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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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娘说着手里的筷在桌面上点了下,对梅小芒用心嘱咐说,“总而言之,你不能轻易言嫁,要将主动权掌握在你手里。”
“等她们意识到你不好欺负,她们自然会夹起尾巴当心讨好你。”
梅小芒听言点了下头。
以年氏那帮人贪财的脾气,定会对她的钱心生窥觊。
届时她端起架子,轻易不点头,那逼的年氏肯定讨好她。
唉……
如果殷四郎能跟梅正国一样入赘就好了。
跟殷家的那帮人生活在一起,她真不习惯呢!
且说年氏跟侯淑芳。
这婆媳二人赶着大车走了一刻钟的路,终究来到地中。
侯淑芳没有等大车停好就从车子上跳下,她对着仍旧在地中干活的人招手,“爷,奶,爹爹,吃饭了!”
大晌午的,发顶烈日,又晒又渴又饿,殷家这帮人干活效率更低了,半时辰过去,手里的地瓜苗只栽下去了一点。
此刻听见吆吃着要吃饭的声音,全身的气力好像又回来了一样,赶快站起身冲着大车跑去。
这两亩田边上连个树都没,一帮人只可以站烈日下吃饭。
殷黑山看了眼那俩醒目的大食匣,一张脸瞬时沉下,“这是从哪里来的?”
年氏从陶瓶里倒出水来叫大家洗手,听言笑着说,“这是梅小芒做的。”
“你居然去她家要饭?”殷黑山脸瞬时转青。
梅小芒没有说今日晌午要给他们煮饭,那样只有一种可能,是年氏主动去找了梅小芒。
年氏振振有词,“家里精面没有了,如果再拿小麦去磨,那说不定的做到啥时候。我便去了梅家,正好她家来了客人,做的饭多了点,我说出钱买,她不要,我便给提过来了。”
“左右她要跟四郎成婚,如今吃一顿她做的饭怎样了!”
殷黑山听言,深吸气,然后咬牙,一字一句说,“元康,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殷元康本来正在洗手,听言非常干脆的将年氏手里的陶瓶夺去,他一脚踢在了年氏的肚儿上,直接将年氏踢倒了。
年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懵了,这一脚的力度可是比上午捱的那几下重多了!
她瞬时捂着肚儿叫起,“我说的哪儿有错?有本事她别嫁!”
实际上她更想嚎一句有本事你不要吃,她辛辛苦苦走这样远的路将饭带过来了,结果她的待遇便是一脚被踢出去!
只是殷黑山过去积威甚重,这话她只在嗓子里转了下,没有敢说出去。
“她啥时候说要嫁给四郎了?你以为你的四郎是个香饽饽?”殷黑山讥诮,“元康,给我打,冲她脸上打,我看她这开口还敢不敢胡说!”
上午时,侯淑芳年氏嚷着要吃梅小芒做的青梅汤时,他便明确提过这问题。
梅小芒没有说嫁,不准许这帮人用理所自然的态度去骚扰梅小芒。
可年氏呢?
上午刚捱了打,结果晌午回去就变本加厉了。
她不可要青梅汤了,她还要饭!
他殷黑山的儿媳妇儿,跑到旁人家里去要饭!
丢脸!
并且除了丢脸以外,这还有更恶劣的性质。
忽然闯到旁人家里去要饭,这是一种啥行为?
这是笃定了梅小芒不敢反抗呀!
“我跟你说,梅小芒从没有说过要嫁给四郎,你给我记清楚这点。仗着自个儿是里长儿媳妇儿就跑到旁人家里要东西,你啥时候改行当山匪了?元康,打!”
“狠狠的打!我看她下回还敢不敢了!”
殷元康黑着脸,把陶瓶放到大车上,几步来到年氏跟前,一个手揪住她的衣襟,另一个手冲着她狠狠抽去,“居然敢去要饭了,我叫你扔老子的人,我叫你扔老子的人!”
他这巴掌抽下去,瞬时发出响亮声,这回他没有留气力,一连七8个耳刮子抽下去,年氏的脸颊立刻肿了,唇角也出现了血渍。
殷元康犹自不解恨地抬腿,冲着她的背狠狠踢去,同时口中还不干不净的说,“老子的脸都叫你这蠢妇给丢尽了!下回再敢仗着身份逞威风,瞧我不将你给休了!”
殷元康是真的恼了。
他不像年氏那样糊涂,对梅小芒的身价,早在太皇来之前他就有了清醒的认知。
在太皇来了后,这一份认知便更明确了。
梅小芒这丫头,必需拉拢。
只是,他家也不是普通的人家,到底曾经富贵过发达过,因此对梅小芒也不必过分谄媚,便眼下这种情形就行,双方平等。
可年氏呢?
年氏居然跑去找梅小芒要饭!
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饭,刚端上桌,结果被旁人要走了,如果这人是殷四郎也便而已,但这人是年氏。
殷元康可不认为梅小芒对年氏有多敬重,那可是个敢向自己身上砍刀子敢跟亲奶断绝关系的人。
这样一人,该平等善待好言好语地来往。
今日上午他也是这样提点年氏的。
结果年氏便是这样回应他的提点的。
万一这蠢妇将梅小芒吓的不敢跟殷四郎成婚了,那殷家的损失可就大了!
殷元康下了狠手,年氏被打的躺地面上嗷嗷乱叫。
所有人都被吓住了,呆站着不敢动。
就在此时,殷四郎回来了。
他早早的完成了自个儿的那份活计,殷黑山不叫他帮其它人,他就用轻功在这附近逛逛。
梅小芒家的地距离这儿挺近。
谁知刚回来便看到这样残爆的画面。
他赶快出手阻挡,“父亲!你这是做啥!”
“我这是叫她长记性,你看看,她居然跑去梅家问小芒那丫头要饭!”殷元康满面怒气的指了下大车上放着的食匣。
殷四郎“……”
他诧异后,还是伸出手拦住了殷元康,“娘亲,我从没有说过要娶梅小娘子,梅娘子也从没有说过要嫁给我,你以后不要去梅家找她了。”
自己亲娘做到这一份儿上,说实话,殷四郎此时特想出现于梅小芒跟前,抱抱她。
因为喜欢他,因此梅小芒便要承受这种无理的举止。
他非常抱歉。
年氏这会脸肿的好像猪头,头发散乱,肚儿中好像有将刀在乱搅,疼的她两手捂着肚儿,身体弓成了虾子。
听见殷四郎这话,不禁咬牙说,“全村的人谁不知道你两个是一对!”
“那是全村的人都误解了,我跟她是清白的,她认识两个殿下,还在太皇跟前的脸,何苦要嫁给我一个乡下的穷小子。娘亲,你要是再去她家无理取闹,她要是拿出对方氏那套,我可不好帮你。”
殷四郎拉住殷元康,面无神情的道。
他跟梅小芒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他娘都敢上门去要饭。
这理所应当的态度叫他怕。
若梅小芒真的跟他成婚了,那他娘岂非理所应当的将梅家的一切全占了?
不,他不能叫梅小芒受这种委曲。
“你这没有良心的,还没有娶着人呢就这样帮她!”年氏听的这话,泪水立刻流出来了。
可恶,居然连不好帮她这话都说出来了!
果真是个贱货,将她儿子的魂都给勾走了!
“娘亲,我说了,我目前的身份,娶不着她。她没有打算嫁,我也没有打算娶。”殷四郎一张俊脸也沉下,一字一句的道。
殷黑山见此,不耐烦的开口了,“跟她扯这多做啥?记不住的话,到梅家闹一回就打她一回,瞧她记不记的住!”
殷黑山这话讲完,转头看向了侯淑芳,黑着脸说,“老二媳妇,这事少不了你的撺掇吧?”
想跟青梅汤这事可是由侯淑芳先提出的。
侯淑芳被殷元康方才的粗爆吓傻了,这会听见殷黑山的问话,立刻将头摇的好像拨浪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躺到地面上的年氏听言,不禁大骂起来,“贱货!这主意儿明明便是你先提出的!”
殷黑山讥诮了声,“四郎,摁住她,元康,打!”
殷四郎听言,立刻走去。
虽说由她摁着侯淑芳不合适,可殷黑山都下令了,那他自然照办。
殷元康阴沉着脸走去,骂说,“老二本来多好一个小孩,便是被你带歪的,好吃懒做的傻子!”
这话骂完,他当即一个耳光抽去。
剧疼由脸颊快速传遍周身,侯淑芳长这样大,还没有受过这种罪,呆了呆,然后剧烈挣扎起,“你们一个个的都偏心梅小芒,都偏心成这样子了,还敢说没有娶她的心思!”
“你们便是看上了她的身份跟家产因此想讨好她!”
只是,她的挣扎跟殷四郎的气力比较起来,不值一提。
并且这话一出,殷黑山脸更铁青了,“元康,打!”
殷元康被戳中了心思,有一些气急败坏,下手更重。
两巴掌下去,侯淑芳脸颊也肿成猪头。
殷三郎在一边瞅着,吓的赶快跪地去求殷黑山,“爷,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以后还敢胡说么?”殷黑山冷眼看着他。
“决对不敢了!”殷三郎泪水汪汪的道。
“老二媳妇呢?”殷黑山去看侯淑芳。
侯淑芳这会口腔一片腥甜,疼叫她整个脑筋都昏沉起,她这下没有了犟嘴的气力,大叫说,“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