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竟然是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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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散去了，秦墨瑶才缓步走到皇上旁边，李公公笑着给她让了一个位置。
秦墨瑶也不着急，拉过皇上的胳膊，手指搭在脉上：“父皇，您以后可是要少动气，您说说，您想要谁的命，大家不都是诚惶诚恐的，看着不顺的眼砍了便是，何苦让自己生气受罪的。”
皇上赌气一般，将胳膊抽回来：“人是说砍就砍的？百姓有罪尚且要通过官府的审判，这宫里的皇子，公主，娘娘，更是要慎之又慎，那些大臣们动不动就三司会审，经过三司便是要记录在案的，流传百世……”
秦墨瑶笑了，自古皇上都怕后人评说自己是昏君，可算下来昏君一拉一车，明君倒是凤毛麟角。
“父皇您也不必动怒，不喜欢看，就离远一点好了。”
皇上这才反应过来：“你，你给我下去跪好了，你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敢到朕这里来胡扯！”
秦墨瑶乖巧的跪在皇上正前方：“儿臣全凭父皇处置。”
“依朕看，砍了便是。”
“砍了儿臣是小，但若是经过三司会审，父皇您的名声了就……”
“哼，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王妃，还想要惊动朕的三司？”
秦墨瑶将地上的银票举起来：“可这些银票上盖着的都是暝王府的大印，臣妾是人微言轻，自然是不必惊动三司这么麻烦，但是王爷呢？而且皇上根本就不相信不是吗？”
皇上好似玩游戏，忽然被拆穿一般，十分泄气：“秦墨瑶，你何时能懂事一些啊？”
秦墨瑶掩嘴一笑：“父皇，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星辰真的嫁了，才毁了她的一生。”
宇文昌听了这话，十分不满：“王妃，既然你已经承认那些女孩儿都是你找来陷害小王的，为何还要说这样的话？”
秦墨瑶仰头：“宇文昌，你要不要再见见那些女孩子？”
宇文昌眼神闪烁：“见就见，小王有何不敢？”
秦墨瑶未等问过皇上，李公公便急忙宣旨：“宣证人觐见。”
皇上瞪了他一眼，李公公笑着弯腰：“皇上，奴才知道您心疼公主，必定会见的。”
“老东西，敢揣测起朕的心思来了，等此事完了再收拾你。”
女孩子们都被带上来，先是跪地请安，一切礼仪均无半点差池。
秦墨瑶此时也跪在地上：“父皇，儿臣请旨，公主远嫁必然孤单，这些女孩子均与宇文皇子是旧识，儿臣觉得，可以让她们作为公主的陪嫁，一起去大梁。”
皇上尚未开口，女孩子们便已经开始求饶了：“皇上，请求皇上不要让我们一同嫁去大梁，民女年纪尚小，不想就此断送了一生。”
秦墨瑶冷眼：“你们是孩子，公主亦是孩子，星辰公主是皇上最喜欢的孩子，并且身份尊贵，公主能嫁，为何你们不能嫁？”
女孩儿们吓的都哭起来，为首的女孩子跪行几步：“皇上，我们都是被暝王妃欺骗而来的，求皇上饶命啊。”
“既然你们都说是被本宫骗来的，那本宫可曾给过你们什么好处？”
女孩儿十分淡定：“皇上，暝王妃给了民女等人每人二百两银子，但当时她只是说让民女们学习弹唱，跳舞，并没说是陪五皇子……”
皇上坐的有些累了，换了一个姿势：“你们时候何时见到的宇文昌？”
女孩想了想：“正是那日在琉璃阁，见到皇上之前。”
“将琉璃阁的老板，给朕叫上来。”皇上终究还是不愿意说出老鸨子三个字来。
被传进来之后，老鸨子跪在地上，身子挺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民妇叩见吾皇万万岁。”
皇上满意的点头：“很守规矩，你看看这些女孩子，你是何时见到的？”
老鸨子只是瞄了一眼：“正是那日暝王妃扮成年轻公子前来，便将这些女孩子带到琉璃阁，去见了宇文皇子。”
皇上面冷如霜：“暝王妃你起来，赐座。”
李公公搬来了绣凳，秦墨瑶屈膝坐下，冷冷的目光落在老鸨子的脸上：“你身为母亲，心疼自己的儿子，可她们也是孩子，也有自己的母亲，你如何能下得去这样的黑手？”
老鸨子顿时浑身颤抖，将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皇上，民妇不知王妃说的事什么，求皇上做主！”
秦墨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看着自己的眼睛：“本宫念你多年与爱子天涯相隔，本想求了皇上给你一个机会，到了现在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现在你是在大易，有了大易的身份，是不是要你的命，全凭父皇一句话而已。”
老鸨子眼中带泪，看了一眼宇文昌，随即下定决心一般……
秦墨瑶快速的捏住她的脖子，转到身后用力的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一颗红色的药丸从嘴里吐出来。
秦墨瑶捡起来看了看：“父皇，是鹤顶红。”
皇上表情大变，脱口而出：“拦住她！”
秦墨瑶再转身看她的时候，嘴里流出鲜血，咬舌自尽了。
殿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皇上愤然的将桌案上的东西都扔到地上：“秦墨瑶，滚回你的紫熏宫去。”
李公公扶着皇上走了，殿内秦墨瑶拦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鸨子，眼睛一直落在宇文昌的身上：“宇文皇子，与你的母亲告别吧。”
宇文昌似没有听清秦墨瑶的话一般：“你说什么？”
“现在躺在你面前的女人，名为聂寒霜，大梁皇帝的霜妃，进宫三年怀孕生下五皇子，被封为妃，但大梁是子以母贵，上有皇后贵妃，她的儿子一辈子都没有做太子，继承大统的可能，怎奈皇后心胸狭窄，定不会让妃子的儿子顺利长大，她便自请到大易为细作，为的便是保全她的儿子健康平安。”
宇文昌身子晃动，被使臣扶住：“秦墨瑶，你说的话，小王一句都不会相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与你说这些话，是因为本宫也是母亲，不忍心看她带着遗憾死去，你若还有良知，去抱抱你的母亲吧。”
宇文昌向她走了两步，却又站住：“小王不信，小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