紧密贴合着。
李世民面上强作镇定,内心已是一片波澜。
是我的儿子。
孙思邈连忙跪下:“恭喜陛下寻得大皇子。”
李世民将他扶起,摇了摇头:“此事不要声张,出去之后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孙思邈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厨房后。
牧禅和卢素素连忙迎上来,有些心惊胆颤地问道:“大夫,我家相公身体可否有恙?”
“孙先生,我还有救吗?”
孙思邈对牧禅沉声说道:“老夫白负盛名,竟然诊断不出此为何种疾病。但牧公子最近有些劳累上火,需好好休息。老夫一会开一幅药方,早午晚分三次服用。”
这让两人松了口气,牧禅朝着孙思邈拱了拱手:“多谢神医诊断。小子只是偶尔精神恍惚,并无大碍。”
自己的金手指可不是脑疾,这两天忙着倒腾蒸馏酒,每天只睡几个小时,确实有些上火,嘴角都溃疡了。
卢素素眼眶微红:“要不是那些.....”
牧禅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别将被陷害的事说出去。
“老哥现在能告知,是从哪得知我伴生玉佩的下半段诗句?”
李世民沉吟片刻,并没有直接道明他的真实身份。
“这伴生玉佩是一位陇西故人赠予她孩子的,上面的诗句为我所作。”
牧禅十分震惊,没想到两人还有如此渊源,他试探性地问道:“莫非是我的父母?”
一旁的卢素素也轻声说道:“相公,我也曾听闻家中长辈说过,你的伴生玉佩是一位贵人所赠。”
李世民点点头:“错不了,你的眉目与她极为相像,按理来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和蔼,这眼,这鼻子,这嘴巴,怎么看都像观音婢小时候的模样。
牧禅心中也升起一股暖意,原以为自己的亲人已被突厥全部杀害,没想到千里之外的长安城,还能遇见父母的故人。
怪不得初见他和老常,就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牧禅鼻子一酸:“那老哥,我该怎么称呼您?”
李世民柔和地说:“叫我李伯吧。”
“禅儿,让李伯再看一眼你的伴生玉佩。”
那是他赠与发妻的定情信物,
多年征战间他依旧念念不忘当时二人两小无猜的童年时光。
得知玉佩遗落,李世民甚至闷闷不乐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是个念旧的人。
四周顿时陷入死寂,牧禅张了张口,最终只能无奈地说道:
“能和李伯相认已经是天大的福分,这件事归根到底是我们两口子的家事,李伯还是不便插手为好。”
“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长辈,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可...”
怎么办?难道要说玉佩被自己拿去抵命用吗?
牧禅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两人才刚相认,他不想将自己的亲人牵扯到这件事里。
就单说这官商勾结,所牵动涉及的利益就可能远不止眼前这些。
何况不良人官职特殊,且不说对方堪称官匪,行事无法无天。
纵使自身铁证如山,不良人等人也可轻易颠倒黑白,反过来倒打一耙,到时难免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在这乱世之中,哪怕是在长安城内,两具草民的尸体又会有何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