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篇:告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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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深深吸了一口气，可一开始想好的措辞却突然忘记了。

墨渊凝视着瑶光，十分专注。瑶光看到这，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爱错人。墨渊真的值得，值得她喜欢那么多年。

“墨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瑶光的手微微颤动着。

“你问吧。”墨渊很是坦然，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多年来，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瑶光哽咽了许久，才问出口。

听到这，墨渊一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哪怕他再迟钝，这么多年下来，他对瑶光的心思，也算是有了几分了解。

可拒绝吧，瑶光毕竟没有真正跟他告白，倒显得像是他自作多情。而且，这样又会伤害到瑶光。他们多年的感情，也会产生裂痕。瑶光是墨渊除去少绾之外，唯一的一个女性好友。他是真的不想伤害瑶光。

墨渊清楚地知道，自己一直没有放下过少绾。要是勉强和瑶光在一起，那是对瑶光的一种侮辱。

所以，他选择了冷淡化处理。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冷漠，瑶光就会知难而退。可瑶光非但没退后，反倒是搬到了昆仑虚。这可真的是出乎墨渊的意料。

看到墨渊点头，瑶光心下一沉。

有些话，其实好像已经没有说出口了必要了。

可不说出口，好像又对不起自己。瑶光眼里的泪水，终究是抑制不住，一下子倾泻出来。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瑶光，墨渊想要安慰她。他的手，在半空上顿了顿，终究还是拿回来了。他不想再给瑶光无谓的希望了，他还是和瑶光保持距离为好，他真的希望瑶光能够放下。

“我，我喜欢你啊！”瑶光被墨渊的举动气到了，她狠狠地捶打着墨渊，心里的痛苦更甚。

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瑶光扯了扯嘴皮子，硬生生挤出一个无比苦涩的笑容。

之前为什么不告白？就是怕遇到现在这种场面啊。她不敢前进一步，也不舍得退后一步。只能一直停在原地，奢望墨渊能够回头看她一眼。

第一句话说出口了，瑶光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喜欢你万年了。”瑶光接着说道，“万年之前，从你救之后，我的心就只为你跳动了。和你并肩作战的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每一天，只要能够看到你，我就立刻精力充沛了。和你说一句话之后，我总是能欢喜好久好久。”

“瑶光，你不用这样。”墨渊看着瑶光处在崩溃的边缘，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他真的，不想看到瑶光这个样子。他眼中的瑶光，一直是那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女战神。可瑶光现在，在他面前，就好像卸下了满身的盔甲。她对他，一直是毫无保留的。

“你听我讲完。”瑶光一下子吻住墨渊，打断他未尽的话。

墨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或许是没想到墨渊也有这样一面，瑶光破涕为笑，她说道：“墨渊，我现在就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万年，你对我可有一丝心动？”

对瑶光心动？墨渊觉得，这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在战场的时候，墨渊是把瑶光当初好兄弟，好战友对待的。战场之上，哪有男女之情，只有同袍之谊。

而且，墨渊始终放不下少绾。这一生，少绾若是不醒，那他愿意孤独终老。

墨渊抬头，看到瑶光目不转睛的样子，有些不忍。但他还是快刀斩乱麻地说道：“从未有过。”

虽然瑶光知道结局，可这“从未有过”还是伤到她了。瑶光的心，彻底被撕城一片一片的了。

“你还喜欢少绾，是吗？”瑶光想要得到最好的答案。哪怕这会让她更加痛苦，她也还是忍不住问。

墨渊毫不犹豫地点头。看到这，瑶光笑了。

既然还喜欢少绾，那为何要在白浅身上寻找少绾的影子？！瑶光觉得可笑。

哪怕她从未见过少绾，她也知道是，少绾必定是一个和她一样骄傲的女子。她必定，不屑于这样的感情。

未等墨渊多说什么，瑶光就走了。可她的身子，还是挺得直直的。哪怕到了现在的地步，瑶光还是死死撑着，没有一丝狼狈。她还是有她的傲骨。

宫殿之中，只余下墨渊一人。虽然有些担心瑶光，可他了解瑶光，也就没有追上去。

一个人的时候，又是幸福，又是难受。幸运的是，他总会想到少绾。不幸的是，他怎么都见不到少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