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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心如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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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白沉回到昆仑宗。

门前,风时鹤笑着脸迎着上来的两人,风溪菱赶紧上前与一年未见的父亲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眼中含着泪。

父女俩陷入久别重逢的欢愉感动中,白沉则冷着脸,直接绕过他们。

风时鹤见了冷冷将他叫住:“臭小子,你给我站住,本宗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私自把我的菱儿……”

白沉只停顿了一下,又大步继续上前,“哎哎哎,你这混小子怎么回事,给我站住”

风时鹤顿时受到了无视感,作为昆仑宗堂堂一宗之主,竟然受到如此不敬之举。

于是上去要拦住他,却被风溪菱阻止下来,

风溪菱眼中带着失落,喏喏的摇头,让他别再管,

她一路都在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什么都不说,还马不停蹄的往昆仑宗赶,见他状态不好也不敢再问。

远远的风时鹤朝着白沉的背影骂道:“和他师尊一个德行,不把昆仑宗和我这个宗主放在眼里,迟早我要将他们师徒俩赶出去,”

转而面对风溪菱又一脸宠溺之相。

白沉一路风驰电掣来到星月峰,大门都未来得及关上,只健步来到昆尧的门前,敲响竹门,“师尊,师尊,不孝徒儿来了,求你开门好不好,我知道你在里面,师尊”

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声音,白沉再求:“师尊认为是徒儿的错,徒儿就认错,求师尊见徒儿一面,”

“求求您告诉徒儿,徒儿错在哪里好不好,不要不理徒儿”

敲了许久,白沉死了心,

忽然坚毅道:“师尊,徒儿就跪在你的门前,直到您肯见徒儿为止”

说着,他便下了梯子,提起前摆,跪了下去,双眼倔强地盯着房门,

竹舍内,

昆尧望着悬浮在眼前只剩下几根根须和一条干茎的枯冗,眼睛呆滞无神,脑中不知在想什么。

门外她知道白沉到来,可她现在她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厌倦。

白日渐渐落下,黑夜交替,二日朝阳初现由远处照来,而后又到烈日正午,又至黑夜,如此反复过了好多日,

期间风溪菱曾来劝过,也曾敲响她的门,求她出来见白沉,甚至搬出了风时鹤,但门内仍然无任何回应,

最后,还被白沉呵斥赶出了星月峰。

蒲团也多次化出真身出来,劝解白沉放弃。

毕竟经过这几日的日晒风吹,白沉已经严重脱水,嘴唇干裂,身体虚软,摇摇欲坠,虚弱无比。

然那房门依旧未开,

白沉也依旧跪着。

直到某天夜里,

暴雨侵袭,瓢泼大雨倾泻而下,雷声轰鸣,风雨刀俎着这片大地,席卷洗涤万物。

昆尧依旧静静坐在地上,桌上一盏豆灯恍惚不定,隐隐微弱摇晃在昏暗当中。

瞬间,耳际扑来一阵气息和邪风。

“阿吉,他在大雨里跪着,你就真的不心疼吗?”

她瞬间清醒,看向那个身影,一张与她相近的脸旁近在眼前,一把将她拍散,

而小阿吉变成泥沙之态,飘在空中,对她无尽的挑衅。

“你胆子真不小,竟敢来我这里”

小阿吉又继续道:“我来看你啊,阿吉,我是你的一部分,当然要跟着你”

昆尧不想理会,可小阿吉又继续挑衅道:“阿吉,你现在怎么又换了新名字,昆尧,可真难听,我还是最喜欢阿吉这个名字”

“看来你从苦海逃出来以后,过得还不错嘛,竟然在凡修仙门当起了仙尊,倒是要不少人对你恭敬有加,你是要斩妖除魔,驱邪卫道吗,这可真是一个笑话,是披了层羊毛,就忘了你原是只狼了吧,怎么不把自己除了呢,哈哈哈哈……”

昆尧不语,任由小阿吉再道:“啊……,不说话,心情不好吗,是在愁苦什么呢,是想复活笙然后失败了是不是,这关键还是你收的那个徒儿做得不好,竟然没能称了你的心意,嗯……,是需要他与一个他爱的女子结出枯冗心花吧”

昆尧立马一记灵力而去,将她击散。

“哟,生气了,你的脾气还是那么差,不过你这软糯的法力,是我强大了,还是你退步了,是要给我挠痒吗”

说着再次扑向昆尧,从她的身躯穿过,

忽然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给自己下了个禁制,将本体封住了,难怪你一身的妖性盖的这么严实,当真是披了层羊毛的狼啊,是怕天族的人找到你吗?阿吉,你真的真的很没用,我真的,真的很瞧不起你,这么多年了,还在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小阿吉嘲讽道。

“你呢,说得你多有能耐一样,得了点机缘才有了点人样,靠着在那装神弄鬼,囚禁一帮无知愚昧的傻子,为你提供修行的怨念,然后躲在那身小泥像之下,像条狗一样饥渴的等着来投食,喘着口恶臭的虚气倒也有了点模样,真是卑贱下作,龌龊不堪”昆尧眼中带着不屑。

小阿吉并未受影响,又结成了型,“呵,下作怎么了,不也造就了今日更加强大的我,不然我还是一个沾了你一点残怨之气的泥娃娃,而你现在仍然是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真的是很可怜,很叫人心疼呢”

昆尧只是冷笑,

见占了上风,小阿吉更加得意忘形,又道:“那天,我可都看到了,冥想许久,你为何要这枯冗用于白沉身上,又见你对着枯冗发呆,时而说着对不起笙,我就猜出来了,这枯冗原来是能救笙”

那天?

昆尧想到那个夜中她对白沉使用枯冗,原来那时她就跟着她了。

拂袖回来,目色冷戾“那又如何”

小阿吉对于她大多数的心思都很容易猜得出来,毕竟她是由她的怨念而生,承载了她的恶源,知道她最厌恶什么,最惧什么,又最想要什么。

小阿吉再次飘向她的耳际“我能,帮你啊”

“滚开”

昆尧一声怒吼,

“既然那风溪菱不行,何不试试你自己,我见你那徒弟对你可比别人更为爱重,说他爱别人,我倒觉得他更倾慕于你”

“胡闹”昆尧再次将她击溃。

她心口起伏跌宕,难以抑制,

这完全不可能,她从未想过这点,就算退一万步来讲,白沉爱的人是她,可她也不可能爱上白沉,枯冗需要两情相悦之人才能结出花来。

而她怎么会爱上他呢,

“何不试试呢,眼观这么多年,他对你如何,对你的真心你就真的感受不到吗,还是你觉得他根本就不配爱你,你还是那么的骄傲,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自命清高”

“你若再胡说,我便将你打回泥身”昆尧已然听不下去。

“你不会的,你怎么会舍得毁坏小百合送你的宝贝呢,如果这样,她泉下有知怎会心安呐,会对你失望的啊”

昆尧定住,那个女孩的音容笑貌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回想起那日,她送她泥娃娃之景,她是那样别扭,怕她不喜欢。

这时,外面传来了蒲团紧张的撕心大喊,夹着杂乱的雨声,有些模糊撕裂。

“峰主,请峰主出来一见,白沉跪了您多日,请您出来见一见他吧,他真的快不行了”

白沉用虚弱的声音让蒲团别再叫,但他还是撑不过多日来的日晒雨淋,霜打跪身,身体忽然瘫软,慢慢没了意识,

“白沉,白沉,……”门外的白沉在雨中晕倒过去。

顿时昆尧脚步不自觉的挪动,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担忧,后又马上归于平静,

见门内依然无人应答,冷门紧闭,蒲团没辙,只好将白沉扶走。

“可我见你挺关心他的呀,怎么就不敢试试呢”

“她是我的徒弟,我关心他有何奇怪”昆尧反问。

“你的那棵枯草就只剩下一点根须,再不试,你就再没机会了,到那时,笙就真的永远回不来,你也将永远带着歉疚过完你剩下漫长的生命”

“你给我滚”此次昆尧幻化灵力将她再次打散,

而这次,小阿吉也竟然就真的消失不见了踪迹。

外面依旧大雨滂沱,狠狠砸落在地,屋子中转眼恢复如初,她用灵力稳住那盏摇摇欲坠的豆灯,使它不再摇曳幽晃。

屋中是落下帷幕的安静,而她的脑海中却轰乱难理,一直回荡着小阿吉的话语。

那些话原封不动的萦绕在她的耳际,好似小阿吉还在她的身边一般。

“你何不试试呢……”

“你就再没机会了……”

“你还是挺关心他的……”

“……还是和从前一样自命清高”

她的脑袋犹如炸裂,狠狠敲着脑袋,

她恨自己,狠自己的不坚定,竟然那么轻易受到小阿吉的影响,让她乱了心绪。

回忆起与白沉相处的种种,他小心呵护尊敬她,而她虽是面上冷漠却见不得他受伤,到底是为了怕他死掉影响救回笙,还是由心的担忧他。

自她将白沉带回星月峰,已经有六年,六年的时间于她来说短短一瞬,可这短短之中却又那么深刻。

她的星月峰一直是残旧寡淡,唯有她一人进出,门前杏花落地又开,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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