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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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这个责罚都不是沈燕姝自己能够提的。
沈燕姝红着眼眶，微微俯身，她用白皙的手背抹了抹眼尾，瞧着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沈燕姝道:“父亲，燕姝不敢。妹妹想推我，自己落水也算是受到惩罚了。她受了这么大的苦，已经是不易了，我没事的……”
她声音轻柔委婉，透着股说不清的委屈感，说完她还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要沈清秋的眼色，看样子是怕极了。
张荣本就因为沈永宁两人不由分说的责怪，有些偏向于沈燕姝，现在看沈燕姝这么委屈求全，他更是忍不住为沈燕姝打抱不平。
他好歹也是在三王爷身边办事的人，多少也有几分的脸面，这开口自然也是毫不客气。
“丞相大人，残害手足这样的事，即便是放在普通人家里也是极大的祸事，若是不言惩，恐怕三王爷也会生气的。”
沈永宁自然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好，只不过以前她们都是在府上欺负沈燕姝，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瞧见。
可是这次被三王爷看见了，本想着沈燕姝识趣一些，随便罚罚便过去了。
现在看来也只能重罚，若是这事处理不好传出去，他恐怕还要被言官给参上一本。
沈永宁咬了咬牙:“张侍卫放心，这种事情在我们丞相府本就不该发生，我必定严惩。王二，家法伺候。”
王二领了命，李氏顿时慌乱不已，沈清秋也被吓得眼泪直往下落。
不过李氏就算是再怎么样，也拦不住盛怒之中的沈永宁。
一盏茶的功夫，王二就拿了一根拇指粗的藤鞭过来。沈燕姝垂眸站在那，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角，上面的水渍已经干涸了，只留下了个白色的小点。
“老爷，不要啊！”
沈永宁瞧了眼站立在一旁的张荣，还有默不作声的沈燕姝，他咬了咬牙:“你们把夫人拉开！”
很快就有丫鬟上前，将李氏给拉开了，沈永宁也提着鞭子向沈清秋走进。
“爹爹…爹爹，不要，我知错了……”
啪——
拇指般粗壮的鞭子落在沈清秋身上，疼得沈清秋浑身冷汗直冒，一股巨痛从身上蔓延开，被鞭子抽过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疼。
啪啪——
沈永宁毫不怜惜，又是两鞭子抽下去，沈清秋身上已经渗出了血丝，从白色的衣衫中渗了出来。
沈清秋的泪水涌出，她哭着求饶:“爹爹，我知错了~我往后再也不敢了。”
沈燕姝冷眼看着，这才几鞭子下去沈清秋就承受不住了，想当初她刚刚穿到这具身体的时候，这具身体可是伤痕累累，受尽了折磨的。
现在换在沈清秋身上，不过几鞭，她就承受不住了。
身上剧烈的疼痛，令沈清秋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她身为丞相府的二小姐，从小到大都没被动过一根手指头。
现在却因为一个沈燕姝，让她被鞭子责打。
沈清秋心中越发的憎恨，恨当时怎么没有将沈燕姝给推进水里，怎么没有淹死她。
要是她死了，说不定现在她就不用受责罚了。
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又是几鞭子落在身上，沈清秋简直悔不当初。
李氏看着沈清秋挨打，她也格外的受不了，扭过头去看着一旁静立的沈燕姝，她恨的不行。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打死沈燕姝的……
两人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沈燕姝根本就不在意，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花厅里只听见沈清秋的哭泣求饶声，眼看着沈清秋被抽的哭声越来越弱，气若游丝了。
沈清秋好歹也是沈永宁疼爱了那么久的孩子，看着沈清秋哭得满脸泪横，浑身渗血的狼狈模样。
沈永宁手中的鞭子，终究还是有些下不去手了。
李氏也哭道:“够了老爷，你非要打死她才行吗？沈燕姝不也没事吗？”
沈永宁捏了捏鞭子，又咬牙提了起来。
这时在一旁看戏已久的沈燕姝，动了动自己的绣花鞋。
她冲上前去，挡在沈清秋的面前，满含担忧的开口:“父亲，别打了，妹妹她已经知道错了，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她好歹也是您的骨肉之亲啊！”
沈清秋趴在地上，看着拦在自己前面的沈燕姝，她心中呕得要吐血。
之前沈燕姝不出来阻拦，现在自己被打成这样，她竟然还有脸出来！
沈清秋被气得呕出一大口血来，她恶狠狠地蹬着沈燕姝的背影，恨不得将她给咬出一块肉下来。
沈燕姝表演的格外卖力:“爹爹，妹妹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放过她吧…您若是还不愿意，女儿愿意代她受罚。”
沈永宁看着沈燕姝那张担忧的脸，心中也气得吐血。
刚刚要不是沈燕姝一直不愿意表态，而张荣又再旁一直盯着，他能够将沈清秋给打得这么狠嘛？
现在沈燕姝却站出来，说他太过狠心，到底是谁过了。
刚刚打沈清秋打成那样了，沈燕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沈永宁气得手发抖，拿着鞭子就想向着沈燕姝抽过去，可想了想还是忍了。
他咬着牙说:“既然燕姝你愿意原谅她，那这事便算了吧。”
看着事情已经结束，张荣瞥了眼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又柔弱的沈清秋。
张荣拱手道:“丞相府的家教甚严，小人已经见识了，回去之后自会禀明王爷的。想必丞相大人还有要事要忙，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王二，送客。”
沈永宁今天里子面子都被下了，他僵着脸笑了笑，也没了心思再巴结三王爷身边人了。
等到张荣走后，沈永宁冷哼一声，也甩袖子走人了。
今天算是瞧了一出好戏，等到人走后，花厅里面只剩下沈燕姝跟李氏母女俩。
既然人都走完了，沈燕姝也没了再待下去的心思。
她担忧的扫了沈清秋一眼，叹了口气:“哎，妹妹往后可不要在糊涂了。”
随后她向李氏盈盈行了一礼，随后也带着素芷离开了花厅。
看着沈燕姝婀娜的身姿，沈清秋咬着牙道:“母亲！我要沈燕姝死！”