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悲惨的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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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七爷的人脉,我们打听到了罗建明的住处。
“燕子,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小梦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了。”我背着背包来到了前厅,对收银台里的杨燕招呼道。
杨燕看我这一身收拾,当即有些着急担心,说道:“老板,你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又要出去啊?”
“嗯,有件重要的事要做。有事给我电话。”
“哦。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啊。”
“知道。”
罗建明是贵州凤冈人。
自从那次行动截肢之后,便一直瘫痪在家。
下了飞机之后,我在机场外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让他前往罗建明家-凤冈乡刘家乡大坪村二十六号。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来到了大坪村。
贵州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一个山高且贫穷的地方,但这些年随着国家扶贫政策的大力扶持,贵州很多农村地方都已经好了不少。
大坪村就是一个典型的新农村代表。
村里道路宽阔,黑瓦白墙小楼房林立,几乎家家户户都能路通小车。
下了车,我有些口渴,看到街边有一间小卖部,便朝其走了过去。
“老板,多少钱?”我将一瓶百事可乐递给了店主。
小卖部老板看了看,操着一口很浓重的贵州腔,应道:“三块五。”
“是扫这个微信吗?”
“对。”
付款之后,便向他打听道:“老板!请问罗建明罗教授家怎么走啊?”
小卖部老板闻言,看着我,问道:“你找罗教授做啥子呢?”
我:“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找他帮忙。”
老板叹气道:“哎,那你这回可能就白来咯。”
“什么意思?”
“你不晓得吗?罗教授家里前几天失了火,他和负责照顾他的吴八妹都遭烧死咯。”
“什么?他……他们被烧死了?”当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里咯噔的抖了一下。
老板一脸惋惜道:“是啊。消防队来的时候,这房子都已经塌完了,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个都已经遭烧焦嘎了。”
这也太巧了吧。
怎么好巧不巧,我刚想要找他的时候,他就被烧死了呢?
难道是有人怕我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所以先杀人灭口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又向这老板打听道:“对了,老板,我再跟你打听个事儿。这罗教授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老板摇摇头,应道:“罗教授本来就是个孤儿,当年都是逃荒逃到我们这里来的,据说屋头的人都死光了,就他一个人了。”
“哪个说他没得,他不是还有个儿吗?”
这时候,一个短发微胖的中年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板闻言,顿时道:“哦,是哦。我都把他这个儿罗永都整忘球了。”
这罗建明真有个儿叫罗永?
“老板!那他儿子现在在哪里啊?”我殷切的问道。
老板娘看了看我,一边往旁边的冰柜里放饮料,一边应道:“你找他儿娃子也没得用,他都已经癫了十几年了,啥子都不晓得。”
老板附和道:“是啊。哎,罗教授他们一家人本来幸福得很,哪晓得自己屋头会出这种事嘛。”
“他们家出啥事儿了啊?”
“哎,说起来都惨啊。哪个晓得他婆娘、女儿、还有儿媳妇会食物中毒死了呢?”
“食物中毒?”
“是啊。最可怜的就是他儿媳妇,娃娃都怀八个月了,马上就要生了,哪晓得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嘛。”
这时候,老板娘放好了东西,回到了收银台这边,也跟着聊了起来。
她一脸惋惜的说道:“哎,老汉儿截肢瘫痪,自己的妈、妹妹、婆娘,还有马上就要出生的娃娃都死了。他脑壳的问题,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人也变得疯疯癫癫。话说回来,这个打击确实太大了,换哪个来都遭不住噻。”
老板也同情道:“那确实是。前年老李的娃娃水淹死了,他婆娘不是气到喝药死了么……”
……
这两口子还算是热情,不过后面他们就开始掰扯这家长哪家短的了。
聊了几分钟,我大概都知道他们村那些家庭比较惨了。
从小卖部出来之后,我去了罗建明的家。
“看来这一趟算是白来了。”看着面前这块被烧光了的废墟,我内心很是失望。
我本来以为,可以从罗建明口中,打听到一些当年考古队的事。
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
对于罗永的遭遇,我深表同情,现在,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也都走了。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跟他好像,我们都是形单影只的在这个世界上独活着。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去看看他吧。
小卖部老板告诉我,罗永在一家叫安和精神病疗养中心里,他在这里已经呆了十几年了。
这间疗养中心,是一个叫李成和的商人所捐建。
据说他的母亲也是一位精神病患者,可是因为当时家里穷,没有得到妥善的照顾和治疗,死在了家里一个星期后才被发现。
他发家之后,就捐建了这间疗养中心,不想再看到那样的惨剧出现。
来到疗养中心,我冒充了罗教授的学生,在前台进行了登记。
走进这疗养中心大厅里,我看到一个男护士,正在哄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吃药。
“我要唱歌,我要唱歌,我要唱歌……”
“大明星,来,吃了这颗糖,我们就去院子里面开演唱会,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你唱歌。”
“嗯,我要唱给我的宝宝听,她说妈妈唱歌最好听了。”
“好,到时候我们给宝宝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
我看着厅里这些患者,一个个眼神呆滞,表情生硬,行为动作比正常人都稍迟缓一点点。
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有些人会转身朝我看看,有些人完全将我无视。
其实平常的时候还好,他们主要是不能受到刺激,一旦受到刺激的话,精神就会变得极度紧张,从而做出一些他们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极端且危险的事来。
护士指着后院树下长椅上坐着的一个病号,对我说道:“他在那儿,你过去吧。记住,别刺激他啊。”
“好,知道了。”
答应了一声,我朝罗永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