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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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涣……来,陪我喝一杯。”一边说着就要往眼前人的唇边倒。
光是闻着酒气,蓝涣都觉得头晕,皱眉真想一脚将人踹开。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可是他从前很利索的动作却被那醉醺醺的女子一手抓住了。
“松开。”蓝湛冷着声道。
白幽扁嘴听话的松开了:“阿涣啊……我找了你好久,你,你现在……你居然用脚踹我?你是不是生气了……”说完一把就将人抱住了:“我那时候不是也没办法了,不是故意把你丢下的,我当时真的不是有意的……”说着白幽泪水都落下来了,说着她心底一直埋藏在深处的愧疚。
蓝湛皱眉看着死抓着自己哭诉的人了,有些嫌弃。可是这里没有一个魏婴可以扔过去。
刚才那一脚更是将他自己给踹醒了,他不是她对手。这一幕也似曾相识,多年前她就这样抓着自己喊兄长。
他知道她是惦记兄长的,陪伴了一辈子的人,那么多年的忍耐以为能够在一起,可是最后成了空。如今她的记忆里没有了魏婴,兄长便在她的心间占据了大部分。
看着抓着自己哭的女子,蓝湛皱眉想推开。
“含光君。”
莫玄羽出声唤了一声,将蓝湛惊醒。
蓝湛目光看去,之间蓝氏的小辈一众人站在一起,都一脸惊呆的样子看着自己和怀中的女子。
“含光君。”蓝愿微微蹙了眉头,那个抱着含光君哭的人不会是魏婶婶的。不会,魏婶婶一向和含光君的距离都拉得远,也不会如此的……如此的亲密。
蓝景仪扯了扯蓝愿的衣袖:“含光君,你们前辈继续叙旧,夜深了,我们,我们这就去休息了。”说完一挥手一众人就快速离开了。
包括还有些呆傻看不清楚状况的莫玄羽也蓝景仪一把抓走了。
看着众人离开,女子的脸上那些不明液体已经全部抹在了他的衣袖上。
蓝湛深呼吸了一下,觉得自己之前的不忍心有几分多余,她这样耍酒疯就该让她在那些小辈面前耍。
“阿涣,你在嫌弃我?”白幽扁嘴,眼眶又红了起来。
喝醉了还会看脸色了,真是长进,蓝湛看着红着眼眶的女子。
“是不是我没回去,你已经不待见我了?我就知道。”说完又小声的开始了:“你别嫌弃我好不好?我真的很认真的想回来的,真的。你别嫌弃,我帮你弄干净。”
说完挥动小手指,清洁术出。
接着一股桃花香气在两人之间飘散开来。
“你做了什么?”
蓝湛对于这股淡淡的桃花香很熟悉,曾经的那个香囊里就是这样的香味,弥久不散。
“你刚不是嫌弃,我给你换个味道啊。”
这股桃花香和那香囊里的香气是一样的,或许有能力死而复生的从来不是那里的桃花,而是这个女子赋予了那桃花那样的能力,后来这十多年,随着女子的离开,结缘山的桃花瓣制作的香囊已经早已失去了那样的能力。
“夜深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蓝湛觉得自己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了,他需要先把这个女人给安置了,她这幅醉样子放在其他地方可不安全。关键是,他不希望还有人听到她喊阿涣。最近几年,兄长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他甚至在猜测是不是那个世界的兄长因为思念太过受到了此处的牵引,因为不曾经历,他也只是猜测,但是这一切,他都不希望更加的混乱。
“好,阿涣,你背我。”
白幽仰着脸要求,氤氲的眼中满是期盼。
听到这个话的蓝湛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将其弄晕,认错人了还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但是那白玉笛上流转的光芒让他知道他别无选择。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开始怀疑自己这到底是欠了魏婴的,还是这个女人的。
“阿涣。”
“阿涣……阿涣,阿涣,你怎么不应我?”白幽不满前面的人不应答。
“嗯。”蓝湛第一次觉得憋屈,想将勒自己脖子的人给扔下去。
“阿涣,我找到你了,我们处理好了事情你就随我回青丘吧。”白幽笑着道。
蓝湛浑身一僵,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女子提。
“青丘?”
“嗯,你不是想去看十里桃林吗?我从小长大的地方。”白幽趴在蓝湛的背上笑嘻嘻的道:“你这么好,我阿爹,阿娘肯定会喜欢你的,你放心,他们可疼我了。”白幽看背着自己的人都僵住了立马安抚道。
蓝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子的手勒得太紧,还是因为听到这个事情太难受,他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快。
“到时候回去了,我带你去喝折颜的桃花酿,他的桃花酿和我的口感不一样,我的口感多了几分甜味,因为浅浅喜欢,他的酒兴许你会喜欢的。”
白幽还在絮絮叨叨的。
蓝湛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有些发疼,他不知道这个疼是为了谁,是为了那方世界的兄长,还是为了魏婴,亦或是为了将这些掩藏在心底深处的司乐。
他记得她曾带着几分玩笑说,我真心把阿羡当弟弟疼爱,所以她那时说的话是真的。
随即蓝湛又苦笑,为何这一切都要让自己知晓?忽然蓝湛觉得这女子坏得很。对那方世界兄长说的话全部对自己说了,还不止一次,自己和兄长的容貌这般像了吗?每每错认?还是思念成疾?
“阿涣啊,你别难过了,我最害怕你难过,我们回家……回家……好好待你,给你做发带,做衣服……”
醉醺醺人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
蓝湛背着人找了房间,将人安置好了,便守在房桌旁,就担心还闹出什么意外来。好在接下来人安份了,没在继续闹了。
想起先前女子所说的话,蓝湛猛然间想起曾经要同女子成婚时的魏婴,那时候魏婴说他都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原来那时是真的都知道了。”蓝湛苦笑自语,原本握着喝水的杯子被他握得稀碎。他当时听到了女子与兄长做了一世兄妹就觉得再无可能,却不知道其中还有什么,可当时的魏婴却是知道的,甚至知道女子将他当成弟弟。所以,魏婴终究在抓住这颗稻草的时候再也不敢松手。一点一点的靠近女子,将她身上属于兄长身份气息的东西换了个一干二净,女子手腕上不同颜色的抹额就是最好的证据。
魏九思的出生就证明了魏婴将那根稻草处心积虑的变成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