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下山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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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赶回了昆仑墟，看着大弟子担忧的目光，上前查看司乐的身体。
“幸好赶到及时，只是怒急攻心，淤血也吐出来了，养养便会好。”
一旁的司音这才放下心来，刚才真是吓死她了。脸上还沾着泪水。
“怎么回事？”墨渊皱眉看着自家徒弟脸上的泪水心中一阵不舒服。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大弟子。
叠风感受到墨渊身上的冷意，心中知道师傅怕是生气了，忙解释：“是弟子不是，早该发觉的。我竟不知十八对那女子……”
司音则听着大师兄的话有些不对，一双眼睛瞪大，泪水挂在颊边。感受到墨渊看过来的目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师傅是我们不对，先前没有告知师傅收留外人。”
墨渊瞧了一眼自责的叠风，又听着司音的解释，怎么听得稀里糊涂的。
“你们随我到书房，这里暂且让子阑照看。”
“哦。”司音在想着该如何解释。
入了书房，墨渊看着眼珠子转个不停的司音，一时竟只觉有趣。身上的冷意散了大半。
“你们谁先说。”
“师傅，我来说吧，那女子是我带回来的。百年前，我回来之时发现门口倒着名受伤的女子，看面貌与十七和十八相似便以为是他们的姐妹。带回来才知那女子是亲戚，并非姐妹。因着昆仑墟不留女子住宿，司乐和司音便在山下找了个住处。这便住了百年，我并未料到司乐会喜欢那女子，这才引发今日之事。”
叠风缓缓说着，却不想听得在场的两人目瞪口呆。
司音张大了嘴，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家的大师兄，平日里也从不曾觉得大师兄有这样傻的时候。墨渊则脸都有些扭曲。
“师傅，大师兄误会了，事情并非是这样的。”
“你且说。”叠风的话是根本不能信了，不知情是八成要误会的。
“那玄女本是我家嫂子的亲戚，因为一些原因送来我家与我和司乐作伴。时间长了自然有了几分感情，在几万年前，司乐同折颜上神修习医术，一时竟有了个胆大的想法。她想帮助玄女改变根骨以增进她的修炼。将原本体内影藏得最深最纯粹的血脉力量激发出来。”顿了一下，司音看着自己的师傅。
“师傅，你觉得可能吗？”司音想到了当初司乐为了改变根骨所作出的努力。不由得问了一句，一双眼等待着她一直都觉得最厉害的师傅。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四海八荒恐怕无人能够做到。”
叠风皱眉。这该根骨也算是逆天改命，谈何容易，若是真可以，只怕这世间都该乱了。
“这想法怕是折颜都不敢想。”
墨渊知道逆天改命必定要付出代价。
“是啊，都不敢想，她偏偏想了，最后还成了。拿一个小妖试验，最终激发了上古麒麟血脉，因为只是上仙之身，最后还毁了折颜上神的一里桃林，生机抽尽。最终玄女也改变了根骨，变成了纯粹的九尾赤狐。她一直期待玄女能够变好。可是玄女最终让她失望，数百年期待成了空，能不生气嘛。上次看到改变了根骨的玄女还是狐仙修为已经气得狠了。看到刚才那一幕自然暴怒了。”
司音也是叹息一声，玄女和她们在一起这么久，最后却是做了那样的选择，司乐这次怕是要气好久吧。
墨渊这一刻想到了当初折颜的猜测，只怕司乐真的和那身归混沌的青帝有些关系，这逆天改命的本事可没几个人有。只是今日十八的情况只怕并非这般简单，那一刻通红的眼恍若要入魔一般。
“好了，你们出去吧。”
“是，师傅。”司音也担心司乐的情况，快步出了书房。
叠风却皱眉站在原地：“师傅，司乐真的会没事吧？”
“不会有事。”墨渊看着叠风道：“刚才司音所说之事，切不可外传。”
“是，弟子知道。”
叠风退出了书房，心却更沉重了一些。
修养了几日之后司乐身体恢复了，心中却明白自己执念已生。她将玄女当成了曾经无能为力的自己，却不知道玄女不是她。她亦不是玄女。各自该有各自的路走，何必拘泥于自己的那条路让别人走？
“师尊，我打算下山历练。”
站在墨渊的书桌前，司乐恭敬的行礼。
“可。你的修为已经到了瓶颈，只需些机遇便可成为上神。”
“此次出去不知何时能回，劳烦师尊将这个给哥哥。”
司乐将自己凝练了好久才得的一小瓶放在了书桌上。
“好。”墨渊看着那玉瓶即便加了好几层的封印，依旧能够感觉到里面浓郁的生机。
“此次出去，徒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哥哥就劳烦师尊多看顾些。”
“你且放心，这个给你，这是师傅此次炼制出来的，希望你此去带上。”说完，一个小巧古朴的手镯漂浮在了司乐的面前。
“师傅，这是……”司乐惊讶，是她一直想要炼制却一直没有成功过的。之前一直在炼制空间法器，可是一直都不理想，除了一些毫无生机的储物袋，这样的手镯是想都不要想。而且她十分的清楚眼前这个看起来小巧的手镯带着师傅神识气息。
“你带着，这本就是为你准备的，只是一直未有机会交予你。现在如今正合适。”
“多谢师傅。”说完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好了，你去吧。”
墨渊看着司乐收了手镯，心里放心了许多。
司乐点点头走了出去。
站在昆仑墟大门口回望，心中多了几分惆怅，不知何时竟已把这里当成了家。
“既然舍不得，为何要走？”叠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大师兄。”司乐的眼神一亮，一袭白衣的男子就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
“既唤我一声大师兄，为何不告知一声？”叠风带着些许责怪。眼中却是多几分担忧。
司乐摇摇头。
“我若去找你道别，一会儿怕是哥哥就要闹起来了，她最近被师傅拘着好好修炼，我可不能让她前功尽弃。再说，我此次离开是预感我即将面临上神劫，是去寻找机遇，运气好的话很快便能够回来。”心中却是明白，她与上神只有一线之隔，这道限制想要突破很容易，也可以很难，永远都只能是个上仙。
叠风也知道此次司乐离开必定不会那么快回来，如今上神几何，自己上仙多年，小十八既有预感他自然没有阻止的理由。
“这是我西海的避水珠，你带着，早日回来，我等你。”说完将一颗圆润的透明水珠塞进了司乐的手中。然后头也不会的回去了。
司乐看着手中的珠子，散发着一股柔和的光芒散发出来，上面竟是带着一丝水汽，怕是这不单单是避水珠。一份好意自然好好的收了起来，放进了玲珑手镯中。身影一闪也消失在了昆仑墟的门前。
叠风站在门口看着那个消失的身影，心里仿若空了一块，不由得摸了摸胸口，这个安静的小师弟让他总是不由得多关心几分，平日里除了修炼就是炼器，都说他无趣得很，他却是觉得他这般就挺好，如今离开，他更是心中十分不舍，听到师傅说他出门历练便急匆匆的出来了。
最终还将自己重要的灵珠给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