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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月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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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春之夜,花盛连连!

银月朗照,星辰繁盛。

林振酒后头晕目眩,也不忘安全,拿刀走出山洞,小心翼翼视察山洞周围是否安全,一切处于静态,看来清军并无人搜索九霄山。

他再抬头望远端山巅,丝丝流云从银月面前微微飘过。

黑幕笼罩下的九霄山,幽静的山洞内,虽看不见洞外百花艳姿,但各种野花绽放,飘露馨香,不断随风传入洞中。

夜深人静,时过子时。

林振身上的酒气慢慢解化,有一种恍然大悟与后知后觉的感觉。

林振的眼睛不由自主盯向如睡美人的她,似梦牵魂连,她的样貌在林振眼眸里越来越清晰,但林振却感觉越来越缥缈,心如夜色,幽暗又凄迷。

酒前看透一切的思绪,酒后清醒都已化零,他已把所有的情绪化作冷淡,凝视在她身上。

锅中的竹筒蒸饭,早已熟透,只是不见马雯月醒来。

墨夜幽静,思绪情仇。

林振时不时看着打晕马雯月的右手,感到无奈,不由自主的发出言语:“她一定是清廷的某位公主,我用她要挟清军退军会有用吗?其实仔细一想,我朝廷腐败昏庸,很多有权有势的小人贪生怕死,清军还未到,就想到逃跑或者投降,而南京许多守将,早已被瓦解军心,这样下去,想都不用想的问题,南京……是肯定保不住的;打晕你,我本是无心的,我的手,还是第一次打无辜的女人,不应该啊!”

夜意深冷,又起阵风。

林振狰狞的表情,坐在篝火处,加柴烧火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他担心马雯月着凉,将外衣脱下,盖在马雯月身上。

再加大火势,为马雯月保持体温。

“哎!”

唉声叹气中说明,林振于心不忍,火光不断闪照着这位妙龄女子白皙又柔嫩的脸颊,映出她桃花盛开般之美颜。

微风轻送,吹动火光,也吹动她白色衣领与黑莹发梢,让洞内的环境,显得更加扑朔迷离,她未被披挂盖住的上肩,勾勒出丰腴横耸的双肩,让她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又闪着充满幻想的光泽,她如冰美的样子,显得是那样的冷清,就像月下的霜露。

林振这才仔细看清马雯月的样子,柳叶细眉,淡红双唇,娇柔美细的身姿让林振不由自主进入了充满幻想的世界。

刹那间。

火光不知为什么突然弱下,那种预感,似马雯月的脸庞变得阴沉,林振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爱慕的凝视已失态,他又回到残酷的形势中。

夜光如幕,笼罩在山洞周围,似天与地已经连接起来,只有两人的世界,显得极为空阔。

好安静啊!

这种沉默的世界,谁都不愿意轻易打破,因为战乱与饥荒的生活,不会应那彻头彻尾的阴暗。

人,总有感觉特别美好的一瞬间,虽然那一瞬间特短暂,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只要拥有那一瞬间,就能心满意足。

锦衣卫不是天生的杀手,林振也曾幻想过期望的美好生活,与马雯月默默的呆在一起,只觉得可惜的是,她不曾醒来说说话,哪怕是被马雯月骂一顿,林振此时也会觉得开心,所以,这个瞬间他觉得特别美,或许是林振酒醒后,人会软弱无力,在凄美的环境中,有她在身旁,让人着迷,让人暧昧,让人奢望,这样的一瞬间,对于一个冷酷无情的锦衣卫来说,这个瞬间值得林振永远铭记于心。

然而,马雯月却昏迷不醒,时间却不知不觉的过去,也许相处的时光在她醒来后就会结束,所以林振很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秒。

走出洞口。

林振望着银月思人生,就是默默期待夜的来临会有好梦一场。

……

“喔……喔……喔……”

狼嗷之声,贯穿野外。

一队寻找马雯月的清军逗留在九霄山广阔的大坝上,他们漫无目的寻找,只觉得是被人玩得团团转,身心疲惫不堪。

通红黑幕的火把,燎光闪照,似遮住了清军巡视的双眼,从午至夜下来,都变得无精打采。

“驾……驾……驾……。”

此时,冷倾骑马赶到九霄山。

站岗巡视的士兵见到冷倾,赶快上前牵马。

带队统领即刻向冷倾禀告:“启禀冷大人,我们还没有找到小姐的踪影,现在各处漆黑一片又狼啸声不断,就这样冒冒失失的进入山林,我们恐怕会遇上豺狼虎豹啊!”

冷倾观望偌大的九霄山轮廓一番后,便问:“你们确定绑架小姐的人进入了九霄山吗?”

“额……这……。”

冷倾皱眉头一看统领,怒言:“干嘛吞吞吐吐?大声说清楚。”

侍卫统领:“启禀冷大人,我们一直追寻马群的足迹而来,但再往前面走十公里左右已经不在是岑州的地盘了。”

冷倾也无可奈何:“这么说,绑架小姐的人已经离开了岑州,我们已尽心尽力了,为了回去少挨骂,我们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回去吧。”

“是,冷大人。”

四处又安静了一会。

突然。

幽静的茂林中“咵呲”一声。

蝙蝠腾空乱窜。

一道黑影突然从清军头顶闪出。

“咚”的一声。

一名清军骑兵被莫名而来的黑夜之脚踢下马,只见武士刀挥刀一出,好几名清军骑兵被劈下马。

“啊!快来人啊!有人带小姐要逃走。”

倒地的清军摸着伤痛处大声呼喊。

东洋人快准狠的刀法,似一招夜幕突然而出的闪电,瞬间击出,驾马奔逃。

“驾驾驾……。”

东洋人骑着马瞬间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冷倾从营地快速奔出,看见地上躺着的骑兵,大声问:“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启禀冷大人,刚才我看见一位东洋武士夹着小姐夺马而去。”

冷倾疑惑不解:“东洋人?怎么又是东洋人了?不是说是明军锦衣卫吗?”

“属下也不得而知。”

冷倾:“哎!真怕与一群废物在一起。”

冷倾来不及思索,迅速腾空,连步翻跃数十米,咬牙怒气而追。

“驾……。”

久宫纯一郎骑着骏马越过弯道路口,急速驾奔。

一道破夜幕的身影快速而出,冷倾先翻越山坡,赶在久宫纯一郎要经过的路口堵截,抓住山体上的大树干,眸睹透过山体幽暗的光线一看,马背上挂着一位女子,见那女子身上是马雯月的衣物,这让冷倾深信不疑。

久宫纯一郎经过的时候,冷倾大力侧跳,扑倒久宫纯一郎,而马却急速奔远,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久宫纯一郎与冷倾都滚地起身,冷倾站起,二话不说,拔刀怒劈,以进攻招式挥武手中之刀。

久宫纯一郎幽体转身,他被迫拔出武士刀应战。

久宫纯一郎挥刀,眼神似目中无人,完全没有睁开眼睛目视冷倾,言:“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没有想到,一天时间,让我遇上明清两位侍卫高手。”

(冷倾是辽东五大高手之一,以出刀猛而灵巧出名,担任左侍郎侍卫总兵。)

“看刀。”

冷倾弹地而起,腾空越近长刀所劈。

“铛呲”一声。

刀刀猛力碰撞,擦出的火花如飞石流星,闪过眼际。

“呀!”

冷倾连步挥刀,转体横刀所劈、摆身竖刀所砍,侧身撇刀所刺,招招迫使久宫纯一郎退步而防。

双方弹地腾空,刀刀攻防连招,你来我往。

横刀竖挡,撇刀侧挡,再弹腿鞋底对鞋底,用力一踢,两人退后数十米远。

久宫纯一郎睁大眼睛,脚麻木不堪,一丝血迹染红裤,不过,他尚未发现。

冷倾不依不饶。

刀尖擦地,猛冲而上。

久宫纯一郎也毫不示弱,举刀平眼,对冲而上。

在距离大慨五米的位置上,冷倾突然鱼跃龙门,翻身舞龙腾,只见刀尖上挥起草叶与尘土飞向久宫纯一郎。

久宫纯一郎猝不及防,护眼一档,再望头空之刀……

“呀!”

冷倾举刀腾空劈来。

久宫纯一郎赶快横刀一挡,只觉得双手麻木不仁。

冷倾猛近,久宫纯一郎快退。

只见雁翎刀一挥武。

“咚”的一声。

久宫纯一郎右腿抵住树干,再借力跳起,左腿大力转身踢,直接踢掉了冷倾手中之刀。

刀在空翻滚后插在地上约十米处,冷倾双手握拳,怒目以对。

整棵树木摇摇晃晃,无风却“哗哗”响起,晃动摇出幽幽暗影,似摇坠青春起歌舞。

久宫纯一郎抓住机会,快刀怒劈,转守为攻。

冷倾借力,进入枝繁叶茂之地,快步跳退,低头滚地躲避强有力的一劈,使出蝎子摆尾,踢中久宫纯一郎持刀的手臂,再双手撑地,大力使出龙虎翻身,再踢中久宫纯一郎持刀的手掌,武士刀滚出十几米,双刀几乎插在一起。

刀不在手,握拳出击。

虎拳龙身,鹰爪展翅,如跃虎奔驰,似腾龙在空。

久宫纯一郎双拳交叉,现在以攻为守。

双方拳头如铁锤,大力怒砸对方。

大打出手,十招攻守,步退步进,汗水似在火炉中奔流而出一般,几乎是平手。

“驾……。”

远处一群火光奔来。

久宫纯一郎看见清军大队人马追来,拳拳较劲的时候,突然使出一招佛影幻手,有力的手臂似一条光滑的泥鳅,冷倾未能握住,被久宫纯一郎一拳重重的击出,冷倾被击中,连退数步。

“冷大人,你没事吧?”

冷倾擦去嘴角溢流的血迹,眼睛紧盯久宫纯一郎说:“我没事,给我冲上去将他乱刀砍死……。”

“是,冷大人!”

见势不妙,眼见久宫纯一郎想拿回武士刀再而逃,冷倾拿起侍卫的刀,怒飞而出。

听见刀飞啸而来,久宫纯一郎赶快倒地翻滚躲开。

“杀……。”

许多骑兵举刀砍来之时,久宫纯一郎倒地躲过挥怒的刀锋,再弹地跳起,放出许多火焰飞镖,再扔出一颗闪电流星弹,“嘭”的一声,一股刺眼的强光与浓烟,弃武士刀,神秘而逃。

冷倾轻步上前,在倒下的骑兵身上取下一枚火焰飞镖,嘴里念叨:“火焰飞镖,我曾经听说莽古请的杀手也有人用这种飞镖,难道他是莽古的人?这倒地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名骑兵拿着武士刀低头向冷倾禀告:“启禀冷大人,我们三人被飞镖刺中而死,还有五人受伤,这是刚才那位东洋人留下的武士刀。”

冷倾咬牙切齿:“哼!这件事情我不会就此了事,你们留下来照顾剩下的人,其他快去追那匹马跑去的方向。”

“是,冷大人。”

……

岑州总兵府。

马占鲍披着外衣走进抿聊房,一进屋就看见武士刀与火焰飞镖,只觉得惊讶万分,不可思议。

冷倾如实相告。

马占鲍则是豪无头绪:“什么?不是说是明军绑走了小姐吗?怎么又变成了东洋人?万万没有想到是贝勒爷的人绑架了爱女,更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把你打伤了。”

冷倾:“请马大人放心,冷倾并无大碍,只是小姐她……。”

马占鲍奇怪的眼神盯着火焰飞镖不放,念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冷倾:“请大人放心!相信东洋人在我大力攻击之下也有所受伤,我相信他并不会伤害小姐,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是莽古贝勒爷想要我手中的武学典籍。”

马占鲍细细想来,右手抚摸胡须说道:“据我所知,莽古贝勒争强好胜,喜欢南征北战,又沉迷各种武学,说来,我已有好几年未见到他了,现在江南战乱,以莽古的性格,他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如果他想要你手中的武学典籍,就麻烦你就送于贝勒爷好吗?”

冷倾显得心不甘情不愿,赶紧转移话题:“这……,事情还未查清楚,岂能轻易想到事情发生在贝勒爷身上?”

马占鲍左右徘徊后,言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就有劳你最近多花些时间,一定要给我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冷倾:“是,大人,属下一定会尽快救出小姐,并查明此事。”

马占鲍摇头晃脑:“哎!可怜我的女儿刚来江南就遇到这种事,看来我要在江南立足,难啊!”

……

夜幕之中,冷风阵阵。

幽暗的房间内,亮着一盏弱光红烛。

漆黑的窗外,风声突然加大。

久宫纯一郎用纱布正在捆绑已经淤肿的手臂,这才发现脚下已经是血迹斑斑。

久宫纯一郎不愿意承认丢掉武士刀一事,半闭着眼睛,冷语冰冰:“他的出手招式与辽东高手出招很相似,难道他是辽东高手?哎!我今天的损失还真可以,做了好人好事,一点好处也没有捞到,还受了伤,到底是辽东高手厉害呢?还是锦衣卫要厉害呢?不过我听说锦衣卫武艺高强,出手又心狠手辣,这就要让我以后多加注意。”

(清军辽东高手与明军锦衣卫最大的区别是,辽东高手是通过比武斗狠一决雌雄;而明军锦衣卫则是通过执行艰巨的任务而生存,要知道锦衣卫完不成任务,只有死路一条。)

谢谢点读!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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