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可是顾忧怜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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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复还在思考。
不知道自家小姐内壳已经换了人的程律师还在说：“小姐您自己也清楚的，当年的那些事情发生，您只要还姓的顾，就一辈子和沈复没机会了，有些真相，瞒不住的，我们并不清楚沈复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是，为了您今后的安稳日子，沈复就一定不是最好的人选。”
“您也别怪老板，老板都是为了您好，至少嫁给傅景辰之后，我们能和傅家一起把您保护起来，保你下半生都是无忧的，您怎么就不明白，老板什么都帮您安排好了，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了。”
爱什么？
爱鸡毛！
沈复顿了下，冷淡的说：“万一沈复没再怨恨我了呢？”
程律师果断摇头说：“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大度的人。”
沈复冷笑：“你说的这么笃定，你和沈复很熟？”
程律师面露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事情已经发酵，昨天有娱记的人混进去了，热搜撤掉了也没用，热度还是会被顶上去，如果您执意非沈复不可，老板说，那就只好彻底和沈复撕破脸了。”
沈复不明白：“为什么做事就一定要这么极端？”
顾忧怜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想套话，可眼前的人显然并不是好套话的人，沈复怕惹怒对方，到头来会对顾忧怜不利。
如果直接问顾忧怜本人，她应该也不会说吧。
年少的那点感情早消耗没了，看顾忧怜这么和他吵，似是真不爱了。
程律师感觉小姐有点不对劲，但是他以为可能是因为还病着，又或许是还有这些不高兴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也就没有多想，说：“小姐，不是我们极端，是沈复真的不行。”
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沈复脸黑，他虚弱的靠在床头，学着顾忧怜那种阴郁的态度，说道：“如果我说，沈....”
他话来不及说完，门外就有人打断道：“沈某还真对顾小姐真爱了，你顾家要不换个人嫁给姓傅的？”
顾忧怜穿的休闲，单手撑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程律师说：“你回去给你们老板带话吧，从现在开始，顾忧怜用不着他来管了。”
程律师不可思议的站起身看着他：“你.....小姐。”
沈复不看他，闭上眼装死。
程律师皱眉，看看门口的人，又看了看病床上的人，叹口气，非拿着自己的公文包非常失望的离去。
顾忧怜看他走远了，才带上门，拖着他坐过的凳子挪到床边看着沈复说：“他和你说什么了？”
沈复冷冷道：“背后诋毁我，这人穿那么好怎么这么没品呢。”
顾忧怜勾了一下唇角说：“为什么诋毁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恶心人的不是你们顾家么？”沈复没好气的说，“顾老爷子是不是根本就没事？他想干什么，现在经商不比以前简单，厉害的有背景的人不在少数，顾家迟早变成第二个沈家，时间问题。”
顾忧怜不反驳，她心里认同沈复的观点，但老爷子不这么想，他觉得顾家还有救。
“我的事情你少管，又没什么意思，听多了你会嫌烦的。”顾忧怜摆摆手道：“行了行了，等下再陪你吵架，现在先说正事，你快点想办法，这次什么时候能换回来还不一定呢，要不再去找找上次那个大师问问？”
“..........”沈复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他道，“我觉得很不靠谱。”
顾忧怜沉默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很古怪，沈复问：“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
“听到了，怎么了？”
顾忧怜凉凉道：“你听到了，你什么想法？”
“我可以帮你，但你总得还债吧？”沈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既然没办法改变现状，那就只好选择折中的办法，让现状不那么脱离我们的控制。”
顾忧怜问：“你想说什么？”
“你是伶羽，正好，帮我继续筹备中书令。”沈复算盘打的很好，“我现在是你，我保你不被姓傅的报复。”
顾忧怜笑起来：“你这么说，好像亏的是你，你保我，多久？直到下一次下雨打雷换回来吗？这件事是你把我逼到这个份上的，原本我跟老爷子的计划走，我不会这么难受，结果呢？现如今你还要我替你办事？想的有点太好了吧，你沈老板就是不会做吃亏的生意。”
沈复微微一顿，他还真没考虑到那么多：“我可以一直保你。”
“然后呢，我一直为你所用吗？可是沈复，你自己也切身的感受到了。”她指了指他，自嘲一笑说，“我可以在成为你的时候，有精力做很多事情，我可以不怕冷，不用担心吹个风就进医院躺着，但是我成为我自己之后，我就没办法了，我哪怕有再多的能力都用不出来，就这样一个有用，但不完全有用的我，你确定你需要吗？这个圈子里才华横溢又天赋异禀的人真的不缺，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吧，并不是非我不可。”
沈复看着她，不假思索的说：“可是顾忧怜只有一个。”
顾忧怜凝滞住，睁大眼睛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窥探到沈复其他的情绪似的，可是那双眼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及其坦荡。
顾忧怜一时间情绪复杂，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她吞咽口水，以沈复的角度，只看得到原本属于他自己的脸，喉结滑动，沉声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按理说身份对换回来，这一幕的“沈复”应该是很让人心动很撩人的，可是抱歉，真的很毁坏气氛，沈复还没有自恋到那一种程度。
他略尴尬的移开脸说：“我知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立字据或者合同都行，哪个能给你安全感就哪个。”
顾忧怜脑袋后退，靠在椅子里说：“不用了，我信你。”
病房再没了声音，气氛有点尴尬，沈复轻咳一声说：“要不你去帮我办出院？我已经吊完水了。”
顾忧怜仿佛跟找到事情做似的，站起身说：“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