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八念经风时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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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知道她的师尊本不是普通的人,如此也是正常,他这样略带骄傲的告诉自己。
“我师叔你算不出是正常的,大师你给我算算,我就不是什么奇人,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风溪菱伸出手,渴望而希望着。
哪知然觉捏了一个兰花指指着风溪菱,“你,我不算,不算,哈哈哈”
“你,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说自己会算命,其实什么也不会,骗人……”
白沉马上阻止“唉唉唉,得了,得了,大师不给你算,说明你入不了他的眼”
“你,白沉,你们两个要气死我”
风溪菱怒视白沉和然觉,两手捏拳重重打在白沉身上,白沉躲闪的跳了起来。
“母虎上身了你,唉唉唉,别打别打”
然觉只是摸着白胡子笑。
白沉和风溪菱想的完全与他知道的不在一码子水平上,只以为昆尧是修仙者,能力强而与凡人不同,而他所认为的非凡人却与之大不相同。
之后,再一阵与然觉寒暄过后,说着后会有期便匆匆道了别。
道别后,白沉发现,他腰带上的钱袋不翼而飞了,想想与然觉道别时,然觉突然往他身上贴,说着不舍的话,一副难遇知己,却又马上分离不舍之景。
白沉摇头,嘴角一抿。
……
回到昆仑宗,白沉刚要卸下所有的疲惫,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便听昆尧淡淡的声音传来。
“从今天起,你就去寸齿崖,两个月不得回来”
白沉一愣,“师尊,为何啊,那里可是犯了错的弟子才去的,弟子自认为没犯错,我不要去,不要去”
抓着昆尧的长袖,摇摆着头,撒娇之气摆在脸上。
他知道昆尧时常让他去干一些奇怪的事,但同时也是无理由,更是无法推拒的。但一想到要在那呆上两月,两月见不到昆尧,他就由心的想要拒绝。
寸齿崖,山峰如齿牙而得名,拔地而起,如同人的牙齿,却也更像是幼儿刚生起的牙,所以名唤寸齿,
那里离昆仑宗有些距离,僻静清幽,多用于昆仑宗犯了错的弟子面壁思过。
“师尊,你总得给徒弟一个理由吧,师尊,师尊”
“……”
“师尊”
见他缠得紧,昆尧思考了一下说到“咳咳,嗯,此行,因为你的愚笨差点坏了大事,这便是对你的惩罚”
“这哪里是弟子能左右的,不能怪弟子,谁能晓得那幕后之人是那裴掌门,弟子这点修为怎么能敌得了那百年修为的人,说来也怪师尊,师尊修为了得,也不多教点法术,”
昆尧暗道,唯一的目的就是把你养长大,谈个恋爱,抛以真情,种出芯花,学那么多法术干什么。
“自己无能,还怪罪他人,罪加一等,多加一个月”
昆尧轻闭上双眼,意思让他别胡闹。
但白沉依旧摇头,“不要,弟子要是走了,谁给师尊夜夜点灯”
“为师夜里不出门”
这星月峰挂满了灯笼,每夜都如同星辰,亮的夺月之光,但这灯笼夜夜都要点起,这本就是个非常麻烦的事,这件事一直是白沉在做,毕竟像昆尧这样的人,懒得动。
“那谁来给师尊酿酒,为师尊温酒”
“你之前酿的足够让为师喝上三个月,而且你不是在地里还埋了酒吗”
地里埋的酒乃是白沉在山下听人说,酒放得越久,酒香就会越浓烈,就立马抱了几坛好酒挖了个坑全埋了。
白沉内心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干嘛之前要那么殷勤,那么积极。
“那,那谁来为师尊做点心,做好吃的饭菜”
“为师可以不吃”
她说的是实话,本来她就吃得少,每次白沉殷勤的做上东西,昆尧意思意思的碰上两口。而且到达她们这样的修仙之境,不用吃东西也不会感觉到饿。
“那弟子要吃啊,弟子凡夫之体,不吃东西会饿死的,”白沉又接着道“嘿嘿,难不成师尊委身日日为弟子送来饭食?”
“嗯?你觉得为师会干这种跑腿的事吗”昆尧斜睨了白沉一眼。
白沉知是这样的结果,
“为师会让人给你送去,总不能让我这星月峰的独苗被饿死”
就在这时,大门被踢开,一个身着正装,一身凛然带风,脸上带着愤懑的人大步迈来。
昆尧扶额,摇头,她知道接下来的事又得让她头疼了。
此人便是昆仑宗宗主风时鹤,现在他是来找昆尧来兴师问罪。
“我这门要是被你踢坏了,我可得举峰搬到你的玄极峰去”
这门被白沉重新上装粉修过,若是换了从前,可经不起这么一踢。
“昆尧,你师徒俩不守宗规,私自出山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带着我的菱儿,还弄了一身伤回来”
昆尧不紧不慢,“这,这你就要问问小菱儿了,我带着徒弟去玩,她非要跟着我徒弟,拦都拦不住,花时少女,真是奋不顾身,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女大不中留,老小子,你又何必瞎操心呢,”
昆尧从不把昆仑宗内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就是昆仑宗的宗主,她也未正正经经的唤过一声师兄,而常唤他一声老小子,
如此唤也正常,毕竟,在昆尧被带入门时,风时鹤也不过是个半大垂髫小儿,他也从不以居高之态来对待她,
奈何过了百年,如今已是老朽之态,而昆尧模样未变。
“师尊”
白沉想打断,他从来不愿意昆尧总把风溪菱和他编排在一起,让所有人都感觉他们间有些什么,
“你你你,瞎说什么,本宗的宝贝女儿怎么也轮不到你这傻徒弟,”
白沉转而向风时鹤,“师伯莫要恼师尊,都是白沉没能保护好师妹,让师妹受了伤”
“本宗当然知道你这小子脱不了干系,一会再轮到你,你们师徒俩两大毒瘤,一个也逃不了,”
白沉“……”
“好歹是一宗之主,说出这番话,也不怕失了体面,要是那老东西泉下有知,怕是能再死一次”
老东西说的便是原来的老宗主胤峥,
“大逆不道,你怎可这般辱没了师尊,师尊是云归而去,何来死之说,你无所作为也就罢,如今倒是好,还带了个小的”风时鹤指着昆尧一副恨铁不成钢之态,
“死了就是死了,怎么就不能承认这个事实呢”昆尧作势叹了口气。
“你,你给我闭嘴,我就该为师尊将你们师徒俩赶下山,为他老人家清理门户,省得你们俩遗祸师尊他老人家传下的百年基业”风时鹤额角青筋突起。张着的大口中,口水星沫喷昆尧一脸。
“……”
风时鹤说完再瞥了一眼白沉,“今日本宗定要惩罚你二人,否则你们都要踩上我的头登天去了”
食指指天,如同市井泼妇。
“不劳你这老小子费心,我定要严惩白沉的,就罚他到寸齿涯面壁思过三个月”
“……”,不是说好他罚他们两个吗,怎么就她来罚了,
“这,难道不是我来说吗?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师尊”
昆尧不理会风时鹤说什么,只严肃道“还不快去,没见你师伯恼怒得紧吗”,
“哎……”风时鹤一手阻拦,他都还在懵逼状态,
虽说他是真气,可也只是说教说教他们,没想过要真罚,寸齿牙冰寒灼骨,风霜不断,没有几人能挺过一个月,这三个月,未免太过。
白沉最后巴眼望了望昆尧,寻求最后的挽留,虽有众多不愿,
“听话”
“是……”白沉垂头丧气只能妥协,应声而去。
眼下,便只剩下两人,风时鹤仍然碎碎念到昆尧,“不要以为你,牺牲了你徒弟,本宗就,就不会罚你,本宗知道,你才是罪魁祸首,”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顿时说话声势有些不足。
“……”
停了一会,风时鹤叹了口气,“你不守宗规,无所作为也就罢,你竟然带着两个孩子出去,险些丢了性命,你这一把年纪人了,就不能懂点事……”
昆尧扶额,轻言道“王八念经也不过如此了”
终于,风时鹤累了,也妥协了。
停了片刻,一改刚才的泼皮之色,正言道“你啊你,让做师兄的怎么说你好,此次你们南行,闹的事不小,我都听菱儿说了,崆峒派与昆仑宗百年之交怕是就此断了”,
世人眼中,风时鹤仙风道骨,谨严肃面,克己不欲,修为出神入化,胸怀天下苍生,是人人口传中的一道佳话,殊不知他在昆尧面前,就是个泼皮,不重形象,犹如市井之人。
“交不交的我不懂,反正我徒弟不能受委屈。”
“你……,总有一天会被你气到随师尊而去”
“……”
“崆峒印的灼烈之气伤人气脉,毁人元体,需得冰寒之气日日相冲才可化解,正值春日,恐怕也只有寸齿涯内的寒冰池才有一解,你对你那徒弟还真是上心,”
“……”
风时鹤又道“能让你这样的人上心,他身上该是有你想要的东西,浮沉幻景,终有所得所失,你又何必苦苦追寻。”
“唉,累了,要睡了,老小子你随意,走时把门给带上,”,昆尧转而溜进了房中。
风时鹤在门外看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