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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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唐鲤似有所指的表情,言池不由得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有些好气又好笑地对着唐鲤说道:“我很好奇,你把我看管得如此紧,莫不是过去我曾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以至于你这么不放心我?”
唐鲤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冲着言池撇了撇嘴巴,一脸不满意地说道:“哪有的事啊,我这叫防患于未然你懂不懂?不过呢,我这个人对待感情确实很小气很爱吃醋,所以你要时时刻刻记得和别的姑娘保持距离,尤其是那个大祭司,知道吗?”
说话间,唐鲤的语气之中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浓浓的醋味儿,让言池不由得哑然失笑,他轻轻揉了揉唐鲤的脑袋,十分认真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敢保证,不管是我不记得的过去,还是现在,我的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
看着言池一副认真的近似于宣誓的模样,让唐鲤不禁一愣,不自觉的红了红俏脸,她有些娇羞的地忽闪着眼眸,轻轻点了点头,冲着言池甜甜地笑着说道:“嗯,勉强相信你啦。”
言池忍俊不禁,他留恋的摩挲着唐鲤白里透红的脸颊,宠溺地冲着她笑了笑,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不要太累了。”
“嗯...好吧。”
唐鲤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言池起身离开,直到言池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之中,她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弓箭和箭壶,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言池离开之后并没有马上回清风居去,而是径直绕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里,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块水青的帕子捂住口鼻,只听他闷哼一声,转眼间他的脸色又变得苍白,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他咬紧牙关努力地忍耐着,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痛苦。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松开捂住口鼻的帕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他不由得皱眉眼神黯然,抬手将嘴角溢出的鲜血给抹掉,随即深吸了一口气,便果断迈步朝着清风居的方向快速而去。
虽然他不想,但是他今天骗了唐鲤。
实际上,他的内伤和禁制没有丝毫的关系,而是真元突然枯竭而导致的反噬,尽管距离过度消耗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却依旧无法让体内损耗的真气彻底修复完成,堪堪只恢复了不到五成,而且还处于十分紊乱的状态。若是继续这么下去,恐怕他的伤势会越来越严重,所以他才不得已欺骗了唐鲤让她好好休养不要来找自己,免得唐鲤发现了自己的伤势而担心。
不过,他确实是怀疑自己的体内被人下了禁制,而那个蛟首图腾就是解除禁制的关键,但是就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受到禁制带来的任何反噬,它就像个普通的图腾纹路一般,安静的躺在他的胸膛上,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它越是这样平静,反倒让言池觉得更加危险和诡秘。
经过今日弓箭一事,还有上次和离争端,言池渐渐确定海斯似乎并没有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了解自己,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的生疏,反而是唐鲤总是带给自己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而且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面对唐鲤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亲近她,仿佛两人之间早就相识了很久一般。甚至于他仔细回忆起来自己与唐鲤相识的种种才发现,这种感觉似乎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存在了,只是一直以来都被自己隐藏了起来,不愿意让人察觉罢了。
思绪一点一点累积到脑海里,越来越多的信息拼凑起来,统统印证着海斯的异常,他不得不怀疑起海斯与自己的关系,如果一切都像唐鲤所说的那样,那么他很好奇,海斯费尽周折把自己捉来,又费尽心思的封锁自己的记忆对自己示好,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仅仅像她自己所说的,为了和自己同房?难道,她喜欢自己吗?
不,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按照唐鲤的说法,他们的航船是因为迷路才不小心路过寒奴部落的,在大蛟攻击航船之前,海斯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又何谈喜欢呢?
而且,以海斯那样高傲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单纯因为贪恋男色而把自己给抓过来的事情,更何况,海斯现在还是部落里的大祭司,是整个岛上最尊贵的女子,如果她要找男人上床的话,恐怕也是随便一招手,便会有无数的男人主动送上门来供她挑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费尽心思来讨好自己仍旧是一无所获。
所以,海斯这么费尽周折,到底是为什么呢?
言池觉得海斯一定还有着什么苦衷或者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有猜测出来罢了,但是不管怎样,既然海斯这么大费周章的把自己弄到寒奴部落里来,肯定是想要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而且,他有种预感,海斯这么做,肯定还跟那个大蛟有关系。
他看得出来,海斯很迫切的希望得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不需要他做什么,海斯就会主动找上门来,到那个时候,他或许就能弄明白海斯到底想要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了,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恢复实力,然后好好地配合海斯演一场戏,看看海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打算怎么利用自己。
一路沉思,等到言池回到清风居的时候,他的脸色和精神看上去比刚才好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么苍白和虚弱了。
他径直朝着房间里走进去,在榻上坐下之后,抬手将手中已经染血的帕子扔到一旁,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开始运行起自己的真元,慢慢地调息着体内紊乱的真气,不知不觉之中,言池竟是陷入了一种极度冥想的境界,一股淡淡的雾气缭绕在他的身边,他身上的衣袍随风飘扬着,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置身云端一般,看上去美轮美奂,宛若谪仙临凡。
----------七日后------------
“苏力!开开门呐,你在房间里吗?”
唐鲤提着弓箭,小心翼翼地敲响了苏力的房门,可是,等了许久,却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唐鲤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露出一抹狐疑之色,她不由得有些疑惑地嘀咕道:“难道不在吗?不能啊,他肯定又是在躲我!”说着,她又继续敲起了门,可是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往常的时候,苏力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寸刻不离的守在唐鲤的身边,哪儿都不准她去,可是自从上次他们和言池三人一起制作弓箭后,苏力就再也没有主动出现在唐鲤的面前,都是唐鲤天天巴巴的往苏力的房间跑,费尽心思的说服他跟自己学射箭。
尽管如此,苏力还是没有答应,任凭唐鲤说的口干舌燥唾沫横飞,苏力也不搭理她,一个人窝在房间里,连房门都不出来了,弄得唐鲤郁闷的简直想撞墙。不过每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她的脑子里总会浮现出小黑惨死的画面,于是她只能硬撑着坚持了下来,这次,也不例外。
“喂!臭苏力,你到底在不在啊?”
唐鲤再次喊了一句,可是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她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语气里隐约透露出几丝不耐烦来。
“在不在的你倒是说句话啊苏力!你要是再不回应我的话,我可就不客气啦!我真的......真的要踹门进去了哦!”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但是苏力依旧还是没有反应,唐鲤的耐心终于消磨殆尽了,她不耐烦的跺了跺脚。
“好啊,坚决不说话是吧?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说完,她的脚尖微微踮起,然后朝着门缝狠狠地踢了一脚,只听见“砰!”的一声,雕花木门瞬间被她踢的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唐鲤被吓了一跳,赶忙后退一步,她看着已经变形的门,不禁瞪大了双眼,这是她第一次用全力去踢门,没想到竟然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她的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对,对不起啊,苏力,我不是故意把你的门踢坏的啊!我,我给你修!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唐鲤便一脸抱歉的跨过门槛,伸手将已经破损的木门扶了起来靠在门框上,然后又弯腰捡起地上的破碎的门脚,将其放在地上拼凑了一番,勉强做好门的形状,可是唐鲤一松手,“咔擦!”一声脆响,门的四角又断裂了三个角落。
唐鲤看着断裂的四角无语了,她现在只希望苏力能够别太怪罪自己。
“苏力,要不,要不你还是换个新的木门吧,这,这好像修不好了!对不起对不起!”
唐鲤一边难为情的道歉,一边拿着门脚向内室望去,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哪儿有半个人影?唐鲤不禁愣了愣,然后有些诧异地四处看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奇怪了,难道出门去了?”
她又四处寻觅了片刻,可是依旧没有看见苏力的身影,唐鲤有些失望,心里暗暗地骂道:“该死的臭家伙,竟然为了躲我跑出去玩了,这下倒好,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看你回来我不好好收拾你! ”
她的心里这么想着,不由得狠狠地剜了苏力的房间一眼,然后捡起地上的长弓和箭筒转身朝着院子里的凉亭走去,石桌上摆放着她本来留着练习射箭喝的茶水,唐鲤拿起来轻轻抿了一口,一阵甘甜沁爽的味道立马充斥在她的口腔里,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陶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