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六神通之他心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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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归宗招呼我走进别墅大门。
我走在陈归宗旁边,用只有他和陈梓轩的声音说:“什么自家人?我们不熟,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别人弄这么大的排场接待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俗话还说看破不说破。过去我在上京卖保险,卖蜜蜡,我早就学会了往心里多放两个算盘。
我很清楚这一席话直言不讳的讲出来,没有丁点好处。
但我踏上了修行的路。俗话说,这个词已经很好的点明了,这是俗话。
按照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俗话来做事,心口不一,对修行有碍。
修行,不就是要超凡脱俗?
我不是一个愣头青,当我愣头青的把这句话讲出来。过去多年在心里打两个算盘,在心里沉积的一口浊气吐出来。我当即产生了一种卸下重担,神清气爽的感觉。
这口浊气吐出来,古怪了的事情产生了,我察觉到了身后陈梓轩落在我背后的目光充满了不屑。
甚至我清晰的感觉到了陈梓轩内心的情绪。他家安排这个排场接待我,在他看来,类似于他去逛动物园,扔了一根香蕉给猴子,看我就跟看猴子一般。
对陈梓轩内心情绪的感知,太真实了,真实的仿佛我能看透他的想法一般。
这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的感知范围。
我脑子里下意识的蹦出了一个名词:他心通。
传说中的佛门六神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尽通。道门六神通,目神通,耳神通,鼻神通,舌神通,身神通,他心通。
之前我通过梦魇进入玫瑰的梦境,了解到了玫瑰的一些过往,对玫瑰讲出了她不为人知的秘密,担心她恐慌,便编了一个瞎话,说我会他心通。
这该不会一语成谶,产生了他心通这门神通吧?
这……
这是我修行大道第一功,立言,证身,显化,功到自然成,顺其自然产生的神通吗?
我暗自惊愕的反应过来,一旁陈归宗听到我挤兑他,面带微笑,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是我却感觉到,好像我挤兑他,对他来讲是一种认可。
我头皮都麻了。
站在陈归宗的角度一想,我也就理解了,他爷爷因为几十年前的天地大变,流落海外,一辈子也没回来过。他父亲叫陈耀祖,他叫陈归宗。
他们这一房,三代人用宋代李觏的诗描述,就是: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
陈归宗听我挤兑他,产生的情绪居然像一个期待归家的孩子。
还有周围那些公司高管,司机,保镖,保姆,表面都保持着礼仪。我也察觉到了他们对我各不相同的内心情绪,有对我保持警惕的,有无感的,有想结交我的,还有敌视的。
我这要不是疯了,就是第六感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产生了他心通。
陈归宗带着我来到二楼书房门口。
跟着一起上楼的只有陈梓轩和一位年轻漂亮的秘书。
秘书设计精美的职业装,偏欧式风格,把她高挑的身段衬托得线条分明。
黑发,黑眼,雪白的皮肤,甜美的笑容,单从外表看就是一个地道的炎夏妹子,可流露出的气质,却让我感觉是一个洋妞站在眼前。
我留意这个女人,是我在这个秘书身上察觉到了她对我有着深深的敌意。伴随着这股敌意,我还感受到了她对陈梓轩的向往。说白了,就是因为陈梓轩看我不爽,所以她对我带着敌意。
陈归宗打开书房的门,让陈梓轩在外头候着,又吩咐秘书说:“萝曼,去泡一壶龙井。”
陈归宗招呼我走进宽敞大气的书房。
他关上书房的门笑着说:“看上我这私人秘书了?想玩玩的话,我把她联系方式给你,你什么时候有兴趣了,给她打个电话就成。你别看她在我这是个保姆,就以为她是一个花瓶了,只能当玩物了。人家可以国际名校毕业,在海归当中也属于精英一流,让她处理一些杂事还是没问题的。就当叔送你的见面礼了。”
我能够感觉到,陈归宗不是开玩笑。
只要我点头,他真会把这个女人送给我。
好好一个姑娘家,被家里花大代价送到海外去读书,努力刻苦奋考上国际名校,在陈归宗眼中就是一个玩物和工具人而已。
可悲吗?
国际名校对炎夏妹子的选拔机制,是区别对待的,就跟过去皇宫选秀一样的机制。除了长相出众,家境优渥,还要各方面成绩优异。
国际名校对炎夏妹子的选拔,不单是培养女奴,还是培养打工仔。
这个秘书能碰到陈归宗这种炎夏后裔,算是她运气。如果落到金发碧眼的人手中,玩腻了,连饭碗都不会给,直接一脚踹掉。还会美其名曰,浪漫,自由。说感情和啪啪啪是分开的。事业和啪啪啪是分开的。
等反应过来,回味过来的时候,已经深陷泥潭,只能咬牙,一条路走到黑了。
看世界史,海外殖民者的文化里,就没有天下大同的文化存在。想让金发碧眼的人拿黑发黑眼珠子的人当同类,做春秋大梦吧!
大人们替孩子做选择的时候,千万要谨慎,海外留学一定要高中毕业以后,甚至大学毕业以后。别想什么弯道超车,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我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的门说:“没兴趣,谈正事。”
陈归宗走到古朴的书架前,打开了一个安格,又打开了一个大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怀表。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那块怀表,表边秘刻了陈君现三个字,你瞅瞅。”
款式古朴的银怀表,跟商雪那一块金怀表,做工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商雪那一块是金的,这一块是银的。
我接过怀表,触感冰冷,不重,却感觉特别的沉。
拿放大镜看着怀表上陈君现三个字,我产生了一股沧桑感,好似看到了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我曾祖父的亲弟弟和亲妹妹漂洋过海去求学的场面。
莫名而来的情绪堵得我心慌。
我不动声色的把怀表递回去说:“多多那边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